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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冷面教師白玉承

面料輕薄,但有些粗糙,看這些鉚釘和關節處的護甲,應該是行軍打仗用的衣服吧。

「我讓你換衣服,你在看什麼呢?」白玉承冷不丁地從一旁探出頭來,不滿地說道。

「啊?我是設計師,職業病,職業病而已」姬憐美尷尬地笑了笑。

「穿完了就跟我出來。」白玉承不再理會她,自顧自地向外邊走去。

姬憐美跟著白玉承來到了一座石門前,他輕輕轉動一個石塊,石門便緩緩打開了,發出沉重的摩擦聲。

穿過一段漆黑的隧道,姬憐美才發現,原來這個石洞後面別有洞天。

這里有灼灼的桃花,傍晚的時候,能看到漫天炫彩的雲霞,一座白淨的小木屋坐落在不遠處的桃花林中。

「從今天開始,你住在那里。」

「我住在這兒嗎?好呀!」姬憐美听說這里以後供她居住,高興地想著。

那柄劍足有十五斤重,姬憐美被這從天而降的重力壓得直不起腰桿來。

「我讓你來這里,可不是要給你換個地方住那麼簡單

這個地方,山美水美,空氣又好。放到我們那個時代,這都可以算是最最高檔的養老聖地了,這種地方的房子可不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住的起的,現在居然能讓我免費住這兒,還有這麼多的桃花樹,等它們結了桃子那這里豈不是堪比天堂?

白玉承,看在你對我這麼好的份上,之前你趕我走的事兒就一筆勾銷吧。

白玉承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將手中拎著的一把劍丟到她手里。

那柄劍足有十五斤重,姬憐美被這從天而降的重力壓得直不起腰桿來。

「我讓你來這里,可不是要給你換個地方住那麼簡單」

「這麼好看的地方,不用來住,還能拿來干嘛?」

「習武。」

「你是說,練武功?」

「嗯。」

「我我,我年紀大了骨頭都硬了」姬憐美滿身心都在拒絕。她連飯後散步都懶得去,怎麼可能會答應練武呢。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笨,沒想到你還蠢。我若是需要那塊土地,早就將你拿去交換了,不過既然他們肯花大價錢來找你一個小婢女,你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對吳國當朝皇室而言是至關重要的。看在你是為了幫我,又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留你在身邊。

不過,從現在起,你不許去任何地方,你要在這里習武,我會親自監督你。」

姬憐美听得一頭霧水︰

「不是,感情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啊。」

「留在我身邊的人可以沒腦子,但起碼要有點自保能力,像你這樣又不聰明又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綁走的,留著也是浪費糧食。」白玉承指了指遠處的小木屋,「明天開始,我親自監督你。這把劍不許離身,睡覺也得背著。」

「什麼?」

姬憐美還沒有開始反駁,白玉承便不再理會她,徑直通過漆黑的隧道。她拿著一柄重劍根本就追不上,等她追到石門前時,白玉承已經將石門重重地關上了。

她試著找機關,或者徒手將門推開,都無濟于事。

這扇門,只能從外面打開

白玉承,你這個混蛋,不用這麼折磨我吧。

姬憐美拖著那柄足有她半身高的劍,垂頭喪氣地走到那小木屋前。

這小木屋以黃白色為主,看起來十分溫馨,只有簡單的一個臥房,一面鏡子。

雖然小了點,也還算不錯

姬憐美躺倒在軟軟的大床上,卻被一個硬家伙硌到了,轉頭一看,是那柄鐵劍。

她拿起劍,轉身便把它丟在一旁。

背著這玩意兒睡覺不得硌死啊,現在白玉承好不容易同意我留下來,我得趁早讓他想起以前的事

正當姬憐美舒舒服服地閉上眼楮時,一盆冷水從天上席卷而來,將她渾身澆了個透。

怎麼?這房子還漏雨?

「你是將我的話當耳旁風嗎?」白玉承冷冷的聲音傳入耳畔,姬憐美不由得一個激靈,幾乎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站好。

「舉著劍,在外面站著,中途若是將劍放下了,便不準吃飯。」

白玉承的手里握著一根細長的皮鞭,看得姬憐美毛骨悚然。

「你別生氣,我這就去」姬憐美垂頭喪氣地拎著劍乖乖地在外頭站好。

這個人失憶,連性格都差了這麼多,以前那麼謙謙如玉的一個月復黑男,現在變成了一個比班主任還嗦的月復黑男。

過了一會兒,姬憐美就覺得胳膊一陣酸痛,舉劍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

她咬咬牙,看向另一邊悠哉悠哉看書的白玉承,不由得求饒道︰

「白玉承,我手好酸啊,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啊?」 姬憐美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里寫滿了委屈。

坐在那邊的少年合上書,目光微波流轉,緩緩向她走過來。

看來撒嬌還是有用的姬憐美心中一陣竊喜。

「啪。」

白玉承將手中的書一下子搭在姬憐美的頭頂,面無表情地說道︰「集中注意,繼續。」

「若是不想舉劍也可以,把劍綁在背後,讓紫霞帶著你繞桃花林跑圈,你選哪個?」

紫霞?那匹日行千里的千里馬?

