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寒氣很重，背對著蘇晨夏，蘇晨夏都感覺到了。
蘇晨夏僵硬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隱隱猜到他要去做什麼，大步跟了上去，「顧景寒，你別沖動！」
顧景寒像是听不見她的聲音，依舊在往顧程陽的方向走。
顧程陽這個時候腦子有些亂，離開宴客大廳後就想回去休息室。
穿過走廊，剛準備拐入休息室的方向，手腕卻冷不防被人由後拽住。
在顧程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顧景寒的拳頭已經飛了過來。
正中的是他的下巴。
他這一拳，打得狠，顧程陽感覺自己的下巴快月兌臼。
臉保持被打的姿勢，他愣了半晌。
這是顧景寒第一次和他動手。
從小一起長大，關系一直好得跟一個媽生似的兄弟。
甚至在小時候，還不懂事時，都沒發生過任何矛盾的兄弟。
顧程陽有那麼瞬間，腦子是懵的。
跟著跑過來的蘇晨夏站在不遠處，僵硬看著這一幕，也被顧景寒震驚到了。
「她是我的妻，我早就提醒過你！你喜歡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顧景寒推著顧程陽靠在牆壁上，揪著他衣服的領子，粗暴地沖著他吼。
顧程陽被他吼得耳朵里嗡隆隆的，在他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臉龐緩緩抬了起來。
目光和顧景寒平齊，他的眼里折射出一絲怒意，把顧景寒揪著自己領子的手按壓住，在蘇晨夏震驚的目光中，一拳對著顧景寒的臉就回了過去。
「是你的妻就該保護好她！打從她進入這個家以後，受了多少委屈？一年前被迫離開的時候，你在哪兒？你幫過她？保護不了她，就讓她解月兌！曾經受過那麼大傷害的地方，現在又帶她回來算什麼？」他的吼聲也不小，一向清清冷冷，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過什麼情緒的男人，這是第一次情緒失控。
因為蘇晨夏。
「只要我一天沒和她離婚，她就終有一天得回這個家，早回來晚回來有什麼差別？」顧景寒臉部已經青了，但是卻沒理。
他的眼楮蒙上一層憤怒的猩紅，掄起拳頭又給了顧程陽一拳。
兄弟兩出手都狠，一拳下去，顧程陽嘴角都流血了。
顧程陽揉了揉疼痛的臉頰，抬手把自己嘴角的血擦拭掉，咬著牙回了他一拳，「回來也是得在你媽和爺爺兩層關系處理好之後！這兩層關系處理不好，就放開她！」
蘇晨夏在不遠處看著的，震驚了好一會兒，大步上前就想阻止，「夠了，不要再打了！」
把顧景寒拉扯到身後，蘇晨夏的身體擋在了他和顧程陽之間。
「放開她，除非我死！「顧景寒冷著臉把蘇晨夏扯開，似乎是想繼續上前，走廊的一方，老爺子冰冷刺骨的聲音卻冷不防響起，「鬧夠了沒？」
他吼得凶，顧景寒揚起的拳頭，硬生生收了住。
杵著拐杖一步一步向著三人的方向走過來，先是掃了臉部發青的顧景寒一眼，之後目光又轉向了嘴角還在流血的顧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