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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分四大王國,軒轅王國,奇肱王國,羽民王國和厭火王國。

軒轅王國下有七十二城鎮,而浠水城就位于王城最北面,離赤木城三百里。

浠水城人民向來生活安樂,衣食無憂。他們不用紡紗織布,卻有衣服穿;不用耕種五谷,卻有糧食吃。這里還有鸞鳥歌唱、鳳凰翔舞,百獸群聚,和平相處,到處都是一派和諧景象。

浠水城中心大街,滿目狼藉,尸殍遍野。

花不語帶著縴凝和繞絮走在浠水城的大街上,頗為奇怪地四處張望著,這與她印象當中的浠水城差距太大,若不是進城之前,她清楚地看到過浠水城的標牌,她是怎麼也不會將這個比冥界還要恐怖的地方與猶如人間仙境的浠水城聯系在一起的。

縴凝快步走到花不語身側,「姐姐不是說這里環境優美,百姓安康嗎?怎麼是這樣一副光景?」

花不語並未回答縴凝,她在靜靜搜索著城里還有的活人,她需要找人了解情況。

繞絮見花不語在忙,于是輕聲對縴凝說︰「姐姐不是說這里發生瘟疫了嗎?而且這瘟疫極其厲害,所以才會將這偌大的一個城鎮瞬間變成了死城。」

縴凝抿嘴點頭,「哦!」她就是死于疫病,所以對瘟疫還是比較忌怕的,若不是她貪玩,想來看看這人間仙境是什麼樣的,她才不會來呢!

花不語並未關注她二人的話,她的意識迅速掃過真個浠水城,城南有一個年輕男子尚且還有一口氣,不過已經沒有意識了,即使她去了,也無法挽回他的命。

城東有一個耄耋老者,顫顫巍巍地往前走著,可是明顯已經沒有他自己的意識,頭雖低垂著,卻滿腔憤怒,隔著這麼遠,花不語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氣。

前面一百丈之外,有一個男子,氣息很強,煞氣很重,移動速度也極快。

花不語一揮手,便將縴凝和繞絮罩在一個青色屏罩之中,下一瞬,男子已出現在她面前。

男子年約四十,面如死灰,雙目圓瞪, 眼底深處蘊藏著深深的幽怨之氣,嘴里發出恨恨地哼唧聲。

花不語蹙眉看著男子,總覺得他很憤怒,這憤怒似乎是沖著她來的,可又覺得不對,他的眼神對著縴凝和繞絮似乎也同樣充滿憤怒。

男子一言不發,就朝花不語修長白皙的頸部抓來,花不語原地一個旋轉,便偏離了男人的手心。

男子更加憤怒了,朝著花不語又抓了過來,眼中還不斷地朝著花不語迸/射出一道道的黑霧,花不語不敢貿然去抓,只是輕盈地閃開了,她想看看他們到底是通過什麼傳染的,他見人就抓,難道是通過接觸傳染?

可是他眼中冒出的那股黑霧又是怎麼回事?花不語總覺得那股黑霧似乎更不簡單。

男子似乎被花不語刺激到了,他開始張牙舞爪,仰天長嘯,聲音嘶啞干澀,響徹整個浠水城。

他再次朝花不語抓來,花不語暫時不想殺他,畢竟她還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她右手手掌一翻,勾魂鏈便到了手中,只是這次勾魂鏈並未變色,也未覆蓋火焰,這是勾魂鏈的尋常之態,對魂魄無任何傷害。

她一甩勾魂鏈,勾魂鏈便穩穩纏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瞬間被釘在原地,一時間動憚不得。

他憤怒地左搖右晃,試圖擺月兌勾魂鏈的控制,卻依舊不能移動分毫。

花不語繞著男子轉了一圈,他與關押在冥界石墨地獄的那些鬼魂一樣,都很憤怒,毫無意識,攻擊力極強,他的憤怒又像是從體內自發出來的,為何會這個樣子?

到底是什麼能讓一個人如此憤怒?

