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要命!
是想直接開戰的節奏?
別說是兩個中年男人被這話給炸懵了,就連門口那兩個被人拎著脖子,還在你一拳我一腳干架的少年都懵了懵。
尤其是那個口出狂言的少年,不敢相信的瞪著楚十五。
「你說什麼?!」
「不過是幾個界外人罷了,怎麼就扯到了物資交易的事情?這跟物資交易有什麼關系?不是,你誰啊?這麼大口氣,都敢單方面做這種決定?瘋了是不是?」
界外送特殊物資進入界內,界內幫助界外培訓一些有能力之人,這是雙方在界門的見證下,達成的公平交易,是界內上層都知道的事。
但是界內總持身份氣壓界外,對物資一事百般挑剔,對培訓之人再三敷衍,若不是有眾多顧及,怎麼會容忍到現在?
可是眼下,楚十五卻甩給他一個高貴冷艷的側臉,邁著大長腿準備走人。
大有不想再容忍的意圖。
當真把楚老爹那種氣勢給學的個一成五,很能唬人,再配上那一身鐵血殺伐的氣勢,很man哦~
禁欲滿滿又高不可攀。
他這樣子,惹的一邊坐著的楚少年,伸手壓了壓上翹的唇角,唔,十五學壞了啊。
明明在楚家軍中,十五可算是個老好人呢。
靦腆又愛臉紅,給她當司機的那段日子,為她解了不少悶呢,沒想到也有這種蔫壞的時候。
果然,楚家軍的骨子里都是一個德行。
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威嚴十足又禁欲滿滿,卻總是在背地里各種使壞坑人,還讓明知道是你卻抓不住把柄,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非常的拉仇恨值。
她可是在他們身上學了不少整人的手段呢。
當然,她也沒少被他們坑。
「少將,楚少將等等,請等等」
看著楚十五這架勢,紀就知,這次事情徹底大條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眸光閃了幾閃,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竟然不再阻止這一行人的離開。
他這甩手掌櫃的樣子,讓那兩個界內的中年男人快要哭了,不管不顧的閃過來,趕緊伸手攔住面色鐵青的楚十五,結結巴巴。
「楚少將,請冷靜,他,他,樊少他是童言無忌,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沒錯沒錯,您別跟樊少一般見識,他是,他是出來長見識的,回頭,回頭等長老來了,讓他壓著樊少給您賠罪如何?您,您」
「你們胡說什麼?誰童言無忌是出來長見識的?我說錯什麼了?」
一點兒都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樊楠一,惱怒著臉,瞪著那兩個中年男人。
「難道不是他們自己貪心,才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怎麼反倒把一切都怪到我們頭上來了?別以為你們仗著物資一事就能」
「樊少,你少說兩句」
「閉嘴!」
眼見這小子越說越離譜,拽著沈睿的蘇吟舟頭痛無比,而拎著他衣領的青年,直接冰冷的呵斥。
「沈濃!你吼誰呢?別以為我怕你,我告訴」
「干什麼呢都擠在這里?」
眼見著場面越來越失控,那個混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一些刺激人的話,偏生還要頂著楚十五一行人那殺人般眼神,攔人的兩個中年男人,听到門外那聲萬分熟悉的聲音時,幾乎要痛哭流涕了。
「席老,您終于來了!」
他們從來沒像現在這般的渴求過想見到席老,以及听到他的聲音。
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席老簡直就是救世主!
哪怕被他打罵都成,也總好過面對這種要命的對峙。
「臭小子,又搞事兒?」
掃了眼幾人那不太好看的臉色,再瞅瞅被沈濃拎在手中的樊小子,那位席老直接上手,刮了他一個腦刮子,然後拎著他的一只耳朵,提著他進了會議室。
「說!你又干什麼了?」
「嘶,嘶,疼!松手,松手」
耳朵疼的嗷嗷叫的少年,拍著席老的手討饒的。
「我,我也沒說啊,就你們干了什麼!?」
少年還沒解釋完,余光掃到那被深陷在牆壁里的樊匯,臉色大變。
「三叔!」
他這一聲驚色,讓先後走進來的幾人都朝著那面牆壁上看去,這一看都變了臉,著實沒料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面。
就連那位席老都有些驚訝。
不過一想到樊家人那到處惹事生非的尿性,到是對他現在這狀況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早就說過,樊家再這麼為非作歹下去,遲早要惹上大禍。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前不久在渠市遇到的那個小女女圭女圭。
這才幾天沒見的功夫,小女圭女圭身上的靈氣越加的通透空靈了。
真是奇怪。
這小女圭女圭到底是修煉了還是沒修煉?
除了空靈的氣息外,余下的他竟然也看不透?
唔,有點兒邪性啊。
「你怎麼在這兒?」
在憤怒的嗷嗷叫的樊楠一身上設下一道屏蔽禁制的席老,隨手把他給扔到一邊,讓他老老實實的長蘑菇去。
他則一邊跟楚十五打招呼,一邊好奇的看著楚少年。
「啊,這可真巧呢~」
楚少年看著當初在渠市會場遇見的那位古怪老頭兒,伸手刮了刮小下巴。
「我是此次事件的受害人呀,紀組長說來界門解決,但是眼下」
他指了指四周,各各臉色都不好看的男人們,攤了攤手。
「吶,大家火氣都很旺盛,一言不合就出口威脅,兩言不合就想開戰,所以」
他扔給席老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
而看到他這模樣的紀,嘴角微抽。
雖然這話听著沒什麼毛病,但是怎麼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有種像是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無奈感呢?
明明他自己也不是一個省油燈好嗎?
牆壁上的‘戰利品’回想一下?
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咳兩聲,非常官方的開口給出解釋︰
「樊執事對待此次事件的態度有問題,出口辱罵楚少,威脅楚家,輕易說出界內想推誰當下任總統都可以一事,非常的武斷與果決,甚至還對楚少用上了靈壓,所以,楚少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