姬憐美之前有幸騎過這匹馬,那叫一個奔跑如飛,要讓這匹馬拉著自己跑步那豈不是跟拖死狗一樣

想到那個血腥模糊的場面,姬憐美呵呵陪笑著︰「我舉劍,我舉劍」

白玉承微微笑了笑,又拿了本新的書來看。

月復黑男,失憶了之後更加月復黑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飯,姬憐美興致勃勃地坐在餐桌前,從來就沒覺得吃飯是這麼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栗米飯,炒蔬菜,還有紅燒肉。很普通的飯菜,姬憐美卻覺得格外誘人。

只不過她的手現在抖得連筷子都拿不穩了,身後還背著一把重劍將她向後拉扯。

白玉承見她眼楮直勾勾地盯著盤子里的肉,手卻只能拿著筷子戳一戳湯汁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一手輕捻衣袖,一手持筷將紅燒肉夾到姬憐美的碗中。

那紅通通的肉塊飄著濃烈

的肉香,靜靜地躺在潔白柔軟的米飯上,如此鮮香誘人,姬憐美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低頭就將肉送入口中。

紅燒肉做得酥酥軟軟,口齒留香。

簡直是人間美食啊

白玉承微笑著摘去她嘴角沾著的米粒,眼波中蕩漾著溫柔。

有一瞬間,姬憐美覺得,她日夜期盼的那個人回來了,可那份溫柔很快就消散在刻苦的訓練中了。

到了夜晚,姬憐美整個人都軟倒了在了床上,埋在柔軟的被子里,仿佛一天的疲憊都隨著這份柔軟軟化了。

突然,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從天而降,把姬憐美砸地有些眼冒金星。

「姬憐美,起來。晚上我會給你講兵法,準備一下。」

「兵法?我又不跟著你行軍打仗,學什麼兵法。」姬憐美翻了翻那些書,全都是文言文,還是繁體字,根本就看不懂。

「司徒不通音律四書,但練得一手好兵,眠付不通武術,卻博覽群書。他們個個都是百里挑一都人才。你若是文不能頌武不能習,就趁早走人。」

「別,我學還不行嗎?」姬憐美扁扁嘴,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和白玉承相處的機會,不甘心就這樣輕言放棄。

白玉承講起兵法來,那絕對和財經頻道的那些禿頭講師有的一拼,滔滔不絕、高深莫測,姬憐美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貫注地听,才勉強能听懂他在說什麼。

一旦她打起瞌睡,白玉承手中的皮鞭便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身上。

那套輕鎧的材質說來也神奇,不論抽打下來的力氣再大,也不會將人打得皮開肉綻,徒留下傷痛,卻不留傷痕。

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般,不論白玉承怎樣變著法折磨她,她依舊倔強地想留在他身邊,等待一個裝傻充愣的人,將她想起

舉了將近一個月的鐵劍,姬憐美覺得這把劍的重量像在日益減輕一般,揮動起來也不怎麼費力氣。

白玉承對她點點頭︰「從今天起,不必再舉劍了,改學劍術。」

劍術?听起來比舉鐵劍和跑圈有意思。

白玉承拿過姬憐美的劍,不做停頓便開始舞劍。

沉重的鐵劍在白玉承手中宛如柔軟的靈蛇,變幻柔韌。許久未試的生疏使得身形看上去有些許僵硬,回身、躍起、挑劍,虛實百影,浮生萬刃。

一劍劍皆刺中了一旁的松柏,可留在樹干上的,卻只有一個刀疤。

「這一招,虛實浮華,所有的力量都積蓄在了最後一擊,比較適合女子。」白玉承將鐵劍和身上的劍譜遞給姬憐美,將雙手背在身後,「這個劍式,七日之內必須學會。」

姬憐美點點頭,接過劍自顧地開始筆畫起來。

白玉承忽而覺得左手跟雙腳像被寒冰凍住了一般,心口也傳來劇烈的疼痛,眉毛一皺,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他從衣襟中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取出一枚藥丸吃下去。

這個藥的效力,是越來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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