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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官衙救人

「公主,公主。」紫芝的喊聲越來越小,看來是被人流帶走了。

擁擠的人流將姬憐美不知擠到了何處,隱隱約約的,似乎看到自己腳邊躺了個人,她也顧不得人群還在涌動,艱難地俯去查看那人的情況。

「喂,你沒事吧?」姬憐美忙去扶那人,可是在他的胸口,姬憐美模到了熱乎乎的液體。

是血。接著微微的月光,她看到了插在他胸口上寒光閃閃的利刃。姬憐美嚇得跌坐在地。

燈光恰好在此時亮起。人們紛紛圍過來。

「天哪,死人了。」

「是她嗎,是她殺人了?」

「她好像是劉國的和親公主吧,我就知道劉人歹毒,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大膽,竟然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殺人。」

姬憐美目光呆滯,知道官兵來押走了她,她方緩過神來。

「不,不是我。」她大喊著。沖上來的官兵任由她喊叫,將她押回清正寺。

躲在暗處的蕭翊歌默默觀察這一切,看著姬憐美被押走後,暗暗回府了。

「司徒,你怎麼獨自回來了,王妃呢?」姒玉承整理完書籍,問道。

「殿下,王妃被官府捉走了。」

白玉承臉色微微一變,反問道︰「什麼?」

見姒玉承一臉的驚訝,蕭翊歌不禁問道,「難道這不是殿下的計劃嗎?」

姒玉承劍眉緊縮,思量片刻後,對蕭翊歌說。

「司徒,照我說的辦法,去官府救人。」

「殿下,有人替我們安罪名給劉國公主,我們只需坐收漁利,為何,你還要多此一舉呢?」

「此事不知是何人所為,我得謹慎處理。絕不能讓計劃出現半點紕漏。」

「是的,殿下,屬下這就前去。」

清正寺中。

「劉國公主,你可認罪。」一中年男子坐在地下室冰冷的長椅上,一拍驚堂木,高聲質問道。

姬憐美被押到官府的地牢中,面前是尚且穿著戲服的尸體,臉上慘白的妝容沾染了血漬,看上去極其恐怖。

「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哦?這名死者名為洛川,也曾到劉國皇宮去為劉氏皇族演出,听聞他還在那次義演上,對公主您出言不遜,可有此事?」。執手此案的法官名曰趙齊,到了他手上的罪犯沒有一個不認罪的。

曾經?那應該是她穿越前的事了吧。

「來劉國義演的戲班子眾多,我當真不記得此人了,還望大人明查。」

「本官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要撇清關系,故意說不認識死者呢?若此事屬實,那你是最具有的殺人動機。老實交代,你是如何殺的人?」

「我沒有殺人。」

趙齊冷哼一聲,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顎,嘖嘖嘆道︰「你若是沒有殺人,尸體又怎麼會恰好出現在你身邊?姬憐美公主,我勸您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吧,不然,這麼漂亮的小臉蛋,要是被趙某人給弄花了,那陛下可是要怪罪于我的。」

他陰陽怪氣的腔調惹得姬憐美一陣哆嗦。

這個年代要是有指紋采集器和監控攝像頭,就不會有這麼多冤假錯案了。姬憐美心想︰這個趙齊既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也不去搜尋證據,一口咬定我就是凶嫌,這未免太奇怪了,難道是之前真正的姬憐美同他有什麼過節,現在他要公報私仇了?

不,應該不會,之前的姬憐美體弱多病,又有些怕事,想來是不會招惹這些人才是。

「公主殿下,都這個節骨眼了您還有心思發呆呢。來人啊,把她綁上,打到她認罪為止。」

侍在兩側的守衛听到命令立刻將姬憐美從地上抓起來。

「放開我,趙齊,你這是濫用私刑。」姬憐美喊道。

「是啊,承王妃殿下,我這,就是濫用私刑。」他宛如鼠目的眼中迸出一絲毒辣的光,咧著嘴冷笑道。

「住手!」蕭翊歌擋住獄卒將要揮下去的鞭子,一拳將他擊倒在地,一面對趙齊說︰「趙長吏,對承王妃動用私刑,你可真是大膽。」

「原來是承王閣下的侍衛長,趙某失敬了,可趙某不過是在審問罪犯,又何勞您親自跑一趟呢?」

趙齊自然是不怕姒玉承這草包王爺,但蕭翊歌是當今陛下親賜給姒玉承的,也算是皇帝陛下的人。

萬一惹得蕭翊歌不高興,他跑去和陛下說上那麼幾句。那時,莫說是他笑小小的一個長吏,怕是連他背後的那位大人,都會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蕭翊歌上前扶起姬憐美,側過身來對趙齊說︰「趙長吏,王妃若要殺此人,在劉國的時候便下手了,何必跑到我吳國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再者,即使是王妃殺了人,那也該由陛下親審,你一個小小的衙門長吏,也敢對承王妃指手畫腳?這話要是傳到了陛下耳中,誅你九族都不為過。」

