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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探行宮

宋輕雲一直在客棧里養傷,慕青嶴並不是一直陪在她身邊,反而讓她心安不少。

豆寶在戎城這件事,是慕青嶴得到的不確切消息。

這幾日慕青嶴的手下扮做不同身份的人,出入大街小巷各種地方,均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時夜,慕青嶴的房間坐著幾個人,劉延平一邊撥動著蠟燭的火苗,一邊回頭瞅著坐在陰影里的男子。

康玉十分的拘謹,他今年不過十六歲,大抵是被王兄保護的太好,被慕青嶴劫持後,變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延平,不要弄那蠟燭,過來坐下。」慕青嶴終于從一堆文件里抬起頭,指指面前的凳子說道。

康玉緊張的渾身難受,這幾個男人坐下來後就一直盯著他,讓他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康玉,你搶走錢喜順那批貨物時,見沒見過一個三歲的小女圭女圭?」慕青嶴耐著性子,盡量用平和的聲音問道。

「我從沒見過,再說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混進商隊?」

這話不止一次被提起,可是慕青嶴寧可信其有,絕不會錯過任何可以找到豆寶的機會。

「被你搶走的貨物現在都在行宮里嗎?」

康玉低著頭不說話,兩手不安的搓著衣角。

「你把行宮的地圖畫出來,不過要考慮清楚,別想著搞歪門邪道。」慕青嶴扔過紙筆,康玉白著臉沒有接。

已經開始研墨的劉延平見狀,好心的勸說道,「七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研墨?這樣吧,叫錢老板辛苦點,听說這些天一直是他在服侍你,我這就叫他進來。」

「別……」康玉驚慌拉住劉延平衣袖,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慕青嶴。

「我被你挾持這麼多日,總該告訴我你是誰吧?」

「錢掌櫃沒跟你說嗎?」慕青嶴頗有些驚訝,以錢喜順的尿性,心里是藏不住話的,那天他發現錢喜順單獨去找康爵,還以為他已經爆出自己的底細。

康玉撅著嘴,像個受氣的怨婦。

這家伙單純起來跟張白紙一樣,難怪能無怨無悔的充當康爵的打手,出門干些搶劫這種上不得台面的齷齪事。

「我是大周朝靖王爺,慕青嶴,他們都是我的屬下。」

「鄙人劉延平,王爺的謀士。」劉延平站起來,大方得體的介紹到。

「江決!」棺材板臉的江決,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站在慕青嶴的身後,就跟死神降臨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掃蕩作惡胡人開路先鋒,林許嶴。」

康玉揚起下巴看著眼前四尊大神,身子都成了篩糠,萬萬沒想到威震邊塞的黑心王爺就在眼前,他眼珠子一番,竟然嚇昏了過去。

「這也太菜了吧?」林許嶴懟懟昏迷不醒的康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慕青嶴料想到這一幕,他故意給康玉施加壓力,就是想讓他認清楚現實。

讓他沒想到的是,康爵能夠沉得住氣連著五天沒有來高升客棧找他,難道自己的提議不夠誘人?

把康玉塞回他自己的房間,慕青嶴,江決,林許嶴分別換上夜行衣,趁著夜色正濃,模進了行宮牆內。

行宮地圖是錢喜順主動給畫的,他老實交代自己只去過一小部分,剩余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知道,都說康爵奸詐狡猾,說不定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三人分頭行動,慕青嶴直奔康爵的寢宮。

自那日被謝敏闖了行宮之後,康爵把所有的僕人召集在一起痛罵一頓,然後加強了行宮的保衛措施,目前就他睡覺的地方,就有重重把守,堅固的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慕青嶴繞到第二重防線時就不得不放棄,諾大的庭院里燈火通明,光是來回穿插巡邏的護衛就不下五十人。

看樣子康爵是壞事做盡,害怕半夜被惡鬼索命吧!

慕青嶴只好退出,躲在一處圍牆後面,打算先模模行宮的布局。

避開護衛多的地方,慕青嶴潛入一間空屋,里面連家具都沒有,角落里坐著一個打盹的小丫頭。

推開另幾間房門,同樣是空屋和一個或小或老的僕人守著。

慕青嶴皺了皺眉頭,康爵沒來由這麼做,特別是他的寢宮眾人把守,難道也有人來行刺他?

心中有疑惑,慕青嶴就更加的小心謹慎,轉過幾道回廊後,在一個花園里踫到同樣迷茫的林許嶴。

不過他懷了抱著一些東西,近前能聞到一股異香。

「你拿的是啥?」慕青嶴冷聲問道。

「大哥,賊不走空,咱不能白來一趟康爵的行宮不是?」林許嶴掀開他衣襟里包裹的東西,是一只半熟的烤羊腿。

「……你是賊?」

林許嶴將衣襟裹好羊腿掖進腰帶里,厚顏無恥的笑道,「大哥,我這是拿回咱們大周自己的羊腿,心安理得。」

「好了,別耍貧嘴,今晚行宮的布放很詭異,江決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我去的地方也是重兵把守,康爵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他會不會是知道今晚我們要過來?」

「不可能。」慕青嶴堅決的搖了搖頭,思忖了一下說道,「你暫且退回門口,三刻鐘後我不回去,你們兩個就先回客棧。」

「大哥,要走一起走,你下一步要去哪里?」

慕青嶴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指指他的衣襟,「你給我躲好了,別到時候被人當羊腿給烤了。」

林許嶴只好訕訕作罷,「大哥,你小心些,別忘了嫂子還在客棧等你安全回來。」

慕青嶴點頭,兩人不做閑聊,分別往不同方向溜去,很快慕青嶴就出現在行宮的馬廄附近。

林許嶴說,他們在進城之前遇到一伙胡人,將他們的戰馬都搶了過去,能這樣做的只有康爵兄弟,為了擴充自己的實力,這兩人還真是無所不及的作惡。

听到腳步聲,馬廄里的馬兒已經開始不安的踏著蹄子,飼馬的老者拎著一盞防風燈出來,繞著馬廄走上一圈後,沒有發現異常,就把風燈掛在馬廄邊緣的一根柱子上。

他盯著里邊幾頭不肯吃草的馬兒犯愁,這是昨天剛運過來的,放馬鞍的地方皮毛磨得錚亮,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戰馬。

他養了幾十年的馬,對這種生靈十分的喜愛和痴迷。可是他的教養告訴他,就算再喜歡,也不應該去搶別人手里的東西。

戰馬通常跟主人都有深厚的感情,它們不吃不喝熬到現在,恐怕是在想念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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