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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魔教的印記

就算信紙上的字跡,因為三日之期到了,而漸漸的消失,他們只要再信紙上灑上這種特殊的藥水,便會重新展現出來。

不過相對的,這種重新在信紙上顯現的筆墨字跡,也是一層極其淺淡的顏色,並且還會在三個時辰之內再次消失,而這種消失則是徹底的消失,就算你再往上灑這種藥水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也就是說,倘若是用這種粉末書寫的信紙,那麼就算是被敵手給攔截了去,多半所看到的信紙也不過就是一張白紙而已,絲毫不用擔心會被人給察覺秘密。

就在魏晨陽同莊明月解釋的時候,本身就微皺著眉頭的莊明月,卻是突然神色有些怪異的開口問道︰「也就是說這種粉末極其少見,且是大越的獨產。但既然你也曾經見過,那麼就說明了這種粉末是有流通交易的,其他國家的人也是有可能會擁有。」

听到這話的魏晨陽,反倒是神色一怔。

就如同莊明月所說的那樣,這種粉末因為還含有一些有毒的物質,所以在市場上也是不被允許販賣的。

但這並不代表想要擁有的人,就沒有可以獲得的渠道。

而倘若這種想法為現實的話,那麼就當真沒有辦法去指出,這芍藥的印記就一定是同大越有關了。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氛圍,不由得變得極其安靜下來。

因若是這件事情,其中所牽扯到的人,不僅僅是大越還有其他人甚至是國家的話,這件事情恐怕就不簡單了。

想到這里的莊明月,不由的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魏晨陽,卻見對方也正用著這種擔憂的目光看著她。

「明月,你們這邊可有什麼發現?」

听到聲音的莊明月,抬眸看過去,只見同彩霞分為一隊去另外一邊尋找三青,正往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三青彩霞,你們可知芍藥是何意思?」

靠近的三青,突然听到莊明月這般詢問,不免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開口道︰「芍藥?」

哪怕他的心中,已經下意識的將芍藥給歸納到藥物之中,此刻也是明白的。莊明月回突然這樣問他們問題,絕對不會是在單純的問芍藥的藥性。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的會突然詢問關于芍藥的事情?」

「我同晨陽剛剛在這邊的城牆之下,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蹤跡,同我們所打听到了的,關于魔教的痕跡十分的吻合,只不過這些魔教所留下來的痕跡,卻是變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

這段時間里面在三青身後,學習了這般久的莊明月,自認為是不會將有藥性的芍藥花給認錯。

而听到這話的彩霞和三青,面上的神色皆是一怔,隨後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只見三青探過頭去,順著莊明月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被草木給掩藏的頗為隱蔽的牆角,的的確確的是開著一朵淺色的含苞待

放的芍藥花。

往前走了兩步的三青,直接蹲去開始研究起來那朵畫的惟妙惟肖的芍藥。

而魏晨陽因知曉三青是位醫師,便也走了過去,將剛剛同莊明月所說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

這邊的彩霞看了兩眼那芍藥花標志後,頗為篤定的點了點頭道︰「小姐,這含苞的芍藥花標志,的確是魔教人群留的,我之前見過半開的芍藥花,只不過並不知道這些花含苞待放,半開,全開的意思。」

沒想到彩霞以前居然會看過的莊明月,「當真?那看來這個小城鎮里面,這群人的確是來過了,並且看這個樣子,恐怕是還想要給別人做暗號了。」

就在兩人圍繞著,這含苞待放的芍藥花討論著的時候,一直蹲在牆角研究的三青此刻也已經重新站了起來。

只見他雙手搭在長衫之上,輕拍了兩下,將剛剛沾染上的點點灰塵給拍落,「這芍藥花的確是魔教留下的標志,而用來畫這芍藥花的粉末,也的確是大越。如今天氣炎熱,這種特殊顏料的花本身開的就少,現在這個季節就更不可能在黑市之中流通,所以多半就是同大越有關聯。」

听到這里的莊明月,心中對于調查魔教一事的想法,也漸漸的往大越的身上移動了一些來。

「看來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單單只是同魔教有關倒是無妨,但如今卻和大越牽扯上了關系,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听到莊明月那懷有幾分擔憂之意的話語,三青認可的點了點頭,「不錯,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這次大越同這魔教之間的關系,甚至還可能與天盛有關系。」

