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整件事,賀謹之劍眉挑了挑。
「這會兒想想,當真有點兒後悔,當時我真該沖上去抽那家伙一巴掌的!」
「就那麼罵他幾句,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狗仗人勢的東西就該好好收拾!」
與賀謹之相比,喬瑾瑜和寒庭鈞都很平靜。
如今宮里都是听命于寒明澈的人,寒明澈授意侍衛為難他們,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沒什麼可生氣的。
這事兒也不值得生氣。
賀謹之驀然想到什麼,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容甚是陰險狡詐。
「嘿嘿!不急,反正往後還要進宮。」
「等以後踫到那個侍衛的時候,再好好收拾他不遲!」
趙括不關心賀謹之準備怎麼收拾那個將要倒霉的侍衛,轉而問︰「你們可有見到陛下?陛下現在究竟如何了?可有為陛下把脈?」
「見到父皇了,不過沒能和父皇說上話。」喬瑾瑜道。
「父皇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只能用眼神傳達意思。」
「前輩替父皇把過脈,說父皇這是中了毒,不過毒可以解,就是過程會有點繁瑣。」
「繁瑣不要緊,只要能解就好。」趙括神色穩重地道。
「如今,確定陛下性命無虞,接下來我們需要操心的,便是如何將落入皇後和寒明澈手中的政權奪回來。」
「現在,朝堂上大多都是听命于寒明澈的官員,便縱有那麼些個忠于陛下的,大抵也不敢公然站出來反對寒明澈繼承大統。」
寒庭鈞略略思忖,道︰「其實,相較于今後如何從大哥手上奪回權勢,我更在意的是,大哥既然已經控制了朝堂,為何遲遲不登位稱帝?」
「即便父皇不曾流露出立他為儲,傳位于他的意向,他要偽造一張父皇傳位的聖旨很是容易。有了聖旨,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繼位。」
「而且,我們回來的路上,除卻剛開始的半個月接連遇襲,後面的路上可謂風平浪靜。這事……不得不說很是蹊蹺。」
賀謹之轉了轉眼珠子,忽然眸色一凜。
「依我看,他八成是沒辦法偽造聖旨!缺了某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
听賀謹之如此說,喬瑾瑜也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前輩的意思,是我父皇將玉璽藏起來了?」
賀謹之點了點頭。
「你父皇定然是在覺察到事態不對時,將玉璽偷偷藏了起來。」
「雖然沒有玉璽,寒明澈也可以偽造聖旨當眾宣讀,謊稱你父皇將皇位傳給了他。」
「可日後處理政務,批閱奏折乃至發布政令,沒有玉璽印章,通通都是無效的。」
「下面的文武百官,無人會按照他的指令執行,他基本也就等同于一個虛設的皇帝了。」
喬瑾瑜看看三人。
「你們說,父皇他把玉璽藏在哪兒了?」
在發現玉璽失蹤之後,寒明澈定然曾經派人將宮里里里外外找了個遍,而且還不止找了一次。
寒明澈找了那麼久都沒能將玉璽給找出來,玉璽定然藏在一個被所有人都忽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