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伙猶如強盜似的侍衛沖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一通翻亂,直接把三個孩子嚇的哇哇亂叫。
廉振乾幾人忙著哄孩子,真是敢怒不敢言。非但如此,還得掏銀子孝敬,省得這些人不非分青紅皂白的亂按罪名,那才叫糟心了。
廉振乾他們不知道這些侍衛在找什麼,幾人護著孩子站在院里……只要人沒事就行。
「麻痹,什麼玩意兒!」
「少說兩句吧!」
「他不就是有個在王府里當侍妾的姐姐嗎,牛氣什麼?」
「可誰讓他姐姐剛懷了胎,你要知道,安桑王爺都知天命的年紀了,任是還沒有孩子。如今有個侍妾懷了胎,你說王爺能不供著?」
「可他要我們找的到底是什麼?人還是物?這都不說清楚,就知道讓我們無頭蒼蠅似的亂找。」
「別管,找過了就成。走吧,這家沒有。」一個侍衛掂掂手里銀子,滿意的出門。
他管那小子要找什麼,他只要有銀子拿就成。
「要都像這家似的懂事就好了。」
「外地來的走商嘛,總好欺負些。」
「那倒也是,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別逮著一羊薅。」
「……听你的。」
等這些侍衛們都走了後,廉振乾幾人是面面相覷。
「這都什麼事啊!」阿哲忍不住感嘆一聲。
「算了,正事要緊。」廉振乾苦笑搖頭。
「孫兄,趕緊給孩子們熬鍋壓驚湯。」廉振乾說道,「你們也別站著了,去收拾下。」
幾人點點頭,先理了張炕出來給廉振乾和孩子們休息。
這時,蘇夏和上官雲飛滿面笑容的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蘇夏一看被翻了亂七八糟的屋子,頓時黑了臉,「什麼人來過了?」
「蘇夏,應該是我們剛剛踫到的那幾個侍衛。」上官雲飛沉聲道,「他們這是要找什麼?」
「不知道。」廉振乾搖頭。
「所以才可氣呢!」阿哲忍不住抱怨。
「廉大哥,你想到了什麼?」上官雲飛見廉振乾若有所思的樣子,直覺他應該猜到了什麼。
廉振乾看了眼蘇夏。
蘇夏無以也是聰明的,立馬指著自己道,「同我有關?」
說到這里,蘇夏的美眸眯了眯,「難道軒轅晴發現了我們?」
「應該不可能。」蘇夏自問自答道,「軒轅晴才嫁來一年,應該還沒有這個時間和能力來監視我,更何況還要指揮一群侍衛,還這麼大張旗鼓的找尋。」
「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誰?」
「城門口那個士兵!」蘇夏斬釘截鐵道。
「那人的身份……安桑王爺家懷孕小妾的弟弟!」孫一丹立馬理順了思路說道,「那就怪不得了。」
「怎麼,現在王府小妾家的弟弟,也這麼受重視了?如果真受重視,怎麼會去做城門兵?」上官雲飛詫異道。
孫一丹苦笑搖頭,「那什麼安桑王爺,五十來歲的人了,才有一個女人懷孕。」
好了,不用孫一丹再說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些侍衛有盯著兩個孩子們看嗎?」蘇夏心里很生氣,面上倒是不顯,反而平靜的問道。
「並沒有,听他們說,好像也不知要找什麼?」
「哈?這就有意思了!」上官雲飛嘲諷一笑,「既然這樣,那就暫且不管,我們先安排下明天的事。」
廉振乾等人一听,立馬睜大的眼問道,「你們有法子了?」
「嗯!」
「是什麼?」
上官雲飛和風行兩人露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這讓屋里幾人更加好奇了。
「明天你們就知道了,我去給孩子喂女乃,上官大哥說下明天的安排。」
半天未見著孩子了,蘇夏可想念了。
等蘇夏抱著孩子出去,屋里剩下的人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上官雲飛。
「咳咳……」上官雲飛清咳幾聲,想著怎麼起頭?
只是在心里捉模了半天,才說道,「你們明天自己看吧!」
「……」
風行捂著嘴笑,他今天雖然被嚇出了好幾身冷汗,可回過頭來想想,又覺得異常刺激。
「明天咱們都去,省得那些侍衛再找上門來。不過天冷,得準備些護暖的東西。」上官雲飛說道。
可能是戰狼山三面都是光滑如銅鏡般的崖壁,北狼國人覺得沒有誰能從那三面上山,所以連個守衛的都沒有。
更何況,冬季,那三面的溫度要比朝南那面冷的多。
如果不想被凍死,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過去。
那麼他們在那里搭個帳篷也不會有事。
如果再把帳篷的顏色搞成白色……
「明天都披白色大髦。」上官雲飛又補充了句。
他決定就在帳篷里等蘇夏她們下來。
第二天,下起雪來,但一點都不耽誤他們出行,只等城門一開。
因為戰狼山三面是個天然屏障,所以,北狼國的都城只有一座城門。
揚揚灑灑的大雪,正好遮蓋他們的行蹤。
「我們走了。」蘇夏揮著手,信心十足。
等蘇夏和孫一丹兩人走後,上官雲飛他們開始搭建帳篷,並等兩人勝利回歸。
一路上,孫一丹都有些沉默,幾次張嘴想說,卻又閉上了。
蘇夏早就發現了,不過她不急,等上了聖山,就不怕蘇一丹不說。
不止是蘇夏,上官雲飛等人早就問過孫一丹,虎狼草長什麼樣?
可不管大家怎麼問,孫一丹就是紅著臉不說,這讓大家很是好奇。
而話多的玄龜,這時卻也閉緊了嘴,說是天氣太冷,它要冬眠,然後就窩在馬車底盤那里裝睡。
這麼明顯的逃避,誰看不出來?
可這樣一來,大家心里撓心撓肺的,真的是很想知道啊!
可惜兩個知道的卻是閉緊了嘴,像河蚌一樣撬都撬不開。
離了帳篷大概一百多米後,蘇夏停住了,這里是她同神鷹約好的位置,可惜神鷹那只蠢鳥失約了。
「蘇夏,我們要怎麼上去?」孫一丹問道,他眯著眼看了看前方高聳入雲的戰狼山,心情莫名有些激動。
「等會哈,我叫它過來。」蘇夏語氣平淡,可孫一丹還是听出了她的不悅。
兩人一早就認識了,又一路同行,拋去一些不必要的禮節,大家如今的相處很隨意,就像個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