正在靜靜思考的花不語突然听到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一回來,便發覺身後又有數十個同樣表情的男子跑了過來,他們有老有少,有高有矮,卻有同樣的表情,同樣的憤怒。

花不語急忙收回勾魂鏈,右手一甩,勾魂鏈上立刻火焰翻飛,暗紅的火舌朝四面八方張牙舞爪。

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首當其沖朝花不語抓來,花不語來不及躲避,揮鏈就是一擊,老者還未慘叫便已魂飛魄散。

接著一個又一個的撲了上來,縴凝和繞絮都嚇了一跳。

花不語面無表情地與他們打斗著,她很無奈,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從未見過,她又不敢進他們的身,畢竟這傳染方式都未搞清楚,若是她自己也被傳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她不能有絲毫的心軟。

很快,數十個發瘋的人都被她打得魂飛魄散,還剩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者和一個五六歲模樣的男童,老者低著頭,花不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可是男童臉上的表情,她卻看得異常清楚,他面若死灰,目呲欲裂,咬牙切齒,雙眼中的恨意絕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

花不語不忍殺他,雖她沒有醫治他的辦法,但是至少可以將他先束縛起來,還可以讓她有時間研究一下。

可是這個老者,她看著顫顫巍巍朝她走來的老者,她已經感受不到他的靈魂波動,即使他現在死了,也入不了冥界,依舊還是會在人間游蕩,而且還是一個禍害。

花不語眼眸一冷,轉身,勾魂鏈便朝老者的腰間飛來。

「 !」一聲悶響,勾魂鏈便被擋了回來,花不語扭頭,邊看見一臉憤怒的赤飛霜出現在老者身邊,若不是她面色紅潤,膚若凝脂,花不語都覺得她眼中的怨恨與那些疫癥病人眼中的怨恨有過之而無不及。

花不語一揮手,一股強大的陰力便將男童籠罩其中,讓其動憚不得。

接著她撤了縴凝和繞絮的屏罩,面無表情地看著赤飛霜。

赤飛霜依舊眼神憤恨地看著花不語,言辭犀利,「冥界玄陰王除了讓人魂飛魄散,還有其他本事嗎?竟對一個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大爺動手!」

花不語冷然一笑,她知道赤飛霜的恨意從何而來,她不屑與她逞口舌之能,扭頭看著縴凝和繞絮,「我們走!」

縴凝瞪了赤飛霜一眼,扭頭便跟著花不語準備離開。

赤飛霜一個閃身便到了花不語面前,她伸手攔住花不語的去路,「要走可以,那個男童留下, 我們奉天界之命調查這次疫癥,你無權帶走那個男童。」

花不語扭頭看著赤飛霜,眼中立刻爆射出一股刺骨的寒意,赤飛霜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接著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若是以前,她定會被花不語唬住,可是這三個多月,她在天界也不是白呆的。

她冷然一笑,「我知道你玄陰王可毀天滅地,弒神殺魔,可是我也不怕你,我是堂堂正正奉天界之命前來調查此事的。」

她眼眸一轉,滿是嘲弄地道︰「你可別忘了,你們冥界拜你所賜,千萬年都要听從天界的差遣,而你,滿手血腥之人,根本沒有資格來人界。」

縴凝立馬火冒三丈,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赤飛霜面前,厲聲吼道︰「臭丫頭,我姐姐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了!」

赤飛霜眼眸中一束寒光掃過,下一瞬,一個巴掌就朝縴凝甩來。

縴凝嚇得臉色一變,繞絮急忙護在縴凝面前。

「啪!」花不語及時伸手朝著赤飛霜的手掌拍來,兩章相對,一聲脆響響徹每個人的耳朵。

赤飛霜只覺整只手臂都被震得又麻又痛,她憤怒地看著花不語。

花不語收回手掌,拿出青色的手帕細細地擦著手掌,猶如她剛才抓了極其惡心的東西一般,她漫/不/經/心地道︰「我以前就警告過你,我自己的人,用不著你教。這次,我不與你計較,若還有下次,這巴掌就會打在你的臉上。」

赤飛霜心中怒火一陣翻騰,她偏不信這個邪,伸手又朝縴凝打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整條街道。

赤飛霜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花不語,她只覺得半張臉火燒火燎的,很疼很疼,但是再疼,也不及她心中的怒火那般旺盛。

縴凝本來被赤飛霜嚇了一跳,以為她要挨打了,可是見花不語替她出了口氣,瞬間眉開眼笑地拉著繞絮。

花不語依舊用手擦著手,冷冷地看著赤飛霜,「我說過,還有下次,這一巴掌就會打在你的臉上。」

「我從來都不想與你計較,可是你卻總是咄咄逼人,縴凝是我的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動她。這一巴掌算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讓你記住,並不是人人都會讓著你,出門在外,還是收斂收斂你的大小姐脾氣吧!」

「你給我記住,終有一日,我會把我與你的恩怨全部算清楚,還有這一巴掌!」赤飛霜捂住臉咬牙切齒道。

花不語冷然一笑,這一笑,深深刺痛著赤飛霜的心。

花不語總是這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她覺得惡心。

花不語冷冷說道︰「你不是第一個跟我講這話的人,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若有那一日,我到挺期待的。」

「我們走!」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

突然,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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