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兔子咂巴幾下喝下醬油,沒過多久原本溫順的兔子立時躁動不安,發狂一般撞腦袋,眨眼四肢一蹬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此時仵作也驗尸結束,他拱手道︰「三具尸體死因皆是中毒身亡,尸身中毒跡象如出一撤,口中氣味殘留皆有相似之處,生前乃是吃過相同之物。」
大夫也在旁補充︰「大人,按草民推測此物應該摻雜斷腸草,輕則上吐下瀉,重則置人于死地。」
「哼!」
郭升冷笑呵斥︰「林有天、韓氏,如今人證物證已齊,還敢狡辯!你們謀財害命,殺人償命,理應問斬!」
韓晴跪的雙腳發麻,索性站起身,一身凜然正氣︰「大人如何斷定就是我害人?分明有人在醬油下毒,要將我置于死地!」
「你身為作坊東家,誰人能陷害你?」
「陷害我的怕是就在公堂之上!」
韓晴死死盯著郭升,此番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更何況人證物證齊全!
「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宋掌櫃立時在堂外高聲道︰「大人息怒!」
「請恕小人多言一句,鄙人也曾喝過醬油,青陽縣內不少人也嘗過,就是縣令大人您來酒樓也嘗過一回,皆是相安無事,此事還請大人明察。」
「放肆,大人自然是洪福齊天,眾所周知宋掌櫃與韓氏有生意上往來,莫非害人一事宋掌櫃也有份?」
周寧財話一出,已把宋掌櫃氣的半死。
「你分明是血口噴人!」
郭升狠狠拍響驚堂木︰「肅靜!」
「本官自會查明真相,先將兩人押入大牢,听候發落!退堂!」
「大人,慢!」
韓晴又道︰「作坊一事皆由我做主,與我家相公無關。他一介木匠,一直在家中養傷,從未參與作坊之事,斷然沒有理由害人,還請大人饒我相公一命。」
「大人,作坊乃由我全權打理,韓氏與我情深意切,所說一切不過是為了不讓我飽受牢獄之災。」林有天亦道。
郭升怒從心頭起,好不容易抓住兩人,豈會放虎歸山?
他高喝一聲︰「究竟是你們斷案,還是本官斷案!無憑無據豈容你們信口雌黃,姜捕頭還不速速收押兩人!」
「屬下遵命。」
言罷,姜捕頭已帶人關押兩人。
「晴兒!」
「有天!」
韓林兩家在公堂之外,哭成一片。
韓晴在公堂上將作坊近百名長工一一回放了遍,最近作坊最為讓她奇怪的便是阿喜!
那日阿喜為何發呆凝望高空,為何對著她三叩九拜?
眼見就要被人拖走,她連大聲道︰「娘,快去找阿喜!」
話剛落,兩人已被衙差強行拖走。
兩家長輩失神站在人去樓空的公堂外,宋掌櫃見狀嘆息上前︰「各位,要是不介意先去老夫那兒歇個腳,晴兒這邊有動靜,也能隨時趕到。」
林家遭逢不幸,宋掌櫃絲毫不避還伸出援手,足矣見人心。
宋掌櫃帶著韓林兩家,先在福來樓廂房安置下來。
也不知志遠、宇文他們到了哪里,就是想送封家書也不知送往何處,如今只有盼著他們快些回來。
韓母一刻也待不住,女兒讓她找阿喜,一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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