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時笑著點點頭，然後輕輕抱住了顧幼染。
凌星這幾天，忙著處理顧幼染的那些客戶，每天忙完都很疲倦。
掛斷顧幼染的電話。
那種疲倦比前幾天還要厲害。
顧幼染車禍後，事務所的單子就沒有再多接。
他差不多已經要處理完顧幼染的那些工作了。
他在國外的實驗室，還需要他回去盯著。
可這會兒他卻根本不趕走。
走了之後，這邊會發生什麼，凌星不敢想。
他甚至覺得，說不定自己離開了，之後再見到阿染的時候，她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思前想後。
凌星做了一個決定。
這件事的根源還是在傅寒時的身上。
與其找阿染談，還不如找傅寒時。
隨後，他找到了傅寒時的電話號碼，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傅寒時陪顧幼染在小花園散完步回來，就看到了凌星發來的信息。
「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和你單獨見一面。」署名是凌星。
深夜。
傅寒時哄著顧幼染睡著後，輕輕幫她蓋好被子，低頭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然後離開了病房。
來到小花園。
凌星已經坐在錦鯉池邊等著了。
看到他過來，他動也沒動。
傅寒時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說吧。」
「你的病根是顧幼染，所以按照心理學上的治療規則，她不能成為你的心理咨詢師，硬要讓她來，最後說不定會傷害到你們雙方。」凌星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傅寒時眸光微微動了動。
這是阿染沒有和他說的。
「那天晚上我對你態度有問題，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我向你道歉。」隨後凌星繼續說道，「你的病例我很了解，我希望你相信我，讓我接替阿染為你治療，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阿染的關系的？」傅寒時冷冰冰的問。
凌星側目看向他︰「三年前，你參與的那次意識強制性割除暴力人格的實驗，最初的試驗參數是我調整的。」
「你是參與過那次實驗的人？」
傅寒時驚詫的看向凌星。
這個家伙居然就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人……
「沒錯，我也知道，這幾年你一直都在找，實驗相關的技術人員，如果不還想嘗試那種辦法，我也可以為你重新開啟實驗。」凌星絲毫不拐彎抹角，「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
如果是參與過那次實驗的人。
知道自己的病例就不奇怪了。
「抱歉，我不會接受一個對我有敵意的人，成為我的主治醫生。」傅寒時迅速的恢復冷漠狀態，「不過還是感謝你和我說明了，一些我得規避掉的狀況，之後的事情我會重新安排。」
說完，傅寒時就起身，徑直離開了。
凌星坐在原地。
半晌之後，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頭頂的夜空。
稀稀拉拉的星星，渙散的分布在漆黑的夜空中。
散發出孤獨又微弱的光。
挺好的。
不要他治也沒關系。
至少之後傅寒時不會再讓顧幼染幫他治療了。
這樣……
總算是能少一些風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