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看著他們。
「那,你們來這里干什麼?」
「看看天使魔鬼長什麼樣~」
把沈長臨手中的棒棒糖奪過來,塞自己嘴里的楚少年。
笑眯眯的看著神情一默,有些無言的女孩兒。
沈長臨瞪他一眼,又翻了一根出來,塞嘴里。
拂兮撫了撫,被抓成抹布的袖袋,離沈長臨遠了一點兒。
這人,真粗魯。
再扯,該把袖子扯掉了。
他這小動作,沈長臨沒看見,到是楚少年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樂,笑吟吟的看著女孩兒。
「小姐姐,我想跟你做個交易,要不要?畢竟這里很危險呀,對不對?我們可以一起結伴而行,絕對不拖後腿的~」
「嗯?」
女孩兒奇怪的看著他。
這三人到確實不像是會拖後腿的人。
不過,他們的能力都不弱。
為什麼要跟她做交易?
她身上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嗎?
「什麼交易?」
「唔,之前你收尸體的那靈符算是空間嗎?可以借我看一看,或者賣,換,一張給我嗎?」
……
女孩兒搖了搖頭。
「那不是空間,只是一個棺材大小的收納符,我只有一張,不能給你。」
「啊,這樣?」
楚少年有些苦惱的撓撓臉。
「那,可以借我看一下嗎?我保證不搶走,我們是好人,不是壞人,真的!」
她認真著臉,舉手發誓。
……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話不太可靠。
一般說自己是好人的,好像都是壞蛋。
她可沒少遇上。
不過
這少年,她雖然看不到修為。
他身邊這兩個人的氣息,離的近了,到是能感覺的出來。
很干淨,連一絲血氣都沒有。
那就代表,他們沒殺過人。
眼神也很明亮,正直。
所以,應該不是壞人。
她想了想。
把那靈符拿出來,遞給那少年。
那少年眼神晶晶閃亮的接過,讓他本就漂亮過頭的模樣,更璀璨了幾分。
好像
有些可愛?
像庫庫。
她養的小白獅子。
這次出門沒帶它,哭的好像有些慘。
「啊對了,小姐姐,你這靈符有專利嗎?」
「嗯?」
楚少年這話,讓小姐姐有些愣。
一時沒理解,這個專利,是她以為的那個專利嗎?
到是沈長臨跟拂兮,默默的看著這人。
所以,他是學會了?
就看一眼?
這妖孽!
看著小姐姐那有些懵的表情。
楚少年眨眨眼,笑的乖巧又可愛。
「就是,獨家專利呀,仿冒了什麼的,會犯法的那種。」
「……」
小姐姐像是被楚少年那奇葩的腦回路,給驚到了一樣。
淺淡的神情,帶了些奇特。
「這個,我只知道,靈符分大眾的跟秘傳的。」
「大眾的在世面上分布很廣泛,是通用的,秘傳的會帶有各家族或者門派的記號。」
「那」
她臉上那乖巧可愛的笑意,又軟綿了幾分。
「一模一樣,卻沒有各家族或門派記號的,算是違規操作嗎?」
「……這個」
小姐姐擰擰眉,遲疑道︰
「算吧,獨門秘傳之類的,都有一定的機密度,若是被偷學了,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不過,獨門秘傳的靈符,會被點入傳承精血,不是同一脈,別人是用不了的,也偷學不來。」
「要是真被偷學成了,還用了出來,更被人發現了,可能要被打,或者會被起訴的,除非主家同意,或者賣給你,你有一定的憑證,到是沒關系。」
「這樣呀,那小姐姐,你這靈符應該是獨家秘傳的吧?」
她眨著眼楮。
指了指這靈符上,那一個小小的冰晶花的圖痕。
「嗯。」
小姐姐點頭。
「唔」
所以,不能偷學了?
不然要被打,更要被起訴?
「嘖~」
有點兒糟心啊。
她伸手撓撓臉,轉了轉眼珠子。
「小姐姐能把這專利賣給我嗎?」
「……」
小姐姐神情奇怪極了。
「這我做不了主的」
不是呀,誰閑著沒事,去買靈符的專利?
吃飽了撐的?
就算買也沒用啊。
不是說了
獨門秘傳的靈符,是被點過傳承精血的,不是同一血脈的傳承是用不了的。
他怎麼還想買?
「這樣啊,那就有點兒遺憾了。」
砸吧著小嘴,苦惱又不開心的楚寶寶,把靈符還了回去。
那眼饞到極點的小模樣,讓小姐姐接靈符的手都僵了住。
她吶吶道︰
「要不,我回頭問問?」
她這話一落,那耷拉著腦袋的少年,唰的一下就精神了。
雙眼直冒星星的看著她。
「可以嗎?」
「……可以。」
「小姐姐,真是太感謝你了,為了表示深切的感謝,咱們去抓七彩麋鹿吧~」
……
小姐姐點點頭。
覺得這個少年,真的很像庫庫。
喜怒于色,純白剔透。
莫名的讓人心生親近。
能裝東西的收納符有了下落,心情倍兒好的楚少年,跟著向導朝薩麥爾山脈深處走去。
「真意外」
跟在二人身後的沈長臨,咬著棒棒糖咕噥。
「嗯?」
以為他跟自己說話的拂兮,側頭看他一眼。
「什麼?」
「這人,意外的容易滿足,不過是得到一個簡單的答案,就有高興成個小傻子,有些出乎預料。」
拂兮沉默了下。
望著前面那笑的春風和煦,溫柔的讓人心生柔軟的少年。
抿了抿唇,慢慢開口︰
「他,很純粹。」
你對他好,他成倍成倍的對你好。
你對他不好,他對你也不好。
你怎麼得罪他的,他就怎麼還回來。
簡單干脆,不輕意耍心眼。
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很暴力。
但,卻很直接。
那般高的智商與聰敏的頭腦。
如果,他想跟你玩心眼,耍心機來對付你。
你是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的。
可是,他卻不會那般做。
正正直直,干干脆脆的,像交易一樣放到明面上。
不強硬掠取,不生冷豪奪。
看上去會顯的不近人情。
但,柔軟的超乎想象。
當真黑到極點,白到極致。
矛盾又奇異。
沈長臨聳聳肩。
「我也發現了,這人的心里,其實住著一個佯裝成大人的小孩子,只有走近他,靠近他,才能發現,不然遠遠望去,成熟又老道,一點兒都發現不了。」
他雙手相交,扣于腦後,慢悠悠的朝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