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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偶聞奇花

「啪」顏墨眼楮微眯,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朕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她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面前做這等惡毒的事。」顏墨面色陰沉,滿臉怒容,早沒了平日的氣定神閑。

「請皇上為容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做主!」素素哭著跪倒在地,頭踫在冷硬的石頭地面上,發出「」的聲音。

「朕自會為容妃做主,起來,容妃還需要你的照顧。」顏墨看了一眼素素,示意她起身,隨即又朝向小杜子說道︰「來人!擺駕暮雲殿!」說完便拂袖而去。

小杜子正在晃神,容妃娘娘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難辭其咎,听到皇上的聲音被驚出了一身虛汗,慌忙領了命令。

不一會兒,顏墨便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暮雲殿門前,此時的顏墨早已冷靜了下來,收起了自己的怒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倒要看看白采薇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戲。

「皇上駕到!」小杜子先行一步來到了門前通傳。

「怎麼辦?皇上來了!」門內的白采薇听到了太監的通傳之聲,有些不知所措,焦急地看著白蓮問道。往日她都是日盼夜盼,就盼著皇上能夠踏足暮雲殿,今日確是不同,她知道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

「娘娘莫慌,切勿在皇上面前露出馬腳來,就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即可。」白蓮是白盛源教出來的丫鬟,特送來給白采薇貼身伺候,也為她出謀劃策。

兩人說話間,顏墨已經走到了堂前,白采薇來不及再猶豫,只好快步走到顏墨跟前行禮問安。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采薇福了福身子。

「起來吧。」顏墨沉默了片刻,悶聲道。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但又很快掩飾下去。他從前以為白采薇只是跋扈了些,沒有想到白采薇不僅刁蠻任性,而且心腸惡毒,甚至膽大妄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皇上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白采薇想要掩飾住自己眼里的慌亂,強顏歡笑著跟顏墨說著話,往前湊了湊,卻是保持著一小段距離。

顏墨心中冷笑,他還什麼都沒說,白采薇就已經開始自亂陣腳,平日里她看到自己過來,恨不得立刻撲上來,今個卻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不是心中有鬼是什麼?

「朕只是過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嗎?」顏墨壓下心中的怒火和不快,淡淡勾了勾嘴角,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皇上過來,臣妾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歡迎?」白采薇敷衍著笑了笑,眼神四處張望,待看到白蓮時,心里微微定了定,喚道︰「白蓮,去給皇上泡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白蓮做事極有分寸又有幾分謀算,白采薇很看重她。

「皇上一路過來渴了吧,先坐下稍事休息。」白采薇引著顏墨坐下,親自為皇上添了一杯熱茶,討好道︰「這是余杭新產的雨前龍井,皇上嘗嘗滋味如何。」

顏墨順著白采薇坐了下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心情平和了一些。

「听說愛妃今日在南風殿坐了許久,可知道容妃為何小產?」顏墨側過頭看著白采薇說道。

「臣妾……臣妾不知,臣妾只是與容妃妹妹聊聊天,見她身體不適,便先回來了。容妃妹妹小產了嗎?真是太不幸了。」白采薇裝作不知地說著,眼里卻露出了幸災樂禍地表情,「林清淺你也有今日,失去孩子的滋味如何?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白采薇心中暗爽,殊不知她的表情動作早已被顏墨盡收眼底。

顏墨心中惱怒,加重了語氣問道︰「太醫說容妃小產是受了什麼刺激,你當真毫不知情?」

「臣妾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是容妃妹妹不小心沾染了什麼不潔之物吧。」白采薇伸出手,捋了捋鬢邊的碎發,露出白皙柔滑的皓腕來,那只獨特的鐲子早已消失不見。

看著皇上皺著眉頭,面色陰沉的樣子,白采薇既怨恨又有些快意︰「憑什麼她可以得到皇上的關切與寵愛,博得皇上的所有目光,而自己只能獨自面對漫漫長夜,枯坐到天明?明明在她出現之前,所有的寵愛都是她的,她才是這皇宮里最尊貴的女人,皇後不過虛有皇後的頭餃罷了。可這一切都被林清淺奪走,她不甘心,她要親手搶回來!論出身、論容貌,她哪一點比不過那個出身低賤的臭丫頭?」白采薇雙手逐漸收緊,眼里的怨毒收也收不住。

