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寧唇嚅動了一下，想說點什麼，但是發現喉頭干澀得厲害，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初寧，你真的覺得，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嗎？」他無奈地看著她，有些傷感地問道。
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她心里也自問了一句。
但是，明顯，答案是不能。
她不開口，席衍之卻開了口︰「其實，我覺得我們還能在一起的。」
她不說話，他只好再問︰「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嗎？」
听到他的問話，她抬頭看向了他。
幸福啊，怎麼不幸福呢？
跟他在一起的時光，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就是因為太幸福了，所以當知道兩人不可能有未來的時候，她的心才會那麼痛，她才會每天晚上都做惡夢。
因為從天堂跌落，真的很痛。
「幸福，那就繼續幸福著不好嗎？」
他捧起了她的小臉，溫柔地問道。
「可是你不會幸福。」她直視著他的眼楮。
「我也幸福。」
「不，你不幸福。」葉初寧不許他回避這個問題，也不容許他撒謊。
「只是有些糾結，但我相信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他知道瞞不過她，只好換了個方式說道。
不是問題？
怎麼可能不是問題呢？
她太愛他了，她也太了解他了，所以能感同身受，知道他在愛她，對她好的同時，承受的是什麼樣的壓力。
而她，不希望他余生過得不好。
像他這麼好的男人，是值得更好的人生。
他可以去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然後去過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余生活在對父母的愧意之中。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衍之，我們，先把你的仇報了，之後再談我們的事情吧。」
「為什麼總是回避這個問題呢！」席衍之無奈地輕嘆。
「總得給我些時間，好好地想想啊。」
葉初寧微微地笑了一下，怕他再問，輕輕伸出了手，抱住了他。
席衍之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無奈的寵笑。
他又能怎樣呢？
她只需要一個輕輕地擁抱，他就什麼都只能依著她了。
原本想著與她好好地談一談，也就談不成了。
手輕輕地貼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撫了一下︰「若是不想談，就不談了。」
葉初寧的眼眶微紅。
而後輕輕地笑了出來。
他總是如此，只要她撒撒嬌，他就沒轍。
這個男人，好得讓她覺得愧意層層。
葉初寧退出了他的懷抱，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
「不抱了？」他調侃地笑了一下。
「你要想抱，就再抱會兒。」她紅著臉，有些窘迫地回了一句。
「那如果我想吻吻你呢？」他問，眸光灼灼，就這麼盯著她看。
葉初寧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樣的問題。
手指，不由掐進了手心里。
他看著她那一下子緊張起來的模樣，心中輕輕一嘆。
「開個玩……」
他的話未落，唇上卻有柔軟印下。
葉初寧傾身向他，粉色的唇，輕輕地貼在了他的薄唇上。
瑩亮似星一般的眸子，瞪得大大地，就這麼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