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越像一只受了打擊的大狗狗一般，滿臉喪氣地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有點蠢，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閉嘴！」
雲清總算是明白了，這男人又開始抽了。
「你要是曬得跟個黑煤球似的，還能看嗎？」
整得跟個包公式的，身上還帶著股子優雅的貴氣，這這會成什麼樣？
想想都覺得驚悚好不好？
莊越眨了眨眼，眼神清澈坦蕩︰「丫頭，那你的意思是，喜歡我白一點？」
「嗯。」未免他再抽，雲清還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那我要不要穿個長袖？這外面的太陽那麼大」
莊越的抽勁還沒過，既然丫頭喜歡他白一點，那就不能曬太黑了。
「就現在這樣，保持這樣就行。」雲清木著臉，應付這個突然變異了的男人。
莊越終于破涕為笑，一把就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呵呵，我明白了，你是說我現在是最好看的，你喜歡現在的我，對不對？」
「」趴在他懷里的雲清很是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她剛才明明什麼也沒說。
只是要他不要亂折騰了而已。
沒見懷里的人出聲，莊越稍稍松開了她，抬起了她的頭，非常認真地道︰
「難道我又理解錯了？你不喜歡我這麼白？那我」
雲清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他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只能順著他的意，掩飾性地咳了兩聲︰「咳咳，行了，你現在這個樣就很好看。」
莊越大拇指輕輕撫模著她眼角下的小桃花胎記，眼楮一眨也不眨地低頭看著她︰「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
雲清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推開了他的手，微低下了頭:
「紅顏枯骨，皮相只能維持一時，一個人不可能永遠不老，你在意這麼多干嗎？」
而且你還是個男的，男的啊，跟個女人一樣，這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做什麼？
難不成為了保持容顏，還能像京都那些貴太太一樣，去美個容什麼的？
在雲清沒看見的上方，莊越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嘴角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我明白了，就算我老了，你也一樣喜歡我。」
雲清︰「」她什麼時候說過?夢里嗎？
莊越卻不管她，將她重新摟進懷里，下巴輕輕地搭在她的發頂，似承諾，又似安撫般︰
「丫頭，你放心吧，我的心跟你的一樣，就算你的頭發白了，牙齒掉光了，臉上長滿皺紋，我對你的感情也不會變的。」
「等你眼楮花了，我就牽著你的手走，等你走不動了，我就背著你走，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我有點信心，嗯？」
「」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原來是為了讓自己信任他一點
雲清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打他兩拳頭。
有這麼玩的嗎？
不過最後，心里很是感動的雲清還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懷里，輕輕地點了下頭︰「好。」
房間里一時靜了下來，卻是無聲勝有聲。
一股如流水般川流不息的溫馨、寧靜在兩人周圍縈繞，兩人的心第一次貼得這麼近。
好一會，雲清才輕輕推開了他︰「我去給你買兩套衣服。」
他這衣角都有些開線了，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