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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西看到陸友財和小駒來接她,落落大方的過去。

這種事情就是這樣,越是扭扭捏捏的,眾人越是拿這件事情玩笑。大大方方的,眾人也就看看就算了。

「就這幾步路,以後不要來接我了。」都快被當成西洋景圍觀了,何小西覺著挺別扭的。

陸二妹也從隔壁教室里出來。看到他三哥過來接何小西,從邊上大聲的哼了一聲走過去。臉往一邊扭過去,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雖然何小西沒給她布料讓她很生氣。但是緊接著家里給何小西下聘的時候,原本商量好的好多東西都縮減了。

幾家合伙做生意佔著資金的事情她不知道,以為是家里對何小西不滿了,克扣聘禮呢。

覺著特別解恨︰哼,讓你狗眼看人低,給陸大妹買不給我買,現世報馬上來了吧!

更出乎她意料的,何家都沒敢對聘禮的數量質疑。一句岔話都沒敢說就順順當當的收下了。

用她的腦容量有些少的腦子,根本想不明白原因。只能在那里瞎琢磨。

讓她更想不明白的,她三哥那個怕婆匠也沒敢替何小西說話。

她娘猜測的是他三哥跟何小西發生了矛盾了,不向著何小西了。現在看著不像。

他三哥還來接何小西,就這兩步路,至于嗎?又不是個鳳凰蛋,護得貼殼,真不要臉。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著原定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進來的布匹都分門別類的收拾好了。只等著組織好人手就可以進山了。

「你可不能去,有什麼情況還得你幫著跟村民溝通呢。」老武也看出來陸友強不是個能撐住事的人,擋著不讓陸友富出門。

每年的秋收之後,都是老百姓手里最寬裕的時候。不管是糧食還是山貨,都收獲了。雖然今年的年景不好,但是對山區的影響比對湖地的人家要小一些。

又因為今年受災,減免了公糧的收繳。所以各方均衡一下,對山區的人家反而更有利。

等天氣冷了,再下雨下雪,山道難行,就更不好進山了。沒有陸友富打頭,進山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進山的人員定下來了。何小東帶隊,何大毛也跟著去。陸友貴夫婦,再加上陸家的另外兩個房頭各出一對夫妻。

渡口就交給陸家幫著打理。這種時候,就顯出家族人多的好處來了。

何小西也想跟著,但是老武得寸進尺,也攔著不讓去。

他是看出來了,何小西這個姑娘,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鬼主意。一個個計謀天衣無縫。

而且,何泥墩家里的那個叫春草的內應,對她是言听計從,非常的信賴。

「你一個姑娘家,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借一個人給你們,個子大,有力氣,不比你去要強多了。」為了把何小西留下,讓他們的人換上便裝跟去。

何小西哪會要他們去幫忙,忙拒絕了。

「還是小西姑娘通情達理。」老武笑眯眯的給她送了一頂高帽戴上。

何小西一下子明白了,這人哪里是真要跟他們換人去。不過是認定他們不會要他們的人,在這給他玩以退為進的花招呢。

何小西似笑非笑的睨一眼他。老武知道被看穿了,訕訕的模模鼻子。

還是要去借王老泉家的馬。車就不用借了,山道上只能走馬,馬車反而是累贅。

何小西想想王老泉那一身大補丁摞小補丁的衣裳。拿了兩塊深顏色的布帶過去。借馬的事情不好讓陸家的人出面。

就好像劉氏他們搬走的那次,由陸友強出面幫著借車,就有以勢欺人的意思在里頭。何小西不屑做這種人。

王老泉這人勤快又有眼色,還不多言多語。她想把人收攬到手下幫她干活,就得對人以誠相待。

以後往返海城送貨,就可以用他了。就算是以後牲畜都收歸到村集體去,也可以給他安排一個飼養員的崗位。

王老泉這人,養牲口還是很有一手的。

飼養員是自己人,他們想用車也更方便。

而且,海城那邊她安排的是狗黑兩人,來往在兩地的人,肯定會跟他們倆見到。嘴巴不嚴實的人可不能用。

自從跟著何陸兩家走了兩趟海城之後,王老泉覺得鄰居對他的態度都不同了。

因為是做的上門女婿,所以他比一般人更敏感一些,也跟更謹小慎微,輕易不與人爭執。

有些人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或一句話,他都會仔細的琢磨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深意或圖謀。

自從知道大伯陸麥子家圖謀他家家產的時候,他做人就更仔細了,不給人任何空隙可乘。

按著他跟老丈人的約定,他自己不改姓,他最小的兒子也要跟他的姓。為了不讓陸麥子家有話柄,孩子出生後他都沒有主動提姓氏的事。

他原想著,他不提,他老丈人陸秫秫該主動提的,那樣陸麥子家就無話可說了。

誰知道老丈人也不提。不知道是真忘記了,還是裝傻。他因此萌生了帶著妻兒回鄉的念頭。

接連跟著何陸兩家走了兩趟車以後,他老丈人吃飯的時候,招呼他吃白面饃。而且還頓頓都招呼。

那個白面饃,是她媳婦專門給老丈人做的病號飯。他當然不會吃。但是能從中解讀出不一樣的信號。

隔壁陸麥子家,反而說話更刻薄了幾分。只是,他總覺著那些刻薄話透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比他幫陸家拉來的醋還酸。

何小西拿著塊布進了陸秫秫家。他家的鄰居,眼楮都跟探照燈一樣看過來。

王老泉正在院子角落里的牲口棚里給騾子刷毛。

「王大哥在家呢?」何小西的招呼,讓王老泉手腳都不往哪擱了。

這姑娘家,他一直就覺著跟一般人不一樣。他這些日子就想著他家的閨女也能這樣多好。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把閨女教成這樣。

何小西以為他白日該去出工,踫不到他,跟他媳婦說一聲的事,就自己來了。早知道就讓陸友財來了。

何小西知道自己總是忽略這些小節。

兩個人想的完全是南轅北轍。

「豌豆娘,何家妹子來了。」女人跟女人說話,是這個時代的規矩。哪怕說的話是給男人听的,也得女人給轉述,不能直接說。

「想借你家騾子進山販賣貨物。」何小西直接說明來意。

旁邊王老泉依舊裝作在認真給騾子刷毛。听了何小西的話也不裝了。直接問:「我能不能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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