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被押到司邢署用刑的太監,就先如貴妃一步被兩個侍衛給架了過來。
他一進殿,瞥見大殿正中端坐的寒城瑾面色冷冽,傷痕累累的身體頓時抖如篩糠,「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陛下,奴才什麼都招,什麼都招,是貴妃娘娘指使奴才那麼做的。」
「是她讓奴才在城中四處散布謠言,說瑾瑜公主乃已經仙逝的玉妃娘娘和賊寇所生的野種,是……」
寒城瑾還未出聲,陶公公已經先一步斥道︰「放肆!竟敢口出污言對公主不敬!」
那太監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連連磕頭求饒。
「奴才知罪,是奴才嘴笨,一時不小心說了對公主不敬的話。」
「至于謠言的事,還望陛下和公主饒過奴才一命,奴才也是逼不得已。」
「如果奴才不按照貴妃娘娘的吩咐去辦,奴才決計活不到今天啊。」
喬瑾瑜冷著臉沒吭聲,這個小太監不過是小嘍而已,還用不著她出手。
寒城瑾冷嗤一聲,聲音幽冽似從地獄飄來。
「所以,為了活命,什麼事你都可以做?」
「膽敢誣蔑已故皇妃,辱罵朕的公主,你好大的狗膽!」
被寒城瑾的怒火嚇到,那太監一個勁的磕頭。
「奴才知罪,奴才真的是逼不得已啊,懇請皇上恕罪……」
如貴妃被人請過來時,見到的便是她宮里的小太監不停磕頭求饒的一幕。
小太監的額頭一下接一下的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光亮如鏡的地面上,便出現了一灘血跡。
但那太監磕頭的動作猶自未停,似乎沒有痛覺一樣。
如貴妃心中沉了沉,看這陣勢,便知情況不妙。
不過她到底在後宮混跡多年,經歷過許多事情,所以並未驚慌。
「怎麼回事?小祥子這是犯了何事?」她故作不解地問。
喬瑾瑜瞄了她一眼,心中冷笑。
犯了何事?這女人還真會裝模作樣。
冷沉的目光朝如貴妃掃過去,寒城瑾眯了眯眸。
「你宮中的奴才犯了何事你不知道?」
心頭緊了緊,如貴妃面上卻很鎮定。
「陛下這話臣妾就听不懂了,他做了什麼事,臣妾怎會知曉?」
「事到如今你還敢裝蒜!」寒城瑾冷喝出聲。
「小祥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便是你,差遣他出宮四處散播流言,說瑾瑜不是朕和玉妃親生!」
如貴妃瞟了眼還在磕頭的人,鳳眸里滿滿的輕蔑之色。
「一個誰都可以收買的狗奴才,他說是臣妾指使他做的陛下便信了?難道沒可能是他故意誣陷臣妾?」
「這後宮之中,眼紅陛下對臣妾恩寵的人可是大有人在。誰都有可能收買他,讓他誣蔑臣妾。」
「貴妃娘娘!」
正在磕頭的小祥子驀地停下,顧不得頭暈眼花,神色驚惶地望著睜眼說瞎話的人。
背主棄義,勾結他人構陷自己的主子,外加散播謠言,一旦真的定罪,他甭想活到明天!
「娘娘,您這是在說什麼?分明是您指使奴才那麼做的。除了您之外,奴才再沒有第二個主子了。」小祥子極力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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