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怔愣一瞬,待回過神,就連滾帶爬地鑽出車廂跳下馬車,落荒而逃。
車廂里,賀謹之拍了拍手掌,面色愉悅。
「果然,對付這些厚顏無恥之人就該用非常手段!」
「和他們講道理,完全就是浪費唇舌!」
喬瑾瑜在長椅碎裂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她看看長椅再看看一臉洋洋自得的賀謹之,挑了挑眉。
這非常手段未免也太夸張了些?
嚇一嚇就得了,用得著把好好的椅子劈碎嗎?
不過她得承認,賀謹之說得有道理。
對付厚顏無恥之徒,確實得用非常手段,和他們講道理,確實是浪費唇舌。
而且跟她比起來,賀謹之毒舌多了。
馬車重新動起來,喬瑾瑜靠著車壁,想了想道︰「張達,你回去後記得告訴九哥,讓他以後千萬別再見那個顏盈了,省得那女人見到他後又在那兒痴心妄想。」
雖然寒庭鈞說過他知道顏盈的心思,可她怕顏盈再耍伎倆,寒庭鈞一個心軟,真的收了那個女人。
畢竟男人對那些婊啊花啊的,鑒別能力一向不如女人。
張達的聲音很快隔著車簾傳進來。
「師父放心,我會囑咐陛下的,往後絕對不會讓那個顏盈有機會靠近陛下半步!」
喬瑾瑜跟賀謹之都以為,經過方才那一般威懾恐嚇,那個顏盈,應該會徹底死心了。
哪知道沒過幾日,京中竟然流言四起,說寒庭鈞趁著顏盈的夫君不在,強行將她佔為己有,後又始亂終棄,對她棄之不理。
消息傳到喬瑾瑜耳里的那一刻,喬瑾瑜差點氣個半死。
這麼狗血的情節,只怕小說里都不敢這麼寫!
「那個臭女人,真是氣死我了,竟然敢胡亂造謠散播流言!我真想掐死她!」
賀謹之見她氣鼓鼓的,趕忙給她倒了杯花茶讓她消火。
「來來來女娃,趕緊喝杯茶,別為那些不值當的人生氣。」
趙玉成也連忙道︰「就是,堂嫂你別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冷睨了將消息帶回來的趙玉成一眼,趙括伸手輕拍喬瑾瑜的背部,替她順氣兒。
「不要生氣,當心月復中的孩子。至于那位顏姑娘,其實她這麼做,正好讓你九哥看清她的真面目,往後無論她再耍什麼手段,你九哥都斷不會被她迷惑。」
趙括說完,賀謹之立即道︰「趙括說得不錯,我听說你九哥這些年來一直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保不準心里對那姓顏的還真的留有幾分情意。」
「那姓顏的這麼做,正好叫他認清現實,對那姓顏的徹底死心。對了,上回那位姑娘你還記得嗎?不如我們讓連家的人幫忙打探那位姑娘的下落?」
賀謹之這麼一提,喬瑾瑜也想起來上回在街頭踫見的那位姑娘了。
「怎麼打探?我們又不知道那位姑娘姓甚名誰,也不知道她是何方人士。」
賀謹之笑嘻嘻道︰「這個好辦,回頭我畫些畫像,讓連家的人照著畫像找人,只要有心,早晚會找到的。」
「什麼姑娘?」
趙玉成纏著賀謹之和喬瑾瑜講故事的時候,宮中的寒庭鈞也听聞了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