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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絕處逢生

又喝了一次藥後莊明月有些著急的在牢房里踱步。

這可怎麼辦呢?似乎真的沒人能幫到她,莊明月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等她清醒一點又听到外面傳來杯子踫撞的聲音,那幾個人又開始喝酒了。

「你說咱們干嘛要對那些什麼護法低聲下氣的,明明干活的都是我們他們屁事都沒干還要對我們呼來喝去的。」

「就,就是啊,嗝兒,今天別管他們,來走一個。」原來是不滿莊明宇等人啊,這也不奇怪。

她沉下心坐定,總會有辦法的,她要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

不知坐了多久,看押她的人其中一個提著飯盒搖搖晃晃的來到她面前蹲下來給她端碗,模了半天也沒拿到碗。

莊明月原本不打算幫助他,可突然看到一樣東西欣喜若狂表面裝作平靜的蹭到他旁邊幫他拿東西。

他還感激的對著莊明月傻笑。

今天沒有藥所以飯還是由看押她的人送,莊明月拿完東西那個人提著盒子搖晃著走回去。莊明月端著盤子心里激動得不得了。

她把盤子挪開,底下露出一把閃著銀光的鑰匙。其他地方都沒有鎖那說明這把鑰匙是關押她的鎖的鑰匙。

她淡定的吃完東西仍然沒有人來尋鑰匙,往外面一看那幾個人都醉倒了兩個,只剩唯一一個端著酒杯稀里糊涂的喊旁邊的人繼續喝。

果然有這種人犯,人才會一次次的逃跑。

莊明月輕輕把鑰匙插進去轉動幾下,「 」的一聲鎖開了!她的心都要蹦出來了,她拍拍心髒把鐵鏈小心翼翼的拿開,關鍵時刻可不能出錯。

她從牢房里跑出來來到那個男人身後,朝他的脖子狠狠打下去,怕他沒暈透打了幾下,心里默念罪過把喝醉倒的幾個也敲了幾下,然後激動的跑出地牢。

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氣見到外面的陽光莊明月還有些不適應,她在門口適應了一下才離開。

聖火教的布局她也听那幾個男人提到一些,若不出意外走出聖火教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可她只有這麼點背!

她即將遠離聖火教時只轉了一個彎就遇到一個巡邏隊,十幾雙眼楮都盯著她。

「這是?」那些人疑惑。

好巧不巧巡邏隊的隊長正是那日對她用刑的那個蒙面男子,「這是個逃犯,快抓住她!」莊明月才沒這麼傻等著他去抓,早就一溜煙跑了。

她的出逃鬧得聖火教雞飛狗跳,莊明月才不管這些一心只想逃出去。

但她是個女子,體力本身就有限,這幾日又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從潮濕陰暗的地牢中一下子來到陽光明媚的地上身體就更加不適應。

沒跑多遠就被截下,「逃?到了聖火教你以為想走是這麼容易的事嗎?」那個蒙面男嘲諷莊明月。

莊明月喘著粗氣。「廢話真多。」她還沒反應過來「嗖」的一聲兩支箭同時插入她的身體里,她登時吐了一大口血。

蒙面男放下弓箭。「看來你還有點能耐,除了嘴硬以外逃

跑也很在行。」莊明月冷笑一下突然瞪大眼楮望著一處表情很是害怕,蒙面男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莊明月唬住了,等他轉頭莊明月已經又溜了。被他甩在身後的巡邏隊姍姍來遲,「蠢貨還不快追!」

眾人看他如鍋底般黑的臉都不敢招惹他,快速去追莊明月。

莊明月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跑去哪了,她看看周圍,好像已經偏離她原本的路線很多了,她邊走邊忍著痛把箭拔出來。

這樣一來跑得也愈發慢。

聖火教的位置也很奇怪,在一座懸崖上除了前門和後門其他都是懸崖。此時莊明月就走在懸崖邊上一直走不到頭。

她有些絕望,後追兵也至,追兵的喊聲從遠處傳來傳到她的耳里。莊明月的體力有些透支,她的唇色發白,額頭上不斷流出汗。

她眼前一黑一頭栽下懸崖。

「啊!她跳崖了!」

莊明月在眾人眼前英勇跳崖,蒙面男來到懸崖邊,懸崖的高度他到聖火教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弄清過,反正人掉下去是不可能活著的。

