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的是威士忌，高濃度的烈酒，但是，他卻仿佛喝水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在灌。
蘇晨夏盯著這樣的他看了會兒，緩緩地又說，「小藝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雖然在娛樂圈，但是，她和其他女星不同，始終保持著一顆初心，沒有被所處的環境污染，努力地追逐著自己的夢，卻又能禁受住外界的誘/惑，這年頭，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已經很少了。」
她連著為宋藝說了很多，顧程陽那麼聰明的人，蘇晨夏相信他能听懂自己說這話的用意。
說完，蘇晨夏小心翼翼地又觀察起了顧程陽的反應。
顧程陽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听她的話，全程倒著酒在喝。
他的臉龐微微垂著，酒吧的燈光打照下來，昏昏黃黃的，印在他臉上的時候，讓蘇晨夏對他的神情看得不是很清楚。
感情這種事，外人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在她，顧程陽，宋藝三人之間，蘇晨夏能做的，只有讓自己的立場明確。
她喜歡景行這點，顧程陽一直也是知道的。
蘇晨夏很無奈，見顧程陽沒作聲，她也沒有繼續多說。
把服務員叫進來，把桌上的威士忌換掉，蘇晨夏側過頭對服務員淡淡道，「幫我們換幾杯濃度低的雞尾酒。」
「好的，女士。」服務員點點頭，在那之後離去，之後送來了六杯莫吉托。
「我陪你吧！」推給顧程陽一杯，蘇晨夏端起一杯和他踫了踫杯後，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她酒量不高，但是，莫吉托這種沒什麼濃度的，還是能穩住的。
顧程陽抬起臉龐，忍不住盯著她看了看。
「今晚不忙？」
蘇晨夏怎麼可能不忙？
明天就是婚禮了，這次的婚禮，景行邀請的客人又那麼多，她一離開，現在所有客人全是景行在接待，他一個人肯定是應付不過來的。
但是，蘇晨夏並沒有選擇回去。
「沒事，來都已經來了。」把杯中的酒和干淨，蘇晨夏又端起一杯和他踫了踫杯，」今晚你還想做什麼，我陪你！」
顧程陽明顯有些意外她的話，他沒記錯的話，打從上次婚禮的事發生後，她就一直在刻意避著他。
今晚的蘇晨夏看得出來，對他是真卸下了防備。
「不怕明天的婚禮出意外嗎？」試探著，他問。
「你會做出什麼嗎？」蘇晨夏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
顧程陽在她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認真想這個問題。
足足安靜了好幾分鐘，抬起臉龐的時候，唇角微微牽扯了下，回了她兩個字，「放心。」
比起強行帶走，他其實更期待等到她樂意主動和他離開的那天。
蘇晨夏靜靜地看著這樣的他，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她忽然覺得自己今晚跟著顧程陽出來是對的，感情的問題，逃避不了，倒不如坦然正視。
什麼都和他說清，沒準他反倒能想通。
「不提這些了，這次來到這里你是客人，這頓我請！」端起自己的酒杯，蘇晨夏再次和他踫了踫，又讓服務員給兩人送來了一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