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飛出,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射中,蘇婉宜射出第二箭時,驚嚇跑開的鹿又調頭往回跑。第二箭射中了鹿的後腿,于是鹿跌倒在地,掙扎喘氣著。
原本它逃得好好的,要不是前面、左右兩邊又射來幾只箭,它用著往回跑,落得此地步嗎?
蘇婉宜速速駕著踏夕,來到鹿的一邊,對著景晟小有得意道︰「如何?我的箭術還不錯吧!」
景晟看著蘇婉宜微昂的下巴,眼楮里閃著耀眼光芒,寵溺地模了模蘇婉宜的小腦袋,忍不住低下頭去啄啄那誘人的小嘴。
「夫人果真厲害!」
蘇婉宜嬌嗔地推了一下這隨處親熱的男人,看了一眼四周卻也發現什麼都沒有。
原來這頭鹿在蘇婉宜射出的第一只箭時,就已經逃掉了,只是景晟在後來又射出了三只圍堵去路的箭,讓它又不得以往蘇婉宜第二只箭下跑,這才讓蘇婉宜射中了。
蘇婉宜也是明白了這一點,看向景晟的眼神里充滿了小星星。
如此一來又惹得景晟的一記熱口勿。
「嘴巴都嘛了!」蘇婉宜水汪汪地瞪著景晟,真不知道這段時間的景晟怎麼會如此的不分場合與……
「夫人如此更令……」
蘇婉宜也不知道景晟還會再講出什麼甜言蜜語來,便面紅耳赤地用自己白皙的手封住了那張還帶有自己味道的嘴唇。
「這是我們第一只獵到的動物,我們去將它放生吧!」
蘇婉宜拿出手絹在景晟的幫助下,幫鹿處理了傷口後,將它放了。
之後,兩人倒是又獵到好獵物,而景婗在後方一直看著兩人,想要靠近他們時,卻被突如而出的荊月攔下了。氣得景婗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往相反的方向策馬而去。
李鶯鶯在林子里轉了許久也不見景晟的影子,不免胸生悶氣。她找了個借口,帶著幾個侍衛先行回營。
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反正以靠人還不如靠己!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地幫她,只有自己為自己多著想才是正道。
先回到住營的是景婗幾人,景婗獵到了幾頭小動物,黎帝對此也是表揚了一番。
也磨不住景婗的撒嬌,黎帝允許了景婗出宮一趟。
隨後便是景琮幾人,在他們之後便是景晟和蘇婉宜。
景琮幾人的收獲還滿豐富的,有一頭野豬,一頭貓頭鷹,還有的就是些小兔子小鹿之類的。
而景晟和蘇婉宜兩人獵到了一頭鹿,還有些小動物,這些倒像是蘇婉宜的手筆。
值得一提的是景晟僅一己之力,殺死了一條大蟒蛇,隨後讓人將蛇肉和蛇皮帶回。
隨著人陸陸續續的回來,黎帝坐在高座之上,看著這一群青年才俊,面色不禁開懷道︰
「朕大慶的男兒當自強,不錯!」
負責清點獵物的太監走到大總太監身旁,低聲耳語。而後,又到皇上耳邊低語。
「朕宣布本次獵賽的奪主是……」黎帝探視了一圈眾人,隨即出言道︰「太子!」
眾人盡是喧嘩,卻不知誰帶有真誠,誰又帶有嫉妒……
一道深意的刺眼略過景晟的身上,景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明知道黎帝偏向景晟,可就是不甘心,明明他也不差,為什麼那個位置就不能是能者居上?
「賞太子汗血寶馬一匹,珊瑚樹一棵。賞七皇子景琮黃金百兩,金絲馬褂一件,賞……」
只可惜蘇珩之不在京都,要不然,憑他的能力這獎賞還會少了他的嗎?
黎帝心里也是很看重他的這個兒子,景晟的性子與他最為相像,同樣的擁有著帝王之氣。
太子氣為相像于黎帝,而七皇子景琮卻長相最為相似黎帝。所以說,黎帝對于這兩個兒子,是難以令人琢磨的偏向。
但是因著另一件事,黎帝也不能將所有的期待集中在景晟一人身上。
景晟垂下眼幕,又愛溺地在蘇婉宜耳邊輕輕語道。
其他人將目光炬在這兩個十足般配、天之嬌兒的身上,其中更多的是放在蘇婉宜身上。
蘇婉宜只覺得自己已然成為了場中女子的嫉妒對象,從最開始的坐如針芒,到如今的怡然不動。
或許在這個時候听到景晟要納妃,也依舊能夠做到面不改色。
可是當真可以嗎?
「父皇,兒臣想求個恩典。」他不需要什麼稀貴的汗血寶馬、珊瑚樹。
蘇婉宜看向景晟,剛才景晟在她耳畔也只是很不正經地說了一句「都是夫人的功勞,要不是夫人在孤的心上,孤又怎麼能做到這些呢!」
可就在蘇婉宜枉神的那一瞬,景晟便開口了。
「哦,想要什麼?說出來,朕看看。」黎帝也猜不透自己的這個兒子,尤其是這一兩年來。
「兒臣與太子妃新婚燕爾,還請父皇和母後恩許太子府、」
「皇上,依本宮看若不然就重修太子府吧。」皇後打斷了景晟的話,挺著景晟的眼神殺氣,繼續說下去。
「太子府久年未大修繕,現在晟兒已經娶了太子妃,也該是為太子府翻新一次了。」
以前遇上國難天災,國庫空虛,景晟成為太子之時也住在宮里,所以太子府也沒什麼修整,新婚時,也只是小範圍地修整,也沒有全然翻新,現在皇後自然用這個原由來堵住景晟口中那個自己不想听到的話了。
「也好,晟兒也是這個意思吧。」黎帝又接著說,不給景晟開口的機會。「如此便讓人去修繕吧!」
景晟只能狠狠地瞥見著皇後,修繕太子府,好一個修繕太子府。景晟覺得自己好似吃了苦參一般。
原本景晟只是想讓黎帝和皇後打消念頭,為了牽固勢力的聯姻念頭,雖然說身為太子是不可能不納妃納妾的,但在這個時期,景晟是沒有任何念頭的。
「謝父皇!」景晟的聲音透著咬牙切齒之意,千萬個不願也只能咽進肚子里。
景琮是喜著看見景晟吃閹的,特別還是黎帝和皇後給的。似乎沒有得到這個獎賞也沒有那麼不盡人意。
景婗咬著紅唇,有些不解地望著景晟,似乎、
最後晚宴就是這麼過了,該吃喝好的依然玩樂。
期間,蘇婉宜不知道景婗將自己叫過去是為了什麼?見席上景婗不在位置上,在景晟耳邊說了一句後,便起身跟著婢女過去。
景晟只好獨自一人回到住營,這也就給了準備已久的陰謀得以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