他喃喃自語︰「沒想到還有幾分骨氣。」確實不是被抓回去就只能跳崖,只有這兩個選擇。「撤。」在懸崖邊站了片刻蒙面男帶著人離開。

而莊明月的好運都在不經意間爆發,她掉下懸崖卻落在一個巨大的巢中,沒有受多大傷卻也一直昏迷不醒。

昏迷中她一直夢到龍元修和莊明宇,一個又一個的噩夢讓她害怕,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了。

莊明月被噩夢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氣,她連忙環顧四周發現這里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甚至還有些簡陋。

「太好了,原來我沒有被抓回去啊」莊明月有種劫後余生的慶幸,她掐著眉心回憶了一下,只記得自己在懸崖邊昏迷倒下,一醒來就在這里了。

那這里又是哪?她動了一上很疼,這幾日天天如此她已經快疼得麻木了。

她撐著床邊走下床,身上的傷已經被人包扎過了。她看著窗外是黑漆漆一片,應該是晚上。她只想出去尋找一下救她的人,還沒等她打開門就有人推門而入。

來的人衣服都沒穿好,一看就是听見莊明月的動靜趕過來的。

莊明月後退幾步。「小姑娘你醒了?你傷得很重,先坐,現在你還不宜走動。」這個人的聲音很糙莊明月听著卻很溫暖。

那個人把燈點亮莊明月這才看清他的臉。

他長得也很滄桑,頭發都白了一半,身上穿著動物的皮毛做成的衣服。莊明月又大致的看了一下這個屋子,牆上掛著弓箭和一些短刀以及動物的身體。

地上也擺著很多竹子做的背簍和簸箕。

莊明月問道︰「是您救了我嗎?」

那個老人慈愛的笑著。「是啊小姑娘,我今天去山上采草藥時發現早就沒鳥了的鷹巢,突然像有什麼東西,我還以為以前的鳥兒又回來了,可惜那些鳥早就已經被獵殺了。」

他有些遺憾的說著,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走過去就發現你躺在里面渾身是血,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留你一個人那在準被野獸吃了,我就把你救回來了。你這都昏迷兩天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莊明月感激的望著他。「您是獵戶?這里就您一個人住?」

老獵戶的臉上又露出悲痛的表情。「是啊,就我一個」莊明月知道戳到他的痛處很過意不去連忙岔開話題。

「這難道是懸崖下?」莊明月驚訝,她還真是福大命大摔幾次懸崖都沒把她摔死,這懸崖有多高她也不清楚,難保聖火教不會派人來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啊。

老獵戶看她的目光有些微妙。「你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是,被人追殺,受的傷都是他們弄的。」莊明月省略一部分又把這件事交代清楚。

老獵戶點點頭,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這你不用擔心,這里離上面可遠著呢,而且這個地方離救你的那個地方也有點距離,不常來這里的人是找不到的。」

聞言莊明月安心了,連身體都放松下來,這時又感覺到疼。剛才一直緊張會不會被發現這件事根本沒有關注她的身體狀況。

「這幾天照顧我辛苦您了。」莊明月站起來想給老獵戶鞠躬,身體卻軟綿綿的完全不听她使喚。

老獵戶也連忙站起來。「傻姑娘,我這里幾年難見一個人,你來我還高興呢,照顧你我也樂意。」

二人都笑起來,老獵戶讓莊明月好好休息,她的身體還弱得很。「你先歇著,兩天肚子里沒點東西你該餓了,我去給你做飯。」

「哎伯伯這才什麼時辰,我不餓你快再去睡會吧。」二人又推勸半天才吹燈。

知道自己處的環境這一覺她睡得格外安穩。

天明。

莊明月聞著飯菜的香味醒來,她一時忘記自己身上有傷痛快的伸了個懶腰,結果自然是換來一陣哀嚎。

「明月丫頭起來了?我扶你過去吃飯吧。」老獵戶推門而入,把莊明月扶起來,莊明月推遲著。

「不用了伯伯我自己能走。」

老獵戶笑了。「你這丫頭真是倔。」

老獵戶的手藝很好,菜的種類也多,餓了兩天說不餓是假,一上桌莊明月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老獵戶很高興,慈祥的看著她。

「伯伯,你救了我還給我做飯吃,我身上又沒帶些錢財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吃到七八分飽莊明月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獵戶道︰「我不要你報答我,你只要好起來就行了。」

即使老獵戶這麼說莊明月心中仍覺得過意不去,她傷得太重又無法回京,只能待在老獵戶家中修養。

待莊明月身體養好些後就開始替老獵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覺得還不夠就用空閑時間教了他一些從三青那里學來的簡單醫術,當報答他的恩情。

不做這些莊明月待著只覺得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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