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年尾都是最忙的日子,長工休假重整歸來,年尾盤點各項事宜。
好在二月一過,兩人也清閑不少。
然,林有天仍舊每日早出晚歸。
韓晴想替其分擔一些,奈何後者就是不讓。
時日就這般匆匆一過,距沙域回來已快四個月。
韓晴沒有刻意打听邊境之時,但是從商之人消息總是最為靈通,北邊的幾大掌櫃前來進貨之時,說是北邊已時人心惶惶,突厥匈奴殘余張狂無比,動則生事擾名。
韓晴與林有天說起此事,後者只是沉默不語,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不過自那夜之後,不愛習武的林有天竟開始認真習武。
阿諾的傷勢好了一半,每日會與阿飛在小漁村無人之地切磋比試。林有天得知,便每日午後前去讓兩人教他習武,一練便是夕陽西下。
林有天在沙域因禍得福,洗髓伐毛又是百毒不侵之體,學起武功來事半功倍,連阿飛都感到詫異。
林有天這番此舉,韓晴看在心里。
她知道這個男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守護這個家!
北邊的消息並未傳到南下,江南一帶依舊紙醉金迷,才子佳人吟詩作對,哪怕是知道的士商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不就是邊緣小國滋擾生事,陛下一個命令,便能讓大將軍將其打的縮在烏龜殼里!
韓晴嘆息一聲,他們是不知阿古多。
雖然她不懂帶兵打仗,或許領兵布陣很重要,但是若是阿古多為將,北朝將領之間,單憑實力,怕是極少能敵……
又過幾日,三月初九。
一早韓晴便被林有天帶去奉州城,韓晴掩嘴一笑,心中也不說破。
近日自家男人每日早出晚歸,神神秘秘,問什麼又是含糊不清,自家男人的性子她又豈會不懂?
眼見她二十一歲生辰就要到,林有天怕是為她準備生辰禮。
她也是好奇,林有天會送她什麼呢?
馬車緩緩來至青湖,韓晴有些詫異,四周查看,除了前方約千畝地的地方被人圈起來,一排排建築已是拔地而起,更令人驚訝的是從長廊沿至湖中,已是在水面建起一座七層類似寶塔的建築。
古代高樓不多見,水上高樓更是少見。
只見林有天拉著她的小手,緩緩來到建築物的旁邊。
忽地,一疊地契落在她的手中。
他緩緩一笑︰「良田千頃,是我欠你的彩禮……」
韓晴拿著地契的手一顫,呆呆望著跟前的男子︰「敗家子?」
林有天哈哈一笑,他只想要將全天下最好的給她,所有所有金錢珠寶,都不及她一人重要。
他又道︰「日後靠岸邊的一街的商鋪,召集攤販形成特色吃食小街,塔樓四周種上睡蓮,晶瑩剔透又是美麗。」
「游船在不遠處停泊,無論是船上還是塔樓都能一覽風景,日後塔樓或者鋪子租出去,胭脂鋪、玉器鋪子、茶館、書坊、畫廊、再布上戲台、彈奏琴曲……在渡口之地商鋪琳瑯、景色清幽,一定能吸引不少人前來游玩。」
「這里……定能保你與孩兒衣食無憂。」
聞言,韓晴笑著笑著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