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穿著黑西裝的保鏢走過來，就要抓人。
那名佣人見狀，頓時急道︰「我一共見過夫人割了兩次薄荷。第一次是清明節的時候，夫人在老爺帶著二小姐去給前夫人掃墓。第二次，是四月三十號，二小姐出車禍的前一天。」
寧歌眉心一跳，車禍的幕後黑手是紀寧歌臨死時，那名撞她的凶手告訴她的，說讓她死了也做個明白鬼。當時那名凶手帶著墨鏡和口罩，看不出是個什麼模樣。
「二小姐，我說了，我全說了，您別趕我走啊。」那名佣人苦苦哀求寧歌。
寧歌對保鏢揮了下手，讓他下去，「第二個人，繼續。」
有了第一個人起頭，接下來就容易多了，說到後面，有的人還把林淼在剪薄荷時對寧歌和葉少萱的咒罵也說了出來，唯恐自己講的不夠多。
寧歌一直平靜的听著，仿佛在听別人的事，沒有什麼反應。
實際上也確實是別人的事。
紀晟一直觀察著寧歌的反應，同時對那些佣人的話，也心潮起伏不定。
直到最後一個人說完，紀晟突然開口，「都下去。」
寧歌仿佛才發現了紀晟，從沙發上起來，手中還端著一碗海參小米粥吃著，「爸，過來一起吃早飯啊。」
紀晟看她的表情，除了若無其事，還是若無其事！
下了樓梯，走到寧歌面前看著她，「你還吃得下飯？」
「吃得下啊。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兒嘛。」寧歌給紀晟也盛了一碗海參小米粥，「您頸椎怎麼樣，有沒有輕一點。」
紀晟抬手模了下頸椎，「學費就不用找老中醫退了。」
「是嗎？那看來是有用啦。」
「你會怎麼對你林姨？」他可不認為寧歌只是找人問問情況，而沒有其他想法。
寧歌繼續吃自己的海參小米粥，回道︰「按我以前說過的，把林姨趕出去。」
紀晟的表情微僵，「你當真？」
「當真。」寧歌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無比，「還希望爸爸能尊重女兒的決定！林姨今天敢剪薄荷，明天就敢剪了女兒的喉嚨！」
「胡說八道！」
「爸，您覺得女兒那場車禍真是意外？」寧歌質問的眼神盯著紀晟。
紀晟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歌兒？」
寧歌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碗里的飯吃完，又動作淑雅端莊的擦了擦嘴角，不言而喻的貴族氣質舉止間顯露無疑。
紀晟心頭微微驚訝，她這個模樣還真是陌生，但隨即又釋然，畢竟她的媽媽出身矜貴，血脈里自然流淌著高貴的血統。
紀雅莉這些年教的雖然也舉止優雅，可比起現在的寧歌，還是少了些傳承上的貴格。
「五一當天，你林姨和我去參加合作商的婚禮，並無異常情況。」
「你是想說她沒有作案時間吧。殺人又沒必要非得自己親自動手，雇人照殺不誤。」寧歌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爸爸，您在東城區的別墅，也該有個女主人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