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菀看看寒明澈的臉色,揮了揮手,示意眼線退下。
「殿下在想什麼呢?臉色這麼難看。」
寒明澈瞥她一眼,凝著殿門的眼神深沉。
「一直以為,趙括是真心擁立我繼位。如今看來,他與老九早就有所勾結,先前不過是敷衍我罷了。」
錢玉菀眨了眨眼,柔聲寬慰︰「不管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听他號令的將士不過才五萬余眾,委實不足為懼。」
「至于九殿下,這些年他不涉朝堂不問朝政,在朝中沒有任何勢力。」
「九殿下便縱與趙括勾結,憑他二人,就算傾盡全力,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動不了殿下的根基分毫。」
偏頭看她一眼,寒明澈幽深的眸子里漫上淺淡笑意。
「你這話倒是十分合我的心意。」
拉過錢玉菀的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寒明澈道︰「好了,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等看完了奏折,我再去你宮里看你。」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福了福身,飽含情意的眸子盯著寒明澈看了一會兒,錢玉菀才依依不舍地走了,寒明澈則繼續看奏折。
接下來的幾天夜里,賀謹之都如同前一晚那般潛入皇宮,悄悄替寒城瑾施針排毒。
潛入皇宮的第三晚,替寒城瑾把過脈後,賀謹之眉頭輕皺了一下。
「看你這脈象,你那好兒子應該給你服過解藥。看來他是等不及了,想借我們的手找到玉璽。」
「你倒是說說看,你把玉璽藏哪兒了?在這養心殿里,還是在冷宮,又或者被你藏進了暗道?」
「我要是猜中的話,你就眨兩下眼楮怎麼樣?」
待寒城瑾眨了兩下眼楮表示同意他的提議後,賀謹之就把他認為可能藏匿玉璽的地方全部說了一遍。
結果說了半天,寒城瑾也沒眨眼楮。
「我說了這麼多居然一個都沒猜中?你總不會把玉璽藏到茅坑里了吧?」
「還是說你怕我覬覦你的皇位,拿到玉璽之後直接將你看重的寒庭鈞給一腳踹開,自己登上皇位?」
上下打量寒城瑾一番,賀謹之一臉鄙夷地挑了挑眉。
「寒城瑾,我跟你說啊,你就放三百六十五個心吧,我對那把龍椅不感興趣。」
「我要是感興趣,你那好兒子絕對沒機會折騰出這麼多事來,早被我送去見閻王爺了!」
見寒城瑾臉色淡淡沒有一點反應,賀謹之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拿出牛皮匣再取出銀針,就往寒城瑾身上扎了過去,疼得寒城瑾眉心直抽抽。
半個時辰過後,賀謹之收起銀針,又往寒城瑾嘴里塞了顆藥,就開啟暗道機關,閃身飛入暗道。
走出暗道後,賀謹之並未急著離開廢宅。
他站在四面漏風的屋子中央轉了一圈,腦子里突然蹦出個念頭。
有沒有可能,玉璽被寒城瑾叫人放到了廢宅里來?
皇宮里處處都是寒明澈和皇後的眼線,無論將玉璽放在哪里,都絕對不及放在宮外安全。
而寒城瑾寢殿下方的暗道直接通向廢宅,寒城瑾是極有可能在覺察到不對之時,讓人將玉璽藏到廢宅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