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好幾次都想掙扎,但蔣繼深拽著自己的力道很大。
她感覺到手腕都有些痛,今天這樣的場合,進進出出人很多,他們兩人這樣拉拉扯扯的,更是讓人說閑話。
蘇眠也不知道蔣繼深抽的什麼瘋,但想著他應該是真有事,最後也沒再鬧騰,跟著他進了一個沒人的房間。
應該是邊上的小宴會廳之類的。
蔣繼深把蘇眠拉進去之後,直接就關上了門。
蘇眠,「……」
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蘇眠伸手揉了揉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腕,看著面色暗沉的男人,蘇眠先開的口︰「你有什麼事?」
分明是帶了點憤憤不平的口吻,結果一出口,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蘇眠的嗓音就是偏柔軟的,小時候就是在江南生活,身上有著魚米之鄉的軟糯。
蔣繼深又一次想到了那天晚上。
自己身邊很少有女人這樣近距離接觸,難怪那天他一直都覺得熟悉。
原來是她。
可怎麼會是她?
蔣繼深那雙眸子,一直都是直勾勾凝視著自己。
他的視線本就壓迫人,這樣近距離,看著你的時候,讓人覺得更是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蘇眠被他看得忐忑起來。
她皺了皺眉,「蔣…蔣先生?」
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是干什麼?
蘇眠看著他︰「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嗎?什麼事?」
蔣繼深陡然邁開腳步,朝她走近一步。
他們本來就是近距離貼著的。
這下男人的靠近,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更是兜頭蓋臉的,恨不得無孔不入擠入她每一絲的呼吸。
蘇眠十分不習慣,好像他徹底掌控了自己,她想要後退,但背後就是門,她已經無路可退。
「蔣繼深……」
她又是叫了一聲,其實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她的語氣帶了幾分求饒的味道。
蔣繼深脊背一麻,呼吸粗重了些,忽然就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你叫我什麼?」
蘇眠眨了眨眼,「你,想讓我叫你哥哥?」
蔣繼深手背青筋明顯,男人在克制,聲音卻是低啞了幾分,「叫一聲我听听。」
蘇眠,「……」
她終于反應過來,他就是存心的,難道是因為不同意媽媽嫁給他父親?
所以就來玩針對這一套嗎?
很幼稚好不好?!
蘇眠抬起手來,又不小心踫到了自己之前的傷口,疼得倒抽一口涼氣,蔣繼深發現了,動作一頓,還是松開了她的下巴,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男人身體堅硬,僅僅貼著女人的柔軟。
蘇眠頭疼,「你到底想干什麼?」
「這話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
「什麼意思?」蘇眠不知道他這種眼神,如狼似虎的,又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你不用這樣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說你不同意我媽媽……」
「蘇眠。」他忽然叫她名字,蘇眠一愣。
無數次有人叫這兩個字,卻好像從來沒從一個人的嘴里听出自己的名字竟是如此性感。
她心跳快了幾拍,「你,你有話就直說,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
「是什麼?」
「是,半路兄妹吧,畢竟我媽嫁給你爸了。」蘇眠頓了頓,還是問︰「蔣,蔣先生,其實你是不是不滿意?如果不滿意,你也不用來針對我,等婚禮完了,我會回紐約的,我的工作重點都不是在國內。」
「因為剛剛那個明星?」他下意識就問出口。
話一出口,蔣繼深自己反而是有些意外,話題應該不是這樣的走向。
可問出口了,他又似乎是很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
蘇眠︰「不是。」頓了頓,又有些惱恨道︰「你到底是想和我說什麼?」
「你不知道?還是在裝?」
蘇眠滿臉都是問號,「我裝什麼了?」
「那就是忘記了?」
蘇眠覺得蔣繼深有些奇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是裝,又是忘記了?
他們之間應該也沒什麼淵源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眠說︰「你有話就直說吧,別跟我打啞謎了,我們之間也不見得是熟到可以打啞謎的程度。」
「是麼?」
「難道不是?」
蔣繼深似笑非笑看著她,蘇眠有些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卻好像也本能察覺到,是不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事發生過,是自己不知道的?
蘇眠正猶豫著,應該怎麼再開口,蔣繼深卻忽然壓上來,她後背就是門板,根本就沒地方避開,眼睜睜看著自己眼前放大了數倍的俊容。
蘇眠呼吸一窒,心里叫著有什麼事要發生。
可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一絲一毫的反應,唇上就被人給直接堵住了。
蘇眠,「!!!」
他,在干什麼?!
她瞪大眼楮,一瞬間,呼吸都忘記了。
蔣繼深伸手就直接捏住了她的腰,把人朝著自己的懷里摁,蘇眠本來就比他矮不少,男人低頭,完全就是佔有性的姿態,把懷里的小女人,結結實實壓在自己的胸口,狠狠吞噬著她的唇。
是這個滋味兒,甜。
他絲毫沒想到,自己是有潔癖的人,反而是有幾分沉淪。
在胸口不斷勃發著的那些情緒,好像也得到了最好的安撫。
盡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吻下去。
但真的接觸到了她柔軟得唇,就像一口含住了甜美的布丁。
她渾身都是軟的,嬌女敕的。
那天晚上的記憶終于是徹底崩塌。
前赴後繼,不斷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沖撞著,到了最後完全凝聚在了身體最為敏感的地方。
他已是不滿唇和唇的摩擦,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
男人的舌頭,靈活地深入,完全就是霸道無比。
蘇眠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強吻過?
而且這個人……這個人是蔣繼深!
他是不是瘋了?
他竟然,伸舌頭?
蘇眠都嚇傻了,可被嚇住的同時,她身體卻是有了一些可恥的反應,竟然還覺得這種恨不得把人給吞下去的吻,不是太陌生。
她以前是和季興川談過,可在紐約的那個晚上,是自己的第一次。
而那天晚上,她知道,有過接吻的過程。
那個男人…似乎也像蔣繼深這樣,凶狠霸道,看似毫無章法,卻是可以讓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
蘇眠有些崩潰,腦海里亂糟糟的,是不是因為自己身體只有過一個男人的觸踫,所以現在才會聯想到那個晚上?
她的走神,讓蔣繼深有些不滿。
男人拇指微微用力,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舌,聲音低沉,「你說我們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