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時清淺就氣,看他的眼神更幽怨了。
她的牆會破洞,是誰造成的?
可是一想到剛才把他咬傷了,懟人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事,你幫我把那床墊扶起來,先擋一擋將就下。」
又一支傷心小箭直插進席北涼的心里。
他還以為她剛才搬床墊只是因為不能睡了,騰床呢。
結果原來是這個目的!
「這樣行嗎?」
直接去他房里睡多好,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當然,為什麼不行?」
對上她干淨澄澈的雙眼,席北涼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總有種在拐騙未成年少女的感覺。
老老實實幫她把床墊扶起來,立在洞口前。
「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早點睡!
睡著了他好來偷人。
啊呸!
抱!
是抱!
時清淺看著他離開,然後站起來整理被褥。
腳背上擦過藥以後好了很多,不動的時候基本感覺不到多大的疼痛。
但是行動時,還是會發疼。
無意間掃到茶幾上的藥,想到他肩上的傷口,心里的愧疚更多了。
她走到床頭櫃前,翻找了下,將之前受傷沒用完的藥膏找了出來。
這是當時那些醫生針對她的傷口專門調配的,臉爛成那個樣子都能將皮膚修復好,不留絲毫瑕疵,一排牙印而已,應該也不在話下。
握緊了藥瓶,來到席北涼的房門前,心里有些忐忑。
說實話,她有點不敢進他的房間,那家伙太禽獸了。
可是就這麼掉頭就走?她又做不到!
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結果沒人回應!
她又敲了敲。
依然沒人回應!
「不應該啊,這個時間他不在房間在哪里?」
時清淺有些疑惑,加重力度繼續敲。
仍然沒回應。
「難不成是去書房了?」
這麼想著,她輕輕擰動了門把手,伸了個腦袋進去,果然沒看到人。
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在也好,把藥放他床頭櫃上,他回來就能看到。
她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結果就在這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席北涼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來。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住了。
男人充滿野性的身軀濕漉漉的,還有水珠順著胸膛滑下,沒入浴巾中。
俊美的容顏在水霧的氤氳下顯得有些不真實,顛倒眾生。
時清淺心里一跳,連忙轉過身去,「原來你在啊,剛才我敲門沒人回應,還以為里面沒人呢。」
「嗯?找我有事?」
席北涼唇角一勾,笑容有些邪魅。
雖然時清淺看不見,可光是听他輕佻的聲音,就知道這男人肯定滿臉愚揶,在笑話她。
臉色瞬間漲紅,壓根不敢回頭,反手將藥瓶拿給他,「這個……是修復傷口的,絕對不會留疤,給你用。」
「我不需要。」
「可你……你不是受傷了嗎?」
雖然剛剛只是匆匆一瞥,可她仍然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傷,那牙印很深,傷口處都發烏了。
這家伙也是,明知道有傷,竟然若無其事的洗澡,絲毫不避諱的沾水。
席北涼挑眉,唇間溢出一陣輕笑,看了看肩膀上的傷口。
「我覺得不錯,不需要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