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在晏清山說到那個貴客長得可好看的時候,晏清秋的腦子里突然閃出一個人的面容,這讓晏清秋十分懊惱,這個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不過,既然能找到來路,那就好辦了。
「既然他是你們酒樓客人的侍衛,那你明天去上工的時候記得通知他們來接人,另外,別忘了提醒他們把藥錢和診金帶上。」
旁邊的小靈兒抬起頭看了看自家娘親,她們不是已經把那個叔叔的錢袋拿下來了嘛,娘親怎麼還要診金啊。
不過聰明如她這種時候肯定不會開口,因為娘親說什麼都是對的。
到了晚上,葉安果然發起了高燒,好在晏清秋早有準備,除了物理降溫之外,又給他喂了一碗藥下去,快到天明的時候溫度就降下去了,人也從一夜的胡言亂語渾渾噩噩回歸到了平靜,睡著了。
秦大夫陪著守了一夜,為的就是想看看傷口縫合之後會不會有排斥和其他癥狀,沒想到除了發熱其他什麼事都沒有。
傷口周圍有些紅,晏清秋說這是正常現象,她用的是棉線,難免會有一些感染,不過看這小侍衛的樣子,扛過去不是很困難。
將晏清秋講解的細細記下,秦大夫繼續不恥下問。
「難道這傷口縫合之後就不疼了嗎?我看他此時睡的安穩,竟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對此,晏清秋直接翻了個白眼,淡淡道︰「那是因為我給他的藥里加了麻服散,藥勁過去,你看他疼不疼。」
第二天早上,晏清秋是被一聲尖叫聲給嚇醒的,聲音是隔壁傳來的,晏清秋三兩下的穿上衣服跑了過去,就看見秦大夫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床上躺著的人輕輕申吟,眉頭擰成一團,冷汗涔涔。
「都讓你不要亂動了,你怎麼就不听呢。」秦大夫著急不已,可是卻無從下手。
晏清秋快步走了過來,皺眉︰「怎麼回事?」
「我剛才睡著了,趴在這眯了一會,就這麼一會沒看住,他就醒了,想要起來卻掙到了傷口。」秦大夫簡單的解釋。
晏清秋上前就扒衣服。
「你干什麼?」葉安臉色一變,立時想躲。
晏清秋臉色難看,冷冷的開口︰「你想死就只管動。」
也不知是不是晏清秋這句話的威懾力太大,葉安竟然真的愣住了,就這一會,晏清秋直接將他身上的衣服給掀開,月復部被秦大夫包扎好的地方已經開始滿出血跡。
晏清秋神色一凜。
「剪刀。」
秦大夫立刻遞了剪刀過去,晏清秋三兩下將紗布剪開,只見月復部昨天夜里縫合的傷口已經被崩開了一部分,好在範圍不大,晏清秋松了口氣。
臉色難看的瞪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沒好氣的說道︰「好不容易給你處理好的傷口就這麼被你給崩開了,受了傷就不能好好的躺著嗎?還是覺得別人救你很簡單?」
說完,晏清秋將手上的紗布往葉安肚子上一扔,疼的葉安直齜牙。
「前輩,麻煩你給他重新包扎一下吧。」氣歸氣,晏清秋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把自己給折騰死。
畢竟,診金還沒收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