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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落荒而逃為哪般

回到鐘柯之前住的地方,他首先就是找了到給佟冉的臉上看傷痕,不過她只是抬頭淺笑的看了他一眼,便沒有了什麼反應。

「大夫,怎麼樣了?」雖然鐘柯看到了她的那一抹眼神,也明白了她嚴重的深意,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他承認他希望可以把佟冉臉上的容貌恢復,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更是因為她,他不想她整日活在陰影里。

「雖然佟姑娘的臉上涂抹了修復妝容的藥膏,但是這種程度的傷疤,想要徹底的恢復,恐怕也很難,或許?」

見大夫停頓了一下,鐘柯頓時緊張起來,揪著他的衣服道︰「或許什麼?快說。」

「或許,洛神醫有辦法。」不過他們也只是听說過洛神醫這個人,但是並沒有真正的見到過他。

鐘柯松開了他的衣襟,忽然就有了希望,正要讓大夫離開,佟冉卻是喊住了他,並問他要了一些傷藥。

看著佟冉把那些傷藥拿在自己手里把玩著,鐘柯疑惑的問道︰「你要這些做什麼?是不是身上哪里還受了傷,快讓我看看。」

他一急,便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的時候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總不能扒了她的衣服吧!

佟冉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自己親手把袖子擼了起來,上面布滿了各種匕首劃破的傷口。

鐘柯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可以這樣,他不僅憤怒了起來,「可惡,他們竟然這樣對你,我一定不會不會放過他們的。」

佟冉只是莞爾一笑,到不像是在談論自己的事情一樣,「坐下吧,替我上藥如何?」

鐘柯見她這樣的平靜,于是點了點頭,坐在了她的對面,小心翼翼的給她的傷口上上藥。

盡管有些疼痛,可是她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一直在忍著。

「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但是,你知道嗎?相比于他們,我更加恨你。」鐘柯上藥的手一頓,抬起眼眸看向她,對上了她清澈堅定的雙眸。

他像是慌了神一樣,放下藥瓶就離開了她的房間,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樣。

而佟冉也並沒有撒謊,她確實是很恨他,若不是他,自己也不必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灼華從外面走了進來,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主子,吃點東西吧!」

他低著頭不敢看她,佟冉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是不是我現在很可怕,連你都不願意看了。」

她話還沒有完全說完,灼華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子,我只是覺得自己沒用,保護不了你,竟然害你成了這樣?」

佟冉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是說過了嗎?不要總是下跪,不是你保護不當,而是你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我又能責怪你什麼呢!」

搖了搖頭,不想說這些,封閉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太子真的來了嗎?」

「嗯,再過兩日應該就到了。」灼華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宸王有消息嗎?」要是他來了消息,自己沒能即使回復,或者說泠羽他們並不能很好的代替她回復,也算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突然提起來宸王,讓灼華也愣了一下,「泠羽沒有提這些,大概是沒有傳來什麼消息吧!」灼華和佟冉一下,現在是想知道什麼情況,都特別的難。

佟冉點了點頭,折騰了一晚上,她早就困了,既然沒有什麼煩心的事,那她就好好的睡了。

上一次她被帶走,灼華很是自責,所以現在他守在外面,也敢睡去。

于是,第二天,他就光榮的惹了風寒。

「你看看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想照顧我啊!誰讓你自作主張,守在外面的……」幸好這里不缺大夫,她可以張口就能叫大夫過來給他瞧瞧。

這時候,她也不免多說幾句,主要是太心疼他了,這在外面一晚上,還有這麼大的風雪,要是凍出個好歹來,那可怎麼辦。

「我沒事的。」灼華有些尷尬的垂著頭,現在的自己不能和之前比,不然這點小風雪算什麼,只是現在自己病了,就感覺是拖累了主子。

「什麼沒事,這幾天你就給我好好的待著,那里也不許去。」佟冉呵斥一聲,阻止了他要站起來的沖動。

因為身份的緣由,灼華不敢太過放肆,可是偏偏自家的主子不信奉那一套,所以他只好躺在了外間的軟榻之上。

大夫給開了好幾副藥,都是有佟冉親力親為煎的,有僕人看見都想要幫忙,唯獨佟冉不願意,她只是想為自己找點事情做,不然整天待在這里什麼都不干好無聊的。

寧州城。

守城的將士見到太子來到了這里,頓時心里生出了一股敬畏,還能看到太子來這里,當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這里的人和都城或者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樣,因為他們這些將士都曾被太子統領征戰過北燕,當時的激動場面,他們都記憶猶新。

