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越,你怎麼會不記得?當初如果不是你,我會被那些同學欺負得更慘,我在那個學校根本就呆不下去。」
「全校那麼多的人,沒有一個人幫我,所有人都嘲笑我有一個不要臉的媽,所有人都像看垃圾一樣看著我。」
「所有人都侮辱我,有其母必有其女,說不要臉的女人生的女兒,也不會是一個正經貨。」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她卻仍用力睜大眼,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捂著胸口︰
「只有你,只有你從來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我,而且還出口幫我說話,幫我嚇走了那些欺負我的人。」
「你不知道,雖然你很快就離開了學校,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開口罵過我,再也沒有人欺負過我,雖然他們看我的眼神仍是那麼的可惡,但他們不敢得罪我,這些都是因為你的原因,都是因為你!」
「因為你,我才能繼續上學,才沒有輟學;因為你,我度過了一個平靜安穩的初中,因為你,我才努力學習,努力考大學,努力進部隊。」
「你知不知道,因為有你,才有了現在的李美蓮!」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呀,可是為什麼,我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離你還是那麼地遙遠?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
「我原本以為,是因為我的身份,我的身份配不上你,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要默默地看著你,默默地陪著你,也就夠了。」
「可是為什麼?京都那麼多大家閨秀,像我姐李美琳,她那麼優秀你都不要,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一個那麼普通的鄉下丫頭?」
她不甘心呀,她是真的不甘心呀!
「如果她都可以,那我為什麼不可以?你說呀,我李美蓮到底哪里不如她?」
面對她的控訴,莊越並沒有太多的動容,倒是擰緊了眉頭︰「你確定當初不是因為你們一群人擋了我的路,所以我才出口的?」
初中,雖然對他來說,已經有點遙遠了,但記憶中,有幾次好像踫到了一群人擋了自己的路,他確實開過口。
但他記得自己,當時除了冷聲呵斥幾句不要擋路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別地關照過什麼人。
李美蓮呼吸一窒︰「不可能。」
如果一次還好,但兩次三次,怎麼可能是因為無意間擋了他的路?
「你看我像是那麼多管閑事的人嗎?」莊越很篤定,在初中的時候,自己從沒有出手幫過什麼人。
「還有,你問我,為什麼偏偏是她,我現在回答你。」如果是以往,莊越不會理會她。
但為了讓她不再莫名其秒地去找小丫頭的麻煩,也為了不讓她再在自己的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他決定再跟她說清楚一點。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能入我的眼,走進我的心,我的眼中除了她,看不到任何人。」
「這是我最後一次回答你的話,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不要再做任何的小動作去傷害到她,否則我會讓你認識一下真正的我。」
別以為他忙,就不知道她的小動作。
如果不是讓成虎解決的及時,還沒有釀成什麼大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莊越說完,轉身就跑,也顧不得左腰處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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