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這麼想著,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跳躍的名字,嚇得時清淺手一松,‘啪嗒’一聲,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可奈何這手機質量好,都這樣了,還絲毫不受影響。
在光潔的地板上跳起了魔幻的舞步。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看著因為震動,都快滑到她腳邊的手機,時清淺深呼了一口氣,屈身撿了起來。
「喂,親愛的,你想我了嗎?」
對面的席北涼一听這甜膩的聲音,還以為自己打錯了。
連著看了手機好幾遍,反復確定之後,才驚訝的發現,剛才說話的是時清淺?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弧度,可聲音依舊冷厲,「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上去接你?」
嚇!
他這麼快就到了?
時清淺腿一軟,差點給摔了,最後還是扶住欄桿才勉強站穩。
「我……我自己下去。」
掛掉電話,她欲哭無淚的朝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紀景之走去,一腳踹到他小腿上。
「嗷~」紀景之痛的怪叫一聲,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誰?是誰想謀害朕?」
「……老板,我要回家了。」
紀景之身子搖搖晃晃的,盯了她好久才勉強看清。
隨即揮揮手,又倒在了沙發上,「走吧走吧,退……退朝。」
時清淺︰「……」
她懶得跟醉鬼計較,本想在跟別人打聲招呼,畢竟她是今晚宴會的主角。
可是一眼掃過去,都喝的東倒西歪,癱的癱,睡的睡。
她嘴角抽了抽,算了,還是直接走吧!
為了配今天這一身長裙,她特意穿了雙八公分的高跟鞋,此時頭暈乎乎的,走路都有些不穩。
可是想到樓下那個煞神,時清淺都走到宴會廳門口了,又倒了回來。
將裝飾用的鮮花抽出了一把,抱著下樓了。
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就停在公司門口。
席北涼也是大膽,此時正雙手插兜,背靠在車門上。
一抬眸,就看到抱著鮮花出來的時清淺。
他眉頭微蹙,頓時不爽起來了。
這死女人不接他的電話,卻收了別人送的花?
不管送花的是男人女人,反正在他這里,只有他和‘其他人’。
要收也是收他送的,怎麼能收別人的?
他的臉色,陰沉的如同這潑墨的夜色,那雙深邃銳利的眼,更是如同一道道利刃凌遲著時清淺……咳,她手中的花。
「給你。」
時清淺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手一伸,將那一大把紅玫瑰遞到了他跟前。
「嗯?」
席北涼一怔,這是……給他的?
時清淺目光真誠的望著他,「好看嗎?」
「好看!」
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副恨不得把人家碎尸萬段的模樣。
一瞬間,立馬就改口了,還特別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嗯,這是媳婦兒送的,得拿回家好好養著。
若是某花有神智,估計得感動的痛哭流涕。
多謝美女姐姐的機智,短短幾句話就改變了它的命運。
「可我覺得不好看。」時清淺一臉認真的說,在席北涼疑惑的目光下,滿臉崇拜的看著他,「你比花更好看,簡直就是我見過最帥的人,沒有之一。」
求為她的機智點贊,為了自個兒的小命,也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