不一會兒，頭頂就著了火，袁程昱慌了神，皮膚被燒得滾燙，連連大叫，「水！快給我水！」
「嘩」
一盆冰水澆了上去，冰塊噠噠噠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權朗丟了桶，抽出鞭子，拍拍他濕漉漉的臉，「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如何？」
袁程昱吐出一口冰水，猛地抬起腳，卻踹了個空。罵道，「有種報上地址，挑個日子打一架，仗著人多算什麼男人！」
這話徹底觸怒了白語靈的神經。
「呵，五年前你又何曾不是仗著人多，折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袁程昱面色一怔，安靜下來，凝神回憶了片刻，冷笑出聲，「哈哈，我當是哪門子的仇家，原來，是來替那小孩子報仇的？當初他弱的跟小雞仔似的，打了一頓丟到江里自生自滅，竟然還活著？」
「…………」
屋子里一陣死寂。
畫面外，易小伍俊秀的面容剎那間雪白，雙拳緊握，眼底翻滾著滔天的恨意。
易洋手中的薯片掉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側的弟弟。
「小伍……他說的孩子，該不會是……」
「是我。」易小伍冷靜的說道。
男人放肆的笑聲還在持續，「那孩子年紀那麼小，倒是長了個厲害的腦子。要怪就怪他倒霉，遇到了我，要不然喬夢雪怎麼可能會成為狀元……」
這話，竟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
肖卓也想起來了，當初他也參與了那場打架。
後頸一陣發涼。
袁程昱的大伯在教育局是個很大的官，家里還有點黑道背景，這是他無所忌憚的原因。
可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肖卓噗通一聲跪下來，誠惶誠恐道，「各位哥，對不起……我當時是被拉過去的，這全都是喬夢雪那個女人的主意，和我無關啊！」
「老肖！怕什麼，這些人不過是有幾個臭錢而已，還能只手遮天了？」袁程昱呵斥他。
白語靈平靜地看著他，朝江庭伸出手。
一根通體漆黑的棍子放在細女敕的手心。
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棍子在地上摩擦，發出嗤嗤的聲音，袁程昱的冷汗冒了出來，「你要干什麼？我警告你，我舅舅可是道上的人，你要是敢傷了我……」
棍子如悶雷般，沉重的劈下，狠狠敲在他的腿上。
腿部猛地一陣抽搐，袁程昱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啊！」
第二棍！
第三棍！
……
兩條腿鮮血淋灕，徹底沒了知覺。
白語靈如同一句沒有感情的兵器，整整敲了他一百零一棍。
慘叫聲遠遠的傳了出去，老板聞聲趕來，嚇得雙腿一軟，「這位爺，住手！快住手！會出人命的！」
白語靈恍若未聞，丟掉棍子，抬手掐著他的脖子，要把他活活掐死。
身邊的少年上前拉她的手臂，柔聲安撫，「姐姐，你冷靜點……」
袁程昱早已疼暈過去，被會所的人手忙腳亂的放下來。
「老板，報警吧……」
「報什麼警！閉嘴！想砸自己的飯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