「主子,茶涼了。」站在一旁侍候的白蓮為白采薇續上了熱茶,動作行雲流水,宛如一副畫。

經過白蓮的提醒,白采薇發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喝茶。

「可朕怎麼听說,在太醫來之前,容妃和你曾單獨相處過一段時間,你倆素來不合,你若是拿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來,如何堵住悠悠之口?」顏墨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

「臣妾什麼都沒有做,容妃妹妹與我不和,想要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臣妾是清白的,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白采薇倒打一耙,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鐲子都扔了,看你們能奈我何?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白采薇關起來,將暮雲殿仔細搜查一番。」顏墨冷笑一聲,突然翻臉。

「皇上,我沒有,皇上這麼做可是考慮清楚了?」白采薇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人牽制住了手腳,一邊掙扎不死心地說道。

「帶走!」顏墨再也不看她一眼,對著底下的人吩咐道。

「皇上你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我的父兄不會答應的,皇上……」白采薇和她的侍女等人被扭著帶了出去,只留下她尖利的哭喊聲。

……………………………………………………

顏錦並沒有亮明身份,悄悄來到了大盛與番禹國的交戰之地,鹽城。要說他能順利潛到這里,還多虧了林木花。本來以他的身份

,是沒有辦法留在番禹國的,可是林木花醒來之後,只有看到他才會乖乖吃飯、喝藥,林嘉爾滕立業無奈,只好縱容林木花將他留在了他身邊。顏錦不是不明白林木花的心意,只是他早就心有所屬,即便知道那是一個不可能的人。想起那個身著一身青色衣衫,笑起來眼里像是綴滿繁星的女子 顏錦便忍不住勾起嘴角,同時心里有有些苦澀。

其實她釀的酒並非十分醇厚,帶著花香的酒,更適合女子飲用,自己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品嘗過各地的美酒,這兩者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可她的酒就像她的人一樣,總是那麼與眾不同,並非多麼傾國傾城,卻叫人移不開視線。

即便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嫂子,可他還是難以忘懷。顏錦嘆了口氣,忍下心中的痛苦與酸澀,將面前的酒一口飲盡,感受著酒的苦辣穿過喉嚨,蔓延至心里。

此時的顏錦正坐在鹽城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里自斟自飲,對于對鹽城不熟悉的他來說,小酒館是探听消息最好的場所。

「你听說了嗎?老黑采了一朵奇花。」旁邊那桌一個又高又壯的漢子壓低了聲音對身旁那個皮膚黝黑的人說道。那兩人皆是穿著粗麻褲子和短襖,再加上身材壯實,一看就是做體力活的人。

顏錦武功高強,耳力自然不差,兩人的談話一字不落地到了顏錦耳朵里,不過只是兩個尋常漢子罷了,他倒是沒有在意。

「听說了,老黑不就是靠那朵奇花才坐上了領班。要不然,怎會輪到他。」那人似是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酒咋了一口,不甘道,「听說那花可以使人力大無窮,如果我們也有那樣神奇的花,定然比他強上百倍。只可惜老黑只說那花多麼神奇,卻對它從哪來的不肯多說一句,真是可惡。」

世間竟有如此奇花?顏錦也對此產生了好奇,耐著性子听了下去。

那高個漢子笑了笑,神秘地說道︰「如果我說我知道那花在哪呢?」

「你知道?」那黝黑漢子眼前一亮,隨即又皺了皺眉,不相信地說道︰「你知道你不早就去采了,還會來告訴我?」

「話不能這麼說,咱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這交情沒得說,有什麼好處,自然也不會忘了你那一份。」高個漢子朝他擠了擠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乎道。

那黝黑漢子哈哈一笑,為兩人續上酒,說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有什麼條件,說吧。」

那漢子聞言也是一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條件呢,談不上,只是那奇花長在深山里,那里地勢險要,還有豺狼虎豹出沒,我一個人不太敢去,想要找兄弟你壯壯膽。」

那人見黝黑漢子不說話,又繼續說道︰「虎子哥,若是咱倆也能得了那花,我們定然比老黑強上不少,你和翠花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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