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像是知道薛凝在想什麼,開口解釋道︰「少夫人,這是三少的意思。三少覺得這樣更合適!」
薛凝突然明白封倫為什麼要臨時更改出場方式,他應該是知道剛才休息室里她和薛金良發生的不快,在為她解圍。
封倫真的是太好了!
他們明明素未謀面,他卻每次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薛凝眼圈泛紅,她壓下心底翻滾的情緒,低聲道︰「代我謝謝三少。」
石溪微笑︰「少夫人還是當面向少爺道謝!我想他會更開心。」
薛凝听出他語氣里的曖昧,臉頰微微泛紅,錯開視線,表情有點尷尬。
薛金良被晾在一旁,氣得臉色鐵青。
不用他出場,這是封倫的意思。
縱然被當場打臉,他也不敢有半分怨言。
十一點整的時候,典禮廳響起歡快而喜慶的音樂。
司儀爽朗洪亮的聲音響起,正在做開場白。
薛凝隔著門也能感覺到里面的氣氛,她突然緊張起來,
她獨自一人站在恢宏的大門前,隔著一道門,封倫就在那里。
從確定婚期到現在,她沒有見過封倫。
哪怕是兩人領證的時候,也是薛凝和石溪一起去的。
石溪說,封倫很忙,還要定期去醫院做康復治療,領證只能由石溪代辦。
薛凝沒有覺得不妥,她能理解封倫的難處。
雖然是聯姻,兩人之間沒什麼感情,但薛凝還是很好奇,這個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究竟長得什麼樣?
她看過封倫的照片,很帥的一個男人,就是眉頭上有刀疤痕。
薛凝倒不是嫌棄他的長相,就是覺得心里很不舒服,挺心疼他。
封倫這麼溫柔的一個人,到底經歷過什麼?
為什麼年紀輕輕就雙腿殘疾?
胡思亂想著,門開了
結婚進行曲響起,薛凝猛地回過神。
她挺起脊背,踩上紅毯,一步一步走過去。
沒走幾步,她就看到門內等在紅毯上的封倫。
薛凝看到他的時候,表情一僵,下意識地打量著他。
封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做工精良的手工禮服將他高頎的身影襯托的分外俊朗,流露出一股低調的奢華。
他是站著的,
一只手垂在身側,另一只手里撐著一根英倫式請便的手杖。
這樣的封倫完全出乎薛凝的意料,尊貴而高雅的身影,根本看不出絲毫病態的狼狽。
都說封倫常年不離輪椅,薛凝看到他站在那里,表情有些恍惚。
直到男人伸手過來,她才猛地回過神。
看著面前寬大的手掌,薛凝輕輕咬了下唇瓣,將手探過去,落在他的掌心里。
觸上他溫熱干燥的掌心,直接猛地一顫。
男人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
薛凝剛才在打量他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臉。
他的臉可比照片上還要有吸引力,那道疤痕沒有拉低他的顏值,反而給人一種缺憾的美。
這麼帥的男人,怎麼會是殘疾,實在是可惜。
薛凝暗暗嘆息,走到他身邊。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隱隱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他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