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吳起應了一聲。
隨後看了傅寒時一眼。
吳起從未見過這麼失落的傅寒時。
他望著顧幼染離開的方向,仿佛還期待著她能掉頭回來。
「要保護好她。」傅寒時隔了一會兒又說了一句。
「boss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顧小姐有任何麻煩。」吳起保證到。
「也不能沒有任何麻煩。」傅寒時長長嘆了一口氣,終于收回了視線,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腳尖,「她會無聊的。」
「是……」
吳起再度不懂愛情了。
要保護好顧小姐,又不能讓她身邊沒有麻煩。
嗯?
這個邏輯吳起想了很久也沒能想明白過來。
又站了一會兒,傅寒時終于轉身,沉默的朝著身後的醫院走去。
顧幼染壓根沒走。
把車子開出去之後,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一直躲在傅寒時看不見的地方看他。
見他在門口站了那麼久。
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顧幼染心疼極了。
差點沒忍住,想跑回去,緊緊抱住他。
黑暗中。
那白色的建築,好似一個張開黑洞洞大嘴的巨大的怪獸。
她的愛人,仿佛是一個戰士,挺直了消瘦的背脊,慢慢融入其中。
顧幼染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踮著腳伸長脖子看了好久,一點點傅寒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她才抽泣著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坐在車上,顧幼染嗷嗷哭了一場。
不是因為即將分別的一個多月。
是心疼傅寒時。
也責怪自己。
小時候不對他那麼好就好了。
這樣他的愧疚就不會那麼多了,說不定根本不會生病,傷心一下下就過去了。
再不然……她那時不那麼自大的帶著他逃跑就好了。
反正之後警察叔叔也會來解救他們。
不跑的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顧幼染好久才平復下來心情。
本來打算先把車子停回公寓那邊的車庫的,可剛剛出發,辛未就打了電話過來。
顧幼染接听起來。
「怎麼了?」
「老板,劇組這邊出事了,您快過來一趟吧。」
顧幼染蹙眉,直接開車朝著影視城的方向去了。
今晚劇組有一場夜戲。
本來拍得好好的,不久之前,突然來了一幫人,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將劇組給砸了。
為首的老頭,砸完之後還把制片人打了一頓。
然後就嚷嚷著讓制片人把童畫交出來!
辛未早見苗頭不對,就已經把童畫藏起來了。
之所以是藏起來。
是因為整個劇組都已經被老頭帶過來的人給包圍了。
一直到辛未聯絡顧幼染。
劇組這邊都還不知道,老頭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找童畫。
徐制片被扇了十幾巴掌,剛才昏倒了一會兒,現在才剛剛醒過來,臉腫得老高,疼得她眼淚沒斷過。
辛未陪在她身邊,一直在輕聲安撫。
「老爺子,沒找到人。」
這時,到處找童畫的一幫男人,黑著臉跑了回來。
坐在那里抽雪茄的老頭,一听這個話,頓時炸了。
「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我老頭兒就要那賤人一個人而已,你們非得逼我今天在這里搞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