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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屋漏偏逢連夜雨

說著這話的風圖,目光堅定而明亮。而眾人順著他所指的那幾個方向看了過去,也的確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雖說他們之前是讓小蔡先前去了,可若是只讓他一個前去的話,並且還是在這種方向南轅北轍的情況之下,只怕是太過于耽誤時間,並且浪費體力。

所以倒的確是不如同風圖所說的那樣,讓他也前去,這樣至少可以事半功倍才是。

「好,我們便在此地等候著,若是離去也定會留下痕跡,到時候你回來順著痕跡追尋便可。」

听到彩雲得這番話語,風圖便是明白,隨即便點了點頭轉身飛身而出,「我會快去快回。」

隨著風圖的離開,原有六人的隊伍,便只剩下了四人。

而尚且還在昏迷之中的莊明月,則更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同他們商量事情。

「小姐的藥……只余下這最後一罐。」匆匆從林子里面回來的彩霞,手中捧著一個表面之上,已經有了裂縫但是又因為有著封條而並不曾完全碎裂了的罐子。

因之前彩霞在藥館里面取了一些草藥,再加上他們自身帶過來的三青的藥丸,雖說沒有治愈莊明月的病情,可是至少控制住了病情,沒有讓這高燒一直持續下去。

並且每每喝了藥的莊明月,還會因藥效的作用清醒一段時間,總歸是有些作用的才是。

但從如今這種情況看來,只余下的這麼一罐湯藥,還有他們身上所攜帶的藥丸,卻是已經不足夠了。

「包袱里可還有給小姐服用的藥?」看著那獨剩下一罐的藥,彩雲蹙緊了眉頭,有著煩惱的詢問著。

被詢問著的彩霞,轉身往他們留下來的包袱里面略微的翻了翻,最終卻是只翻出來幾瓶金瘡藥和一些用作外傷的藥來。

「已經……無了。」隨著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來,彩霞面上同樣緊蹙著的神色,也更是因此而變得有些頹然起來。

「如今這寒冬臘月的時節,怕是這邊疆之處也是沒有能夠用的藥材。」雖說這官道兩側有著不少的灌木叢和這林子。

但這終歸只是為了維護官道和邊疆,從而種的常青樹木灌叢罷了,若是真的論草藥,且不說一般的草藥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根本就活不到冬日。

便是能夠再冬日里生長的那些,實則上也根本就不適用于生長在邊疆這等貧瘠的土地之上。

所以除了這些生命力頑強的草木之外,其他的草木卻也當真是沒有。

便是如此的話,他們哪怕是想要再這林子里面尋一些可以代替的草藥,只怕也是不行的。

在清晰且明白的認識到了這麼一點之後,他們終歸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彩霞,你去林子里尋些干的枯木,先將這罐湯藥熱了給小姐喝下去。」彩雲看著一旁還在試圖尋找的彩霞開口說著。

而尚且還不死心的大道,跟在後面開口道︰「如此的話,既然這里有林子和灌木,未必就不會有其他足以生存在這天

寒地凍的邊疆處的草藥。」

「也許並不適合讓老大治這傷寒,但只要有其他的作用,也終歸是好的。」因往日里面大道同風圖接觸更多,且還是一支小隊里面的人,所以在藥材上面也連多少了解一些。

且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里面,這邊疆之處也的確是沒有什麼過多的草木可以生長,而但凡是有的話,就極有可能會是有用的草藥。

「我會在小蔡和風圖尋馬車回來之前回來,不會耽誤出行的時辰。」

心中已經因此而有了決定的大道,在說完這番話之後,便直接往林子里面的方向,重新鑽了進去,準備前去尋找一些其他的草藥來。

隨著他的離開,最終這里也就僅剩下莊明月主僕三人在原地了。

有那麼一瞬間的時間之中,彩霞卻是恍惚之間,就仿佛是看到了曾經只有他們主僕三人出行的場景。

如今自從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無論是出于安全考慮,亦或者是不得不分開行事的緣故,從而讓她們已經很少能夠是單獨三人出行了。

