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鎖緊了眉頭,喃喃自語︰「難道真的只是那個模模糊糊的古怪的夢的原因?」
前世?
還是……
莊越眸色晦暗,看著自己捏緊的拳頭。
還是我真的有了預測的能力?
最終,莊越確定了,自己的身體里沒有任何古怪,他猜測還是那個古怪的夢所至。
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莊越望著村東頭的方向,不免有些擔心︰「那小丫頭,不會嚇哭了吧?」
「要不要回去看看?」
話還沒說完,身體卻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一道黑影在小樹林里一閃而過。
當莊越偷偷把後窗口的門板移開一條縫,看到在煤油燈下認真復習的背影時,悄悄松了一口氣。
‘好像……還好的樣子?’
再次將門板擋住,悄悄離開。
沉浸在學習中的雲清,毫無感覺。
直到走出去幾千米,莊越才放慢了腳步。
冷白的月光下,長身玉立,雙手插兜,閑庭信步,只是那臉上,卻是有些玩味的傻笑。
「小丫頭,膽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他這副滿身殺氣狠戾的樣子,就是部隊里那些兵油子都怕。
她倒好,只一個轉身,就起來復習了,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嘖巴嘖巴’兩下。
莊越不免懷念起將那小丫頭抱在懷里親的感覺。
他媽說,人的口里有許許多多看不到的細菌,可他怎麼感覺很甜呢?
雞肉味兒。
看來小丫頭今晚是搶到雞肉吃了。
呵呵,小狼崽子,他喜歡。
「小丫頭,等我回來。」解決完黑蛇那些人後,我就來幫你解決掉林家的這些人。
哼,什麼親人不親人的。
這樣的親人,還不如不要。
既然看上了,他就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親人也不行。
一夜很快過去,第一束晨光從山坳間射過來,照亮了山腳下的小村莊。
「死丫頭,天都亮了,還不起來打豬草去,你想把豬餓死嗎?快給老娘起來!起來!」
‘砰砰砰’
門板被敲得震天響。
「呸,踫上這麼個好吃懶做的東西,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雲清埋頭復習了大半個晚上,連夢里頭都全是數學公式,但天還才擦亮,就被一陣討厭的詛咒聲給吵醒了。
‘砰砰砰’
那扇月兌膝的門板被拳頭敲得顫抖了幾下,仿佛隨時都會壽終正寢一般。
雲清睡眼朦朧,模索著穿上了衣褲,順手從牆角提了個紅塑料桶,面無表情地推開門。
一見她,梅花就是一肚子的火氣︰「你個懶貨……」
「我要去上早自習,從今天開始,我都不會再干活。」冷冷地說完,雲清就直接越過她,往院子外走。
「什麼?」
梅花一愣,等明白過來後,追上去就要揪她的耳朵。
「你這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你,連活都不干了,那我養著你干啥?」
雲清靈巧地一躲,眼神一冷︰「我都干了十幾年了,也該輪到她林曉玉干了。」
「玉兒從小就身體不好,你還讓她做,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良心?」
昨晚上梅花就想好了,從今兒起,不讓她有絲毫看書的機會。
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指著她就破口大罵。
「再說了,你是什麼東西?能跟她比?」
「她成績那麼好,是你這豬腦子能比的嗎?」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跟她女兒比?膽兒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