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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 主院正院

室內, 微攏起的帳內, 武嬌娥赤著上半身, 露出圓潤的香肩,趴在男人精瘦的胸口,當她從朦朧中醒來, 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漸漸地亮起來。

武嬌娥慵懶的微轉過身, 露出俏麗生動的眉眼, 烏黑濃密的秀發也紛紛揚揚的散落在大紅的枕頭間,襯映著她似能白得光發的小臉蛋,她瞅著那亮起來的窗戶, 還不想起來,挺喜歡那份溫馨而又懶洋洋的調調。

睡在武嬌娥身邊男人正是她的新婚丈夫——姜熙, 他經過了一夜折騰, 此刻還沉浸在夢中,她朦朦朧朧中听著他沉穩的心跳, 一下接著一下。

姜熙醒了。

他用那帶著薄繭的修長大手, 一下, 又一下輕輕摩.挲著新婚妻子——武嬌娥,那光滑而細膩的單薄後背。

突地, 身邊的姜熙將她一攬, 下一秒武嬌娥便跌進了一個火熱的懷里。

姜熙的眉眼長得極好,原是帶點惺忪的睡意,可是低下頭一瞧, 慢慢轉為炙|熱。

「醒了?尚早。」姜熙的嗓音極有磁性,極撩人的男低音。

一時之間武嬌娥被撩的周身一麻,眼神朦朧,嘴唇微張,愣愣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在被姜熙猛然進|入的剎那間,武嬌娥才恍過神來,禁不住低低啞啞的嚶嚀出聲︰「老爺。」

此時,姜熙是頓不上回答她,平常儒雅的氣質蕩然不存,本來極為端正的五官微微扭曲,放任半響之後,才意猶未盡的道一聲︰「你這個妖精。」

他是修身養性了多年之久,可女子的滋味他是還記得,真不過爾爾;若非如此,他身邊又為何沒半個美貌丫頭服侍著呢,不過是他自己無意罷了。

說真話,他對這種事向來淡淡的,他自己是學醫的,知道自己不如旁的男人有興頭,因此,他除了原配發妻外,就沒有尋模過別人。

久久之後。

「爺,該起了。」說話的是嗓子微啞的武嬌娥,低低的吳儂軟語仿若耳語,也不知是希望身邊的姜熙听見還是听不見?

「嗯。」姜熙也同樣是低低啞啞的。

天,已大亮。

早該起了,只是有些舍不得肌膚相親的感覺。

何況姜家無長輩,想到這些,姜熙有些黯然,他少年喪父母,青年喪發妻,這些年膝下只有一女……今個兒是個好日子,不想了,馬上回神。

在自個兒家里,晚些也無防。

姜熙依依不舍的松開懷里的武嬌娥,在快燃盡的紅燭照耀下,披上了一件紅色外袍,起身去了旁邊的淨房。

見狀,武嬌娥坐起身,軟軟的喚了聲︰「進來」。

音落,兩位嬤嬤便推門而進,雖說有兩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不過這種情況,武嬌娥是不讓未經人情的小丫頭過來伺候,當著男主子的面兒,紅著臉兒,含羞帶怯的樣子,她見到了沒趣。

當然,這一情況,只是武嬌娥在心里想想罷了。

之前,听說姜熙自從原配懷著身子去了後,身邊無通房無妾室,姜家里外干干淨淨。

這回姜熙續弦,也不過是有朋友勸他說︰女兒大了,若是沒有母親,便在五不娶之列,將來親事上怕有妨礙。

姜熙听著頓覺有理。

何況,此時女兒已長大,又是個極聰明伶俐的,不怕落在繼母手下吃苦,遂又張羅起續弦之事。

然,世事無絕對。

說不定,姜熙某天會突然想起,可以在內院再抬舉個妾室,來搞個平衡什麼的。

她,雖然不怕,又有金手指,但是武嬌娥是極不想將金手指用在小小後院中,挺沒勁的。

片刻後,武嬌娥沉默不語的由著兩位嬤嬤默契的伺候著。

淨了身,穿上衣,漱了口,梳了頭,上了妝。

這時,姜熙早已換好了衣衫在一旁端坐著,邊翻看著醫書,邊等著武嬌娥。

這個小戶人家的男人挺好的,不必丫頭小廝服伺著洗漱換衣,這是別的女人培養好的。

武嬌娥記得在後世看過一本雜書——一對相親結婚的小夫妻,每回過夫妻|性|生活時,那男人極為自覺用套,用完,還會將小雨衣打個結丟入垃圾,當時妻子很是欣慰。後來,有一回听閨密抱怨說男友總不用套套,又懷孕了還得去打胎什麼雲雲的,各種報怨。她便忍不住得意的說︰自己的老公是如何自覺,不必她擔心什麼。當時,那閨密說了句真言︰那是先頭的女人教育好的……

