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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夜國公的選擇

夜國公與上官琉璃假扮的夜榮雪離開大王爺府以後,大王爺就招來了這次狙殺夜榮雪與夜凌睿姐弟的所有相關人員。

當初夜榮雪去解救被‘綁架’的夜榮月時,為首的人為了亂其心智,告訴夜榮雪她所謂的好妹妹,其實就是覆滅夜國公府的棋子,但是執棋之人是誰,卻沒有說。

那名將夜榮雪一劍穿心的黑衣人,也確定的說,夜榮雪當時的確已經沒有了生機,其它和他一隊的人也紛紛作證。

衛康回想起‘夜榮雪’身上的那件帶血的嫁衣,嫁衣本來為大紅色,浴血之後為暗紅色。

‘夜榮雪’闖進喜堂之時,胸口的大片暗紅分明就是從體內流出,而非飛濺。所以,即便‘夜榮雪’沒死,也必定是極重的傷,如何能在堂上耀武揚威。

只怕是有人假冒的夜榮雪,將夜家人帶走,意在把夜家人擺到受害人的位置。

夜榮雪常年戴著面具,他並非夜榮雪親近之人,只覺得像,但是極有可能被蒙蔽了。

現在只有一點不清楚,假扮夜榮雪的人,到底是怎麼知道,是他動的手。

衛康又細細想了這場策劃,發現並沒有任何紕漏,他也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但是為了能夠把他自己徹底摘干淨,他揉揉額頭,命令心月復,將所有參與此項刺殺的相關人員全部處死。

如此,知道他與夜國公府小世子與夜榮雪刺殺有關的人員,只剩下他自己,幾名暗衛,以及他的母親。

本來此事他並不想讓他的母親安貴人知曉,夜國公府這件事從開始策劃到實施他也瞞著他母親。

可是‘夜榮雪’口口聲聲指責,大王爺是害她的人,讓安貴人起了疑心。

現在衛皇身體不好,太子雖然在位期間沒有功績,但是也沒有錯處。自己的孩子她自己自然清楚,鋌而走險也是有可能的。

衛康本來不想說實話,但是安貴人的手腕也不是哄人的。

安貴人知道他做出這樣的事後大吃一驚,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再三得到衛康沒有留下把柄的保證依舊恍恍惚惚的猶如做夢。

過了整整一個時辰,皇上召大王爺進宮問話,安貴人才反應過來,囑咐衛康一定不能留下丁點人證物證之後兩人一起進了宮。

聖旨夜國公府當然也收到了,但是夜國公年邁受到打擊‘舊病復發’,‘夜榮雪’有傷在身,皇上皇恩浩蕩準其第二日進宮回話。

衛國皇宮,御書房。

龍椅上空無一人,衛皇半躺在榻上,時不時咳嗽一聲,慈愛的眼楮就像尋常家的父親看著自己最愛的兒子。

太子一身白衣繡著五爪金龍,眉宇間有著濃濃的書卷氣,坐在龍椅下首的位置,批閱著奏章。

「老臣向陛下請安,向太子殿下請安。」夜國公年事已高,早在幾年前衛皇就免了他跪拜之禮,但是夜國公一直盡著人臣的本分,從沒有使用過這項特權。

「夜國公免禮,您下次不要行此大禮了。」太子放下手中狼毫筆,走下案牘,親手將其扶起。

夜國公眼楮濕潤了起來,他就是太古板了。這麼好的太子他不支持,搞什麼中立,搞什麼只忠于衛皇。

當初大王爺在朝中一點勢力都沒有,大家還不都是看他是夜國公府的女婿,以為夜國公府支持大王爺,才慢慢有機會積累勢力的嗎。

若不是昨天的婚沒結成,估計朝堂上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大王爺黨的呢。

當初他孫女臉上有大塊瑕疵,世家子弟都避如蛇蠍,只有大王爺喜歡和榮雪玩,還說喜歡若雪爽朗灑月兌的性子。他以為大王爺是真心的,才讓皇上給榮雪和大王爺賜了婚。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前就有如此心機,細思真的極恐。

看來大王爺是認為衛帝即將油盡燈枯,想要出大招奪兵權發生宮變。

「老臣不敢,老臣惶恐。」夜國公擦擦眼角的濕潤,在太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夜國公想︰當初陛下是太子的時候,也和現在太子一般的仁慈和善,不也守住衛國江山了。只要知人善用,當權者不一定需要那麼深的算計。

「老國公,你來了。賜座,給朕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朕昨日已經听康兒說了,但是也想听听你怎麼說。」衛皇榻上的身體直了直,吩咐身邊的太監去給夜國公搬凳子。

