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親眼見到了,上官雲飛等人一定會認為,此人是哪個府里的嬤嬤。
而蘇夏從眾人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她微微一笑,問道,「像不像嬤嬤?」
華國四大邪術之一的化妝術,就是這麼神奇。
「像像……」眾人連連點頭。
「娘?!」樂樂揉揉眼楮,小心的試著叫了聲。
「嗯,怎麼了?」
「還是娘就好!」樂樂拍拍胸口,小家伙有些被嚇著了。
「樂樂,從今天起,出了這道門,你就叫娘夏嬤嬤。」
「夏、夏嬤嬤!?」
「嗯,就這麼叫,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樂樂搓搓小臉蛋,突然又覺得蠻好玩的。
「娘,您也給樂樂妝扮下。」
「等會,等你風叔叔把衣服拿來,娘就給你扮上。」
正在這時,風行敲著門進來了。
一抬頭,就看到個嬤嬤站在屋里,風行下意識的退了出去,嘴里還連連道著歉。
「嗤!」眾人噴笑。
「風行,你做什麼呢,趕緊進來。」阿哲笑眯了眼,過去把風行拉進屋里。
「她她……」風行看著蘇夏都不知該怎麼說話了。
「怎麼樣,還認識不?」阿哲玩心大起,沒說此嬤嬤是誰,就讓風行自己認。
風行轉頭看看眾人,又眨吧眨吧眼晴,突然恍然大悟道,「您是蘇姑娘?」
「哎呀,您真是蘇姑娘!」風行驚喜道,把手里的東西塞給阿哲,就繞著蘇夏轉圈,嘴里還嘖嘖爭奇。
「既然東西都拿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蘇夏蘇夏,那我呢?」這時候,玄龜開口了。
「你?」蘇夏看著玄龜,玄龜也瞪大了玻璃彈珠似的眼楮看著蘇夏。
好一會後,蘇夏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覺得你能扮成什麼?」
「我?」玄龜傻眼,它很想說,它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
「那你覺得我能扮成什麼?」玄龜小心的試探了句。
蘇夏翻了個白眼,眾人齊齊一抖。所以這就是年輕貌美的姑娘與老嬤嬤之間的區別了。
前者翻白眼,那是調皮、俏皮、可愛,後都就是辣眼楮嘍!
可能蘇夏也注意到了,她抿嘴一笑,又對著眾人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蘇夏,可以了。」上官雲飛就差拿扇子遮面了。
只是為了不讓人聯想到他是上官雲飛,他都把隨身多年的扇子給收了起來,如今還不知道兩手往哪放呢!
「咳咳!」蘇夏清咳幾聲,斂著笑對玄龜道,「我也不知還有哪種動物長的如您老這般又圓又大。」
「如果你一定要妝扮下,那麼就扮成石磨吧,那個也是又圓又大。」
「……算了!」玄龜沒好氣的回道,轉而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蘇夏,「你們都換了裝,要是在我這里出了差錯,到時你可不能怪我啊!」
「放心,不會讓你有出差錯的機會的。」蘇夏咬牙切齒的瞪著它說道。
玄龜心虛的縮縮脖子,又覺得自己也沒說錯,于是又裝著沒事似的伸出腦袋來。
蘇夏她們是新加入的商隊,很自然的被安排在了最後。
幾人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跟著,不掉隊也不急迫。
北狼國,多草原,地廣人稀的,倒是方便了蘇夏她們行進。
晚上休息時,蘇夏她們搭建了個大帳篷,有些似蒙古包。
大家都住在一起,只是單獨用簾子隔了幾間出來。
這樣住,也是怕出意外。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他們這方有幾人的身份很重要,不能出事。
這樣走了半個來月,蘇夏遠遠看到一座山。
「這看著很突兀啊!」
平地一座山,看著就很怪異。
「所以北狼國的人稱此山為聖山,畢竟整個北狼國,就這麼座似模似樣的山。」
這一點,蘇夏一路行來早就發現了。
除了幾個小土包,就是一路平坦。
當然也沒看到城池,都是些帳篷搭起來的部落,這根她曾經看到過的大草原很像。
「你們看!」上官雲飛提醒道。
眾人看去,不遠處的守城士兵,正在仔細檢查進城的人、馬、車。
「果然很嚴呢!」蘇夏挑眉,她相信自己的化妝術。
「打起精神啊,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了。」孫一丹彈彈衣袍,擺開架勢,準備上演大管事了。
「你們是一起的?」一個人高馬大,挎著大刀的士兵過來,東翻西扯的,像是在檢查又像是在掂量著有什麼東西好拿?
「一起的一起的……」商隊管事諂媚的說道,並悄悄遞上去一包東西。
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是個懂規矩的。」
「官爺,我們四海商隊也不是頭一回來都城了,當然得懂規矩了。」
「四海商隊?倒是有點印象,可我記得四海商隊的管事好像不是你啊!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噌」一聲,大刀抵在了大管事脖頸處,嚇的大管事冷汗直流。
「官、官爺,小的不敢騙您呢,我們就是四海商隊的,只是之前的管事身體有些不舒服,來不了,我是他兄弟。您仔細瞧瞧,我們兄弟長的很像的。」
管事說著,又抖抖擻擻的模出包銀子遞過去。
士兵悄模的接過銀子,這次比之前的那包有些重,頓時在心里滿意的點點頭。
「好像看著是有點像啊!」士兵裝模作樣的瞧了瞧。
「肯定像肯定像的,小的可不敢騙您呢!要是敢騙,下次就不好來都城了。」
「量你也不敢!」士兵冷斥一聲,放開那個管事,又例行公事的檢查了每一輛車。
直到最後幾輛。
士兵粗魯的扯開簾子,見里面躺著個貴公子,身邊還坐著兩個粉雕玉琢女女圭女圭。
正當士兵想說些什麼時,孫一丹有樣學樣的也塞了包銀子。
士兵看了眼孫一丹,看孫一丹一臉討好的樣子,又看了眼車里齊刷刷看著自己的幾人……
蘇夏坐在後一輛車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看著士兵那貪婪的目光,蘇夏敲敲車板,輕聲道,「玄龜,那傻大個的目光太討厭,盯著樂樂他們不放,我擔心他會起壞心思。」
一听有人要對樂樂使壞,玄龜心里頓時來氣了,「你要我做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