待到三青這話一出,幾人之間的氛圍便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因為倘若只是江湖上的事情,就算是魔教來襲,也不會發生太嚴重的麻煩。

可是如果這種麻煩下,所隱藏的真正的背景是一個國家的話,那麼久當真是十分嚴重問題,並且還在在這種情況下知曉了一些關于兩方的事情。

「你們可有發現其他的,那些魔教中的人留下來的痕跡?」因如今奇怪變的有些詭異了,而偏偏在他們墓前出了這朵芍藥花一般,的確是有些詭異。

被詢問著的莊明月,只得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尚且還不曾,而且這附近幾里之內,也的確只有這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罷。」

她也知道,就算他們可以肯定下來,魔教的這件事情定是同朝廷同大越有關,且看樣子對方並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收手。

可就算是知曉了這一點,以目前的這些線索來看,他們既沒有辦法繼續深究下去,也沒有辦法利用這些證據去查明更多的事情。

隨著莊明月的搖頭,和那充滿遺憾的語氣。

其他三人雖然同樣覺得遺憾,卻也深知。就算是如此,他們除了重新打听消息繼續往下尋找,也是沒有了其他的方法。

「罷了,既然這次他

們已經留下了線索,那就說明之後還會有其他的線索。」莊明月看著三人面上那,雖然已經刻意掩飾著,卻還是能夠察覺出來的那落寞與遺憾之色,笑著安慰著。

其他三人何曾不知道,一日找不到魔教,就會一日翻來覆去睡不安穩的人,實則上是莊明月才是。

可如今到了這一步,他們幾個還反過來被莊明月給安慰了。

三青抖了抖雙手,隨後從手袖之中取出一素色手帕來,細細的擦拭著剛剛觸踫到那粉末的指尖,「走罷,這芍藥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會徹底的消失。」

「好,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進城找個客棧落腳……嘶」從那牆角那雜亂的草叢中,往外走的莊明月,一時不查垂在身側的手背,便被那長勢茂密的草給劃傷了。

即便是柔軟的草木,但在特定的情況之下,一個不查也會被其給割傷。

看著莊明月的傷口,在被割到的一瞬間,便直接涌出鮮血落在那翠綠的枝葉之上,紅綠相映的有些刺眼。

頓時眉頭緊蹙的三青,三步並兩步的朝莊明月走了過去,沒有所謂的男女顧及,直接就虛握著莊明月的手抬到自己的眼神,細細的辨認了一番。

「傷口不深,我給你撒著止血藥,這草也並非是毒草,只是山野鄉村間俗稱的王草。」確認完莊明月那那被割傷的傷口,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三青這才將已經被他用手帕還包扎起來的手給松開。

站在原地的莊明月,看著三青這一系列的動作,還有身邊彩霞與魏晨陽的那副擔憂的神色,只覺得內心有些赫然起來。

在莊明月看來,雖說她才是師傅,可是這一路上所受到的照顧,反而是三青更多一些,想到這里的莊明月不由得抿了抿唇,「多謝。」

而三青對于莊明月的想法並不知曉,也沒有在意她的道謝,只是微點了點頭,「無妨,但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為妙,傷口雖小但若是因此而感染,那便棘手了。」

許是因為剛上藥的緣故,莊明月只覺得剛剛還不太痛的傷口,現在裹在紗布里面,反而是有些刺痛,就猶如有著幾只小蟲在里面,因為找不到出路而矛頭亂竄甚至還在不斷的撕咬著8她的傷口。

但莊明月知曉如今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既然三青已經說了這草無毒,現在喊疼反而倒是顯得有些嬌柔做作起來。

心中這般想著的莊明月,便盡量讓自己去忽略那種一陣陣的刺痛感。

不得不說南疆邊的小城,要遠遠比他們之前所過路的所有城鎮還要冷情。

不過是剛傍晚十分,這街上的小商販們,大多數都已經在準備收攤了,除了幾個吃飯的店還當真是顯得冷清。

但又或許正因為這小城是在南疆的邊緣之處,所以過往的南疆商人和中原地區的商人,經常會選擇在此地交易,所以當這些人看到面容明顯不同的幾人時,倒沒有將目光給聚集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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