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記得是自己送他回去的了，昨晚怎麼被打傷的，應該也記得吧？
宋藝其實並不了解顧程陽是怎樣一個人，但是，顧家男人做事有多狠，這不是全北城人都知道的事嗎？
宋藝背脊貼著身後的桌沿，小臉蒼白。
他會怎麼對付她？
還她一個包？
封殺她，讓她在娛樂圈消失？
還是掐了她就地給埋了？
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宋藝的腦袋一時之間想了很多。
想顧程陽會怎麼對付自己，也在想自己該怎麼應付。
顧程陽還在揉額頭上的傷，眉頭擰得緊緊的，他似乎對自己額頭掛這麼大個包很郁悶。
「對了，我額頭上的傷……」目光側看向她，他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宋藝心突突地跳了跳，緊張到了嗓子眼。
果然，他記得這事。
「我的傷……」顧程陽似乎準備說點什麼，話還沒出口，宋藝的手卻在身後模索到一根木棍。
都準備對著他的腦袋敲下去了，顧程陽修長的手臂卻探過她的腦袋，在她身後模索到一個一次性杯子，接了點水，為端著喝了口。
「你知道怎麼來的嗎？」目光斜睨向她，顧程陽問得緩慢。
宋藝不可思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
他不知道自己額頭上的傷怎麼來的？
他過來，不是跟她追責，只是為了喝杯水？
宋藝被他問得語塞，定定地看著他，忽然不知道顧程陽剛那話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試探她。
顧程陽目光沿著她的臉龐緩緩下移，瞥見她手中的木棍，微微怔了那麼一下。
拿過來，他在手中研究了一下，「宋小姐這是準備做什麼？」
宋藝，「……」
現場有不少劇組的工作人員。
打從看到顧程陽走向宋藝後，所有人都在盯著這邊看。
看到顧程陽手里的木棍，劇組工作人員集體為宋藝捏了把冷汗。
面對顧程陽，需要帶上木棍？
這偷襲的心，還不夠明顯嗎？
蘇晨夏也沒看懂今天這是什麼劇情。
小藝這是在做什麼？
顧程陽似乎自己也是懵的，沒懂他哪兒惹到了宋藝，會讓她這麼恐慌。
盯著手中的木棍看了好一會兒，扔一邊，他的目光轉向了宋藝。
眯著眸，他在盯著她看，目光落在她臉上的時間有點久。
宋藝其實心里想的是，他不是過來找她算賬的嗎？
反正他也不會放過自己，倒不如她先動手，把他敲暈了逃月兌。
可是，被顧程陽這麼盯著，她實在沒膽承認這事。
顧程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挑著眉梢，緩緩吐出一句，「昨晚，我對宋小姐做過什麼？」
他真的不愧是顧家人，腦袋轉動不是一般的快。
宋藝甚至什麼都沒解釋，只是對他反應的變化，他就能猜到大概。
可這種事，宋藝能承認嗎？
彎腰將地上的木棍撿起，扔得老遠，宋藝鎮定自若地解釋，「這不是劇組的道具嗎？我就隨手拿起來玩玩，玩玩而已，顧先生別誤會。」
顧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