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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的動作越戰越遲緩,竟然被那斷了一截尾巴的銀環蛇給一口死死地咬在了脖子上。

怎麼回事?

一頭成年狼,難道還斗不過一條蛇?

目前往下,雲清突然看到狼的月復部臃腫,肚子上竟然還裂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每一次搏斗都會有涓涓的血從傷口處流出來。

這不是蛇咬傷的,而是在來之前,它就已經受傷了。

望著那看起來隨時可能倒下,卻拖著一個大肚子死死硬撐的灰狼,雲清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不能就這麼走了。」

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膽子,雲清雙手緊緊抓著砍柴刀,大喝了一聲,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飛撲了過去。

「去死吧!」

隨著她的大喝,來之前被她連夜磨得鋒利不已的砍柴刀,狠狠地一刀確在了那蛇身上。

‘噗哧’

蛇身被她攔腰砍斷,而蛇的上半斷卻還緊緊地咬在母狼的脖子上,抽搐扭曲了兩下,終是無力地垂了下來。

「嗷嗚嗷嗚!」

好似最後一口氣都被這場戰斗給磨沒了,母狼‘砰’地倒在了草地上,低沉的悲鳴聲叫醒了緊握著砍柴刀,一臉蒼白的雲清。

遲疑了一下,雲清一手握著砍柴刀,小心地湊近了它︰「你你怎麼樣了?」

問完,她才突然想起,它再怎麼聰明,也是動物,不可能听得懂自己的話。

然而,母狼卻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聲音悲鳴低聲‘嗚嗚’了兩聲,有些灰敗的棕黃色眼楮直直地盯著雲清,似乎正在傳達著什麼。

雲清望著它那渾圓的月復部,以衣月復部下的長形傷口,深吸了一口氣︰「我……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你別咬我,好嗎?」

灰狼似乎是沒懂她的意思,腦袋無力地搭拉在草地上,越來越沒有生氣,好似隨時都會閉上的眼楮固執地盯著雲清。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雲清伸手慢慢地探向了它的月復部,同時,一股微弱的氣流導致掌心。

母狼一個顫栗,尖尖的耳朵一立,棕黃色的眼中瞬間露出了凶狠,身體也要硬挺著站起來。

「別動,別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給你治傷,這樣才有可能救你的孩子。」

雲清嚇得一**跌坐在了地上,還好,她反應極快,手心的氣流慢慢地導入了灰狼的月復部傷口處。

在感受到月復部那股舒服的氣流之後,母狼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估計剛才那奮力的一站,是為了保護肚子里的孩子才有的本能反應,這會,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灰狼‘砰’地一聲,重新無力地趴回了草地上。

‘呼’

雲清見此,稍稍放下了心,繼續將體內的氣流傳到它的傷口處。

然而,它的傷口實在是太長了,好似是被什麼利刃凶殘地劃開了肚皮。

「對對不起,你這傷,我……我可能治不好。」

她不會縫合,這里也沒有工具,她最多只能幫它止止血。

可這麼大的傷口,光止血有什麼用?

更何況這里是深山老林,最不少的就是各種野獸,像它這麼大的傷口,估計撐不了多久,就被其他被血腥味引來的動物給分食了。

「嗷嗚嗷嗚嗚!」

母狼可能也知道自已活不了了,悲鳴了兩聲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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