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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連老公的主都做不了,就算這次你阻止了,還有下一次,任何事都不能姑息養奸。」

楊慧君立刻義憤填膺地說︰「小申說的對,一次都不行,你這都幾次了?」

大家正說著,忽然門又被推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探著頭說︰「許姐,貨訂好了,我看門鎖著,就知道你來這里了,你把票子上的貨款清一下。」

楊慧君拿著信,把她拉進來說︰「這是什麼?」女孩兒挺清秀的,看了一眼信,臉立刻紅了說︰「對不起許姐,我……我……」

那個叫許姐的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接著楊慧君也動起了手,我和空谷幽蘭趕緊拉架。屋子里空間窄小,楊慧君把女孩推到門外,繼續撕扯起來,好多人都出來看熱鬧。那個許姐緊接著就跟了出來,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小女孩兒壓在身上。

一個男人沖了過來,趕緊把許姐和楊慧君都拽了起來,說︰「你們鬧什麼鬧?」

是許姐的老公,女孩兒委屈地哭了起來。

許姐一指女孩兒說︰「讓她滾蛋,一分鐘不留。」

男人大吼一聲說︰「瞎胡鬧什麼?整這麼個破店容易嗎?」

楊慧君特點氣憤地說︰「再不把弄走你的家就要散了。」

許姐听她這麼一說也哭了說︰「你選擇吧,如果她不走,咱們就離婚,你倆過去吧。」說完轉身進了店里。

女孩兒拉著男人的胳膊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男人有些不耐煩地說︰「你還是走吧,沒你也沒這麼多事。」說完也進了屋,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他正在安慰許姐。」

楊慧君又沖到女孩兒面前說︰「你連一個第三者都當不上,還在這丟人現眼有意思嗎?」

女孩兒忽然變了臉色說︰「有你什麼事?你沒當過第三者?听說你也是被人狠狠地甩了,跑到我這上課來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楊慧君立刻滅火了,我拉著她說︰「別管別人的閑事了,跟你關系真不大。」

楊慧君與我一起進了屋,她氣咻咻地說︰「我一看見這樣的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對她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往前靠,對你不好,那個女孩兒現在可能都不太恨那兩個人,而你成了耙子。」

正在氣頭上的楊慧君絲毫也不在意地說︰「我管那些事呢,這樣的女人就……」我拉著她的手說︰「有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女人,尤其是在別人的眼楮里。」

我們都消了氣,我對她說︰「我最近認識了一個男人,感覺還挺好的,有空讓你瞧瞧?」

她很感興趣地說︰「行呀,是做什麼的?多大?條件好嗎?」

她一連串的問題除了他工作還好外,其它真的都一般。

我說︰「是個國家公務員,比我大十多歲,是個離婚有孩子的,而且還沒有房子沒有存款。」

楊慧君想了一下說︰「只要人好就成。處多長時間了?」

「剛剛幾個月,反正還行吧,也不反感,也沒有太大的熱情。」

楊慧君趕緊說︰「現在我才明白,不用條件太好,只要人好就成。」

我點頭,讓她好好經營店,並約好一起去美容院美容的時間。

我走後不到兩個小時,那個隔壁店的女孩兒就領著幾個半大小伙子,把楊慧君的店砸了,警察趕到的時候,東西散落一地,楊慧君氣瘋了,正跟警察說明情況,而警察知道了原委,也只是象征性地罰了一些款,好在人員沒有傷到。

楊慧君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說︰「真應該听你的,以後這類事少管,真是得不償失。」

楊慧君這個人,無論你怎麼勸她,她都听不進去,只有犯了事她才明白實際的道理。

蘇麗雅又要去上海,她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小林的診所坐班,我不干說才不管這些沒用的事呢,蘇麗雅大聲說︰「原來還算我求你,現在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說︰「你不是有什麼職業經理人嗎?」

她說︰「那也得有一個自己人不是?要是有什麼不得第一時間與我溝通嗎?什麼也別說了,趕緊滴,你想不想讓自己的錢升值了?」

無論她怎麼叫喚,我都不得不听命于她,我說︰「你有毛病呀,這麼關鍵時刻把小林帶走干嘛?」

蘇麗雅急了,說︰「小林現在也是老板,他不熟悉情況怎麼成?我倒是想帶你去,你也得听明白呀。」

我放下了電話,恨得牙癢癢。

我再一次穿上白大褂,成了一名白衣天使。

診所新來了好幾個大學畢業生,我都不太熟悉,我裝模作樣地看著報紙,心里想著自己的小說就要結尾了,到底是大團圓好呢還是按照楊慧君的發展軌跡走呢?正在這時,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沖到我的辦公室里,連門都忘記敲了說︰「申姐,你去看看吧。」

我一慌,心想我什麼都解決不了,但還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

桌子上放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也是一部熱線,很多有苦惱的人可以打這部熱線,有專門的咨詢師解答。如果有必要就讓他們過來,是一種緩沖設置。

電話隔一段時間響一次,女孩兒說︰「我都快被他逼瘋了,別人的電話甭想再打進來了。怎麼好言相勸都不成。」女孩兒一臉的沮喪。

我膽戰心驚地接起電話,一個男人鬼哭狼嚎一般聲音就傳了過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你們不是醫生嗎?為什麼不救救我?」

我趕緊好言相勸說︰「您好,有什麼事給我說說吧,我是院長。」

男人的聲音低了下去說︰「我的秋兒死了!我的秋兒死了?怎樣才能讓我的秋兒復活?」接著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看了一眼女孩兒,女孩兒輕蔑地撇著嘴。

我溫柔地說︰「秋兒是誰?她是怎麼死的?」

男人說︰「你就告訴我怎麼救她就行。」

我說︰「你不把所有的事告訴我,我怎麼救?」

男人停止了哭泣說︰「你有辦法?」

我只好說︰「說說看。」

男人說︰「秋我是我的一條狗,我和她在一起七年了,忽然之間得病就死了,我也沒法活了。」

我這才明白女孩兒的眼神,安慰男人說︰「人死都不能復生,何況一條狗?你把她好好安葬了,如果她死後安心了,會入夢的,也許會指引你再養一條和她一模一樣的狗。」

「我不!」男人哭聲又起說︰「我才不安葬她,她入土我就更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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