「這侍衛長教訓的是」

他見趙齊雖嘴上答應著,卻毫無放人之意,甚至于面上還露有惶恐之色。微微思量,他便了解了。

蕭翊歌湊到他耳邊說︰「若今日治不了王妃的罪,怕是你上頭的人會怪罪于你吧。我家殿下已經啟程去同他商議,趙長吏只管放心。」

趙齊一听這話大驚失色。

方才那僅僅一瞬間的惶恐,都被他捕捉到了,而且通過蛛絲馬跡就能了解他的內心所想。這個蕭翊歌的洞察力,也不容小覷啊。

趙齊忙道︰「既是如此,那侍衛長請便,先將人帶走吧。」他自是認為蕭翊歌是看出了他跟那位的關系,現在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了。

「至于這個案子,我家王爺自會親自調查,趙長吏可拭目以待。」

姬憐美望著蕭翊歌,此時的他撐起了她的一方晴空,幽暗寂寞的背影,似救人于水火的修羅,也似懲惡除奸的羅剎。

蕭翊歌啊蕭翊歌,為什麼你總能在我狼狽落寞的時候,給予我平淡溫暖的幫助?

走出衙門後已是深夜。

「謝謝你。」姬憐美披著他的斗篷向他致謝。

「王妃不必謝我,

這是我的本職。」

同時,太子府。

當朝太子名曰姒子秋,待人溫和,美名在外。但姒玉承知曉,此人並非等閑之輩,畢竟他在來到皇宮前就已查清,當年暴病而亡的八皇子和十皇子,正是被這位待人溫和太子殿下暗殺的。

「原來承王閣下竟是身份如此尊貴之人,你我二人合作,必能拿下那老東西的江山,哈哈哈哈。」

姒玉承端起茶杯,平淡的看向屏風後虛無的人影。

「那便有勞太子暫且放過王妃,殺人案,還請您出手解決。」

月下飲酒自歡,但總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有太子此言,我便放心了。天色也已晚,太子殿下還是早日休息。」姒玉承微微點頭示意,隨一旁的護衛離去了。

屏風後一直含笑的太子殿下面色隨著他的離去越來越冰冷。

「沒想到我這個人人稱是廢物的九弟,竟是這樣一個狠角色。日後,還得多多提防著此人。」

在姒玉承打道回府的時候,姬憐美已隨蕭翊歌回到了承王府。

身旁的少年飄然若仙,素淨的純黑斗篷上浸染著月華,瑩瑩閃光。眉宇間依舊是驚艷眾生,那不曾有過笑意的薄唇寡淡如故,深若幽潭的眼中浸潤著月光,熠熠閃爍著。

姬憐美的心不知何時又開始劇烈跳動起來。這樣一個寡淡如水,深沉似墨的少年,他漫不經心的關懷,讓她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可是和他在一起,就算是相看無言,也覺得很安心。

「王妃,是屬下臉上沾染何物了嗎?」蕭翊歌用余光瞥見了身邊一直看著自己的少女,淡淡地發問道。

「我只是在想,你已許久不曾回家,可會掛念家中妻小。」

「蕭某無父無母,孑然一身,此生只願追隨殿下,為其效力。」

「原來是這樣」姬憐美心中閃過一絲竊喜,「此物,你可願意收著?」

瑩瑩素手間,攜著一枚指刃。形似菩提葉,暗金色的龍虎花紋,機關藏在暗處,若非仔細觀察,絕不會發覺這是一件武器。

此時金屬飾品並不盛行,所以打造這枚指刃花了姬憐美不少心思。

「王妃所贈的的確是罕見之物,蕭某謝過王妃。」

蕭翊歌一介武夫,最大的愛好莫過于習武和研究兵器,所以這件禮物投其所好地很成功。只可惜他不食人間煙火,並沒有察覺到姬憐美送他禮物的用意。

「沒事,比起你今日的救命之恩,此等小物何足掛齒。」

菩提樹下,寂靜地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眉目深沉,唇畔帶笑,吟吟嘆道︰「看來,是白擔心她了。」

「咦,王爺,您不去看王妃了?」

「嗯。不必了。」姒玉承依舊保持著笑意,純白的衣訣飄然似蝶,可他笑意中所蘊含的情緒,卻讓身旁的護衛有些不寒而栗。他的眼眸深沉的不透一絲光亮,在和著這分笑意,使他顯得像月光下宛如天使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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