雖然那次他們取得了勝利,可是太子也收了重傷,至此消失在了這里,要是不刻意去想,他們都快要忘了那種激動了。

本來一舉拿下北燕雖然有些困難,但是絕對會給他們重大的創傷,讓他們很難在恢復生機,可皇上的一紙聖旨徹底澆滅了他們的一腔熱血。

說是太子想要謀反,誰信啊!只可惜了徐氏一門,全部被害。

「殿下,此次前來是不是要帶領我們一屠北燕,我們都想好了,誓死追隨太子殿下。」開口說話的是寧州城的守將常將軍,他帶領軍嚴厲,一直把太子當成是自己的榜樣,想要把自己手下的兵帶成像是秦家軍那樣優秀的。

施玦清正站在城樓之上,遙遙相望著燕國的方向,听到了常安的話,眼神中並沒有什麼改變。

他是悄悄離開都城的,之所以敢在寧州城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因為他早已明白,靠近燕國的這片地方,基本已經控制在他的手中了。

「北燕∼呵,總有一天本宮會帶著你們踏過它的每一寸土地,但不是現在……」一來不是時候,二來他還需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那太子這次來是因為?」常安有些疑惑,如果不是為了打戰,那來這里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嗎?

施玦清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燕國使者回去的時候,是從寧州過的嗎?」

「是,不過燕國三皇子比穆王爺離開晚了好多天。」

知道情況知道,施玦清就沒有多說了,還是聶冥從城樓下上來,拿了一件大氅蓋在了他的身上,寒氣要是進入體內可就麻煩了。

「主子,我們還要去河谷城嗎?」畢竟河谷城離燕國的邊境鳴城最近,只是,河谷城是被太子當年爭戰奪來的,雖然他們的日子過得也很好,只是他們畢竟是燕國人,恐怕有一種國家情節在,所以他擔心去了河谷城並不是很好的選擇。

「去,為什麼不去?本宮的太子妃還在他們手里呢。」施玦清冷笑一聲,看著燕國方向陰狠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

常安听到後,一下子驚訝了起來,太子妃是被燕國的人抓走了嗎?可是從都城傳來的消息是太子妃因意外去世了。

「殿下,讓末將保護你們過去吧!」常安雙手抱拳,一副听從命令的樣子。

不過施玦清只是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你好好守著寧州城,總有一天我會用到你的。」

「末將遵命。」常安听到太子的這句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欣喜的答應下來。

想了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道︰「我帶來的那兩個人,好生的招待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時候都不準讓他們離開寧州城,若是有什麼失誤,我定不輕饒。」

「是。」常安堅定的回答,只是看太子待他們客氣有加,本來以為是什麼貴客,只是沒想到太子卻是想要囚禁他們。

「主子,這樣不好吧,畢竟……」

施玦清抬手,然後聶冥就住了口,沒有再說下去,不管怎麼樣,主要是主子認定了的事,就很難改變,更何況每做一個決定之前,他一定是想好了萬全之策。

從都城趕來燕國這里,已經是一月有余,這麼長的時間里,竟是沒有她的一點消息,憑她的聰明才智,不應該才對。

但是既然沒有了消息,那一定是鐘珂把她看的很緊,或者是傷害到了她,又或者是她本就沒有什麼話要帶給他的。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際,突然,聶冥拉著他的輪椅轉了一圈,躲過了攻擊,而常安抽出自己的佩劍,砍掉了從遠處射來的箭羽。

「什麼人?」常安大喊一聲,想要追上去,卻被施玦清攔下了,「不用去追了,他沒有惡意。」

想要以一個人之力殺掉他,那是不肯能的,更可況這樣的人,戰斗力一般,可是輕功了得,要是想要抓住他,可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此時,施玦清已經明白了不少,嘴角忍不住開始上揚,這樣的人除了是影堂收集情報的人以外,就不會是其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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