姜熙這一切,也都是他的原配發妻教育的好。

武嬌娥正胡亂想著。

這時,外來有小丫頭高聲報︰「老爺,太太,大姑娘來了。」這是姜熙唯一的姑娘姜姚豐。

還沒等室內的新婚夫妻做何回應。

接著,那小丫頭接著又報︰「老爺,太太,二姑娘也來了。」這是武嬌娥帶來的陳燕。

姜熙抬頭見著武嬌娥已梳妝妥當,便合上手中書本,溫文爾雅地一笑,道︰「太太,我們一同出去吧。」

「好。」武嬌娥款款起身,搖曳著立于姜熙身後半步,嬌聲的出語提醒道︰「老爺,先請。」

那位姜家大姑娘可是姜熙心底的大寶貝,十歲的小姑娘,正是敏感的時期,還是事事照著規矩來,不礙著她的眼,才是正理。

不然,小姑娘鬧騰起來,姜家將無寧日,大家的日子過得也不得勁,不是嗎?

一出內室。

到了正堂,姜氏夫妻便一左一右的落坐于主座。

大姑娘姜桃豐和二姑娘姜陳燕(成親前,姜熙便提出收陳燕為養女,便改了姓,本來姜熙說改為姜燕豐,可武嬌娥直白的回道,嫡女與養女還是得有些區別的,這是本分)開始給爹娘行禮,姜氏夫妻將一一給過見面禮。

一通見禮後,大家復又一一坐下,接著便有婆子進來通報,早膳已擺妥。

姜熙又帶著新婚妻子與兩個閨女一起用早膳。

飯畢,大姑娘帶著二姑娘去姜宅後院的水榭上學,姜家高價請來了一位女先生專門教導大姑娘學問,已有兩年有余;如今添了一位剛開蒙的陳燕,特加了一份束脩給女先生,但時間上也得延長些許,反正是不能耽擱了姜大姑娘的課辰。

接著,姜熙也便去了前院書房。

武嬌娥見左右無事,便回內室,要睡一個回籠覺。

昨晚享受是享受,可也累,許是這身子太久無經事,下面還有些腫脹,先進靈氣空間泡泡靈池水,再美美的睡一覺,再起來便是精神煥發。

姜家主子少,僕人也不算多,便是人口簡單,事兒也不多。

武嬌娥白天無所事事,兩個姑娘忙著學習。

只有到了黑夜,武嬌娥才忙亂了起來。

不知姜熙是想快快添個兒子,還是太久不食肉,開了戒般的,沒完沒了。

這般的時間過得很快。

三朝回門,姜家管事在大姑娘的囑咐下備了一份厚禮,武嬌娥沒有帶府上兩位姑娘回門,與姜熙兩人坐著驢車回了武五爺家中。

大家客客氣氣的,著實熱鬧了一日。

回門過後,姜熙便讓親閨女專心學習,將家里瑣碎小事交給新太太打理,自己則在時時泡在藥堂或是郊外的藥莊子上。

姜家人丁不旺。

然,世代行醫頗有積蓄,無錫這邊便有一處生意興隆的藥堂和一處位置極佳大的莊子的祖產,幾年經營下來家產頗為殷實。

這藥堂與莊上村田的生意,即是姜老爺的愛好,又是姜家謀生之道。

如此過了一陣子後,武嬌娥對這小小姜家後院打理起來,一日不過半個時辰的事兒。

剩下的時間如何打發呢?

于是,武嬌娥便開始與姜熙吹枕邊風,這**般的風,一吹,姜熙立馬舉雙手投降。

白日里,武嬌娥也便可以帶上圍帽,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坐著驢車出門,逛逛街,看看景。

無錫無錫,倚著長江,靠著太湖,又接著蘇州連著常州,被譽為「太湖明珠」的地方,位于江蘇南部,當朝的京杭大運河從中穿過。

從無錫坐船去京城,一路順風,那不過二十來天的事。

這一段,自古便是魚米之鄉,農作物種類繁多,又素有布碼頭、錢碼頭、窯碼頭、絲都、米市之稱。

無錫四季分明,熱量充足,降水豐沛,雨熱同季。

夏季,盛行東南風,天氣炎熱多雨;

冬季,盛行的冬季季風控制,大多吹偏北風;

春、秋是冬、夏季風交替時期,春季天氣多變,秋季秋高氣爽。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是個易居住、易養人的好地兒。

武嬌娥天天帶著人外出,約莫在無錫逛了近半月之久,倒不是無事可為,她暗暗拿下了三處不起眼的小店鋪,讓人悄悄的重新裝修,一處是‘胭脂水粉’,一處為‘針頭線腦’,一處為‘酒香不怕巷子深’。

又過了一個月,武嬌娥又在無錫郊外買了一處小山頭,外加幾十畝的荒地,並買了一批手腳靈活之人,摘采了一些野生的花花草草,一邊做胭脂水粉,另一邊又使人在小山頭開始找野葡萄,細細打理起來,留為來年釀酒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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