大王爺曾經去夜國公府求見過夜國公,不出他所料,侍衛去通報一聲,然後就客客氣氣的將他阻在門外。

這次听說夜國公進宮了,就匆匆忙忙也進了宮。

「康兒,過來。」安貴人滿臉凝重,在其必經之路的拐角處叫住了他。

衛康皺了皺眉,他告訴母親這幾日安心呆在宮殿,讓他處理一切事情就好,他母親怎麼又出來了。

現在是敏感時期,一步錯就是萬劫不復。

「兒臣給母親請安。」

「母親在御書房的探子來報,說夜榮雪已死,昨天的是夜榮雪的好友假扮而成。他們懷疑你與夜榮月那個賤婢有染,所以想偷梁換柱。沒有認證更沒有物證。」安貴人給大王爺衛康披上了一件披風,

小聲說完這句之後,又高聲說道︰「康兒,現在早晚還是有些涼,你記得添衣服。」

衛康看了看安貴人身後的丫環侍衛以及他身上這件,明顯是安貴人親手所繡的披風,眸子閃了閃,片刻後回了句︰「兒臣不知母親說的什麼,兒臣要去御書房拜見父王,先行告退。」

衛康相信她母親,但是隔牆有耳。

安貴人與衛康各自遠去後,拐角閣樓坐在輪椅上的衛皇問太子︰「你怎麼看?」

「兒臣若是皇兄,並不會立即離開,而是細細問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皇兄的反應,也不足以說明皇兄有罪。畢竟該死的人,都死干淨了,沒有認證更沒有物證。」太子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一片坦誠。

衛帝笑了笑︰「你懷疑衛康?」

太子點點頭︰「皇兄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兒臣不喜歡這種人。兒臣以為,這種人比小人更麻煩。父皇與兒臣都不會對夜國公府動手,那剩下的只有皇兄和敵國了。

兒臣以為,如果是敵國,也許會利用夜府的探子構陷通敵賣國之罪,而非欺君。」

衛帝欣慰地笑了。

夜國公早先來請罪,說他孫女身受重傷,已經被天地門的人接走醫治(現在夜府還認為上官琉璃是天地門的人)。

天地門的人從黑衣人手中救下夜凌睿時,逼問其幕後主使,黑衣人招供大王爺所為,後來趁他們松懈之際已經自殺。

夜國公府認為,大王爺很有嫌疑,但是不排除黑衣人被捕後為保護真正的主子,亂攀咬無辜之人。

形勢所逼,不得不找人領走了冒名夜榮雪嫁過去的假新娘。

「你想怎麼做?」衛帝接著問道。

「兒臣以為,最近邊境不穩,明日朝堂之上,再有有呈報邊境之事,便派皇兄去戍邊。夜國公不是想上交兵權嗎,明日早朝也收回帝都夜家軍兵權。

如此,也算是雙方都受了一些罰。明天朝堂上雙方會互相爭吵,等他們吵的差不多了再宣布。」太子想了好一會,才猶豫著說道。

「夜國公剛剛從瓶子里放出的假新娘夜榮月的魂魄所說的話,你信不信。」

太子搖搖頭︰「兒臣不信世上有鬼魂,也不信鬼魂所說的話。退一萬步,那鬼魂說的是真的。真的是皇兄指使,那也僅僅使得兒臣想將皇兄送出帝都,因為鬼魂說的話不是證據,兒臣只認證據。」

「衛國的天下馬上,馬上就是你的了,按你,你說的。」衛帝咳嗽不止,太子連忙拿著手絹去擦,手絹上卻被噴出了一口血漬。

「父,父皇。」太子的聲音驚慌了起來。

「別聲張。」

其他為衛康效力的人,死忠于他。但是夜榮月卻不是自殺,她死前恨透了大王爺。如果不是大王爺找到她,勾引她,誘惑她,她現在還是夜國公府的二小姐。

所以,當符離將其招回來的時候,她就表達了願意揭穿衛康陰謀的意願。

符離恢復一身仙風道骨,隨夜國公進了皇宮,在皇帝面前放出夜榮月的魂魄,告訴了皇帝真相。

皇帝命令符離將冤魂重新鎮壓後,叫一個太監去叫人上糕點,然後又問了夜國公幾個問題。

上糕點的婢女退出來後,找人將消息送給了安貴人,安貴人這才火急火燎的去通知了她兒子,卻不知一切都被衛帝看在眼里。

夜國公經此變故,痛定思痛,知道都是夜府權利過大,引來他人覬覦。這才在御書房中,提出上交兵權,陳述自己只想在家照顧幼孫,頤養天年。

衛皇與太子都知夜府世代忠良,並沒有將其兵權全部收回,而是在夜國公的再三堅持下收回衛京以及衛京附近的兵權。

衛皇也趁機向夜國公托孤,他快不行了。

夜國公本就想支持太子即位,也馬上答應下來,並且表示,夜國公府會是衛國永遠的矛永遠的盾,護佑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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