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在吵什麼呢?」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殿門外忽然傳來女子清麗慵懶的語聲。
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妝容精致,身著紫色華服的美貌婦人,在宮娥的攙扶下跨過殿門走了進來。
偏殿里的命婦以前都參加過宮宴,自然識得款款走來的婦人是誰,忙福身請安。
「參見貴妃娘娘。」
嚴氏也認識此人,正是寒明玉的生母,袁如是如貴妃,如今這宮中寵冠六宮的女人。
輕拍了下喬瑾瑜的肩頭,嚴氏示意她放開寒明玉的手,跟隨自己一同請安。
「貴妃娘娘。」
手得了自由,方才還囂張至極的寒明玉,轉瞬眼眶就委屈地紅了,小跑過去撲進如貴妃懷里。
「母妃,幸好你來了,不然兒臣得被人給欺負慘了。」
正曲著膝的喬瑾瑜聞言,不由惡寒地抖了抖。
被欺負?
就她這蠻橫跋扈的德行,誰敢欺負她?
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論起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真的沒人比得過這個寒明玉!
見自己寶貝女兒哭得慘兮兮的,如貴妃心疼極了。
捧起寒明玉的小臉兒,手中的絹帕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告訴母妃,誰欺負你了?母妃給你主持公道。」
寒明玉吸吸鼻子,手指往喬瑾瑜的方向一指。
「就是她!她對兒臣不敬,兒臣的手腕都讓她給抓疼了!」
寒明玉撩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腕,果見雪白的皓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紅色的印子。
如貴妃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順著寒明玉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滿腔的怒火卻在看清喬瑾瑜的瞬間化為驚愕。
「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在此處?」
喬瑾瑜滿臉的莫名其妙。
這對母女怕是有病。
一個動不動就要抽人耳刮子還意圖用馬車撞死她。
一個看見她就跟見著了鬼似的一驚一乍的。
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事,老天爺非得要這樣玩兒她?
要不是她心理素質好,恐怕命都已經給玩完了。
「母妃,你在說什麼呢?」寒明玉覺得如貴妃的反應很奇怪。
「她就是喬瑾瑜啊,就是趙括要娶的那個女人,是父皇宣她進宮的,方才也是她對兒臣不敬傷了兒臣。」
似乎是听見了寒明玉的話,如貴妃臉上的驚愕之色慢慢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狐疑和深思,一雙眼楮不停地在喬瑾瑜身上掃來掃去。
喬瑾瑜嗎?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不單是舉止神態,連五官眉眼,都好似與那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之所以能有今日的榮寵,完全是因為她的玉兒神態與那人有兩分相似。
這張臉如果出現在陛下面前,怕是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思緒浮動著,如貴妃眼中突然劃過一抹厲色。
不行!決不能讓陛下見到喬瑾瑜!
無論是她還是她的玉兒,都不能失去今日擁有的一切!
念及此,如貴妃臉色驟冷,冷聲喝道︰「來人啊!此女膽敢對公主不敬,拉下去杖責二十,再趕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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