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火大的是蘇晨夏接下來的話。
今晚的她，宛如變了一個人，變得特別的計較。
咬著剛的事，她扯了一大堆，「你媽說得沒錯，男人圖的，也就是剛開始幾個月的新鮮感。新鮮期一過，本性就顯露出來了。」
「顧景寒，你知不知道當你的妻子，真的很累很累？家里有一堆的規矩得遵守，還有個隨時把自己視為眼中釘的婆婆，現在顧家甚至全員不支持我們在一起，這段時間唯一支撐著我走下去的你，今晚和衣衫不整的其他女人抱在一起，我已經找不到這段婚姻，還有什麼是我堅持的理由了。顧景寒，我求你放過我，也放自己好不好？我們離婚吧！」
她連著說了很多，說得還很急，只差沒抓著他的手懇求。
顧景寒被她氣得火爆三丈，差點揍人。
他對她，是一時的新鮮感？
這種話她也說得出來！
「蘇晨夏，你把剛的話再說一次！」克制住想掐死她的沖動，顧景寒的每個字，都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我們離婚！」蘇晨夏抬起臉龐看著他，半點沒有懼怕的意思，「在一起你累，我也很累，這段時間的經歷，不就是最好的說明？」
顧景寒額頭青筋突突地跳得厲害，拳頭握得緊緊的，一直在克制，「我們的婚姻，對你而言，就這麼隨意？一件小事就能把導火線引燃，想離的時候，說離就離？」
「是！」蘇晨夏平靜地看著他，眼里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顧景寒沉了沉呼吸，看著她的目光，如同冰晶般寒，「蘇晨夏，你愛過我嗎？」
蘇晨夏在他的話後滯了下。
愛……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這個詞。
一個之前的他從來不曾提過，但是卻為她做過很多很多的詞。
蘇晨夏心里有些苦澀，想到兩人的曾經，胸口飽飽漲漲的。
眼眶忽然有些酸，像是怕他看出來，她迅速背轉過了身。
「沒有。」丟給他兩個字，她僵硬往樓上而去。
顧景寒胸口像是被劃了一刀，趕在她上樓前，叫住她，「如果不愛，那晚在廣場前答應我的事，又算什麼？」
蘇晨夏腳步收住，抬起臉龐看了看頭頂上方的旋轉樓梯，背影有些僵硬。
「我們都還年輕，對這個字的理解不夠全面，你別太當真。」沉默了好一會兒，丟下一句話，她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她走得很快，甚至連他的眼楮都不敢看，像是怕對視了，心里所有的心思，被他看穿。
顧景寒僵硬站在原地，許久許久都沒從她的話回過神。
不愛……
呵呵……
結婚這麼多個月，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這麼多天的相濡以沫，這就是她最後給他的答案？
他在樓下站的時間有點久，久到蘇晨夏都已經洗漱完準備睡，還沒上去。
蘇晨夏沒回主臥室，在客房將住了一夜。
顧景寒在樓下做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敢去看。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沒睡，樓下的燈光還全開著，站在她房間的陽台，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客廳投射出來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