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拂來,裹挾少女獨有的芳香,趙玉成只覺心房的位置仿似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一般,燒得他胸口熱熱的,燙燙的。
這種感覺怪異極了,趙玉成蹙了蹙眉,將心頭的異樣壓下,笑著道︰「連姑娘你無需自謙,在我認識的同齡人當中,你若自認棋藝第二,斷無人敢認第一。」
連欣正要說話,軟椅里的人恰巧在這時醒了過來。
喬瑾瑜眨眨眼,看清石桌前端坐的二人,扶著軟椅坐了起來。
「連欣,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以為喬瑾瑜是被自己給吵醒了,連欣心生歉疚。
「表姐,對不起,是我說話太大聲了,把你吵醒了。」
覷她一眼,喬瑾瑜眸中噙著笑意。
「你想多了,我是睡飽了自己醒過來的,我壓根都沒听見你們說話。」
目光掃過桌上的棋局,喬瑾瑜淡笑著問︰「連欣你也會下棋?這局是你贏了還是玉成贏了?」
「這……」連欣瞄了瞄對面的人,道︰「承蒙趙公子禮讓,我方才險勝。」
趙玉成哪里听不出來連欣這是在給自己留面子。
但他向來不在乎臉面這種虛無的東西。
慘敗就是慘敗,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所以他直接道出實情。
「堂嫂,你這表妹可厲害了,我使出了全力也還是輸給了她,比跟堂兄對弈輸得還慘。」
喬瑾瑜眼中浮現詫異,「哦?連欣這麼厲害的嗎?」
「哪里,也就運氣好而已,若是再來一局,我未必能贏。」
喬瑾瑜瞅了瞅連欣,心中暗自感慨,她尚未得見的二舅和二舅母,倒是將女兒教得極好。
不驕不躁聰慧有禮的,性子很是討人喜歡。
睡了有半個多時辰,喬瑾瑜只覺嗓子又干又癢。
讓連欣和趙玉成繼續下棋後,她站起身就要回房找水喝。
這時,趙管家卻忽然來稟︰「將軍,錢知府來了,說是要見你。」
院中幾人齊齊一愣。
趙括和喬瑾瑜以及趙玉成,三人都知道錢知府與大殿下寒明澈關系匪淺。
便是連欣,自打她懂事以來,連家諸位長輩從未對她隱瞞連家與朝廷的糾葛。
錢知府與寒明澈聯姻的事,在來信陽的途中,連奕便已從沿途的商號那里得到消息,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昨兒個夜里,她大伯連奕才說,最近很有可能會有人上趙府試探趙括的口風。
錢知府是寒明澈的人,他這個節骨眼跑來,難不成,毒是寒明澈叫人下的?
喬瑾瑜不知道趙括與連奕的談話,自然沒往這一層想。
她只當錢知府是受了寒明澈的指派,前來充當說客拉攏趙括。
她邁步來到門口,趙括剛好收拾妥當,正要出門去見錢知府。
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趙括道︰「我去去就來,你若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就讓玉成去找人請大夫。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也只管差人去幫你做就成。」
喬瑾瑜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第一天才入住趙府,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趙括點點頭,這才跟著趙管家去往前廳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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