可曾經三個人出行的時候,雖然途中也時不時會因為一些緣故,從而導致了他們會因此受傷,亦或者是其他。

但是在他們的保護之下,莊明月卻是極少受傷的,更莫要說是像如今這般,因為染了風寒,而加重到了這等地步。

再者說來,雖莊明月並不會武功,可是這對于莊明月來說,並非是什麼致命的。

只因為莊明月相較于他們兩個人,卻是聰明上太多太多。在大發生了意外之後,多半都是由莊明月出謀劃策。

且在這之余,莊明月所出謀劃策的方法,也都是十分有用的。並且哪怕是出了問題,她同彩雲不能夠及時保護得住莊明月。

莊明月也可以憑借著自身的本事,躲過那種種的危機,保他們一行人的平安。

實則上說到底了,倘若要不是因為這一路上有著莊明月的話,便是他們武功不凡,也終歸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終歸是會吃虧的。

「彩霞?你在想什麼事情?」將莊明月給重新安頓好,想要讓她更加舒服一些的彩雲。

在將一切都7給整理好以後,重新站起身抬眸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一旁垂眸沉思著,明顯是一幅在想著什麼事情模樣的彩霞。

便不由得出聲詢問了一聲。

而只是陷入沉思,倒並非是因為想到了其他什麼事情的彩霞,在隨著彩雲得一聲詢問之中,瞬時間將心緒給拉了回來。

「不曾。只是遺憾倘若剛剛發生那場事端之前,我能夠及時將給小姐準備好的這些湯藥,給保護好了的話,也不至于會像現在這般,只剩下這麼一罐看起來也是要碎裂了的湯藥。」

雖說,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因為事發突然,才會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但無論如何,說到底了,在他們兩個人看來。

既然他們是莊明月身邊貼身照顧的奴

婢,並且還是在莊明月對他們極其信任,甚至于要給予了不屬于奴才該有的好與尊重的情況下。

無論怎麼看,他們本就是應該奉獻終身,將自己的全部給予莊明月才是,並且一生都要保護好他。

可如今他們不僅沒有保護好自家小姐,甚至還讓莊明月屢次受到了這等傷害,乃至于從昏睡直接嚴重到了昏迷。

在這其中,無論與否,從哪一點看來,他們都是極為不合格且有罪的。

只是如今莊明月的身體狀況,已經成了這般模樣。哪怕他們再怎麼明白自己有罪,也必須要強撐精神將莊明月給帶出去,將這場復發的傷寒之癥給治愈了才是。

並且絕對不能夠,讓這次的傷寒之癥,會在莊明月的體內,因此而留下一絲一毫的後遺癥。

便是心中這般想著的功夫里面,一旁同樣處于自責狀態之下的彩雲,則是並沒有繼續沉浸在這種情緒之下。

轉而是再次冷靜出聲,「如今事情已經如此,莫要再繼續怨天尤人,先生火將湯藥熱了,給小姐喝下去,等他們幾個回來便即可出發。」

隨著彩雲得這麼一句話之後,彩霞那下垂的眉眼,也是很快就重新恢復了過來。

只見她微點了點頭,隨後沒有猶豫的便直接轉頭離開了原地,準備前往滿是雪的林子里面,找一些干的木柴回來。

眼看著一行人,隨著各自有著各自的安排,而漸漸的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莊明月和神色嚴肅的彩雲。

一直跪坐在莊明月身旁的彩雲,轉而將手旁的配劍給放下,隨後直接伸手將莊明月的雙手給握進自己的手心之中。

再源源不斷的往順著她手心之處的靜脈,往莊明月的身體里面輸送著溫和的內力之流。

雖說內力對于這種需要依靠草藥才能夠治療的病癥,內力對其的確是起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可是這並不妨礙于讓彩雲繼續輸送內力,只因為這種內力輸送,可以讓她顯而易見的看到,莊明月面上蒼白的臉色,因此而逐漸不再那般蒼白人。

雖說這種變化,不過就是一種極為細微的變動,並且在這種源源不斷,往他人體內輸送內力的舉動,卻是會十分消耗其自身內力。

甚至于一個不小心,還極有可能會導致出來,他自身因此而遭到一部分反噬,或者是內力耗盡的虛月兌的可能性。

但就算是即便如此,彩雲也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只因為她明白,後面的路途之下,尚且還有著其他幾個人保護,她只要留有一絲體力不至于虛弱過度便可。

而至少她的這種輸送,在如今這種已經沒有給莊明月治療湯藥的情況下,是最好的方式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只能夠,也是必須要這麼做才行。

亦或者是,這已經是在這等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情況之下,已經是屬于最好,也是最為適合的方法了,所以她又怎麼可能會選擇不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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