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邊咋呼著,一邊走向那堆東西。
待看清箱子里裝著很多白花花的銀子,小家伙嚇得猛地倒退幾步,栽進旁邊的椅子里。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怕他吵著了眾人,杜氏趕忙上前將他拉進了懷里,讓他安靜別說話。
喬大柱看了眼那箱銀子,面色忽然嚴肅起來。
「將軍,錦緞我收下,將來再當作瑾瑜的嫁妝,給她做些衣裳一起帶過去。」
「但那箱銀子,還請你拿回去,我不是賣女兒。」
喬瑾瑜正好泡好茶端進來,趙括瞥她一眼,道︰「伯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也請你明白,這些禮金並不是用來買下瑾瑜一生,這只是我和我娘對她的一點心意,對你們的一點心意。」
「從今往後,你們也是我趙括的父母,我理應同她一般孝順你們。這些銀子,便是我孝敬你們的。你們若是不肯收下,便是不肯接納我這個女婿。」
「……」
喬大柱怔住,一時竟接不上話。
杜氏看看默默布茶的人,又瞄了瞄趙括,道︰「大柱,你就收下吧,將軍待瑾瑜也是一片真心。你不收,倒是真的枉顧了將軍的心意。」
喬大柱看了看她,見她眼神溫軟清澈,面色漸漸松動。
他知道,杜氏是怕他倔脾氣上來,傷了趙括和喬瑾瑜之間的情分。
「既是如此,那這些銀子我便收下了。」
喬瑾瑜從頭到尾都沒插嘴,一個是她父親,一個是她未來老公,彩禮和婚事的事,交給他們商定就可以了,她用不著操心。
給趙管家和小四送完茶以後,她來到喬懷安跟前,模了模他的頭。
「你今日怎麼這般早就回來了?莫不是逃學回來的?」
喬懷安趕緊搖頭,就怕自個兒姐姐誤會他逃學了傷心。
「我沒有逃學,連先生病了,今日沒有上課。」
「沒有便好,你若不用心跟著連先生學,姐可是會罰你。」
「阿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就算將來不能做官,也一定要做個會掙錢的貴人,保護爹娘跟你!」
喬懷安鄭重其事地保證,末了大眼楮偷偷瞅了瞅趙括,扯扯喬瑾瑜的袖子,壓低聲音問︰「阿姐,以後將軍便是我的姐夫了嗎?」
喬瑾瑜看了眼旁邊的人,笑了。
「是啊,以後將軍便是你姐夫了,你高興嗎?」
喬懷安「嘿嘿」地笑,「阿姐高興,我便高興。」
趙括和喬瑾瑜並未在喬家久留,趙管家問喬大柱要了喬瑾瑜的生辰八字後,一行人便啟程回了趙府。
喬大柱和杜氏在整理那些彩禮時,發現禮金箱子里放著的房契,都驚訝極了。
杜氏不識字,喬大柱認識的字也不多,但房契二字,喬大柱卻是識得的。
兩人猜測,那張房契,應該是他們現在住的這間院子的。
杜氏感慨︰「看來,將軍對瑾瑜用情至深。也幸虧你剛才听了我的話,不然,瑾瑜夾在你們中間,該難受了。」
喬大柱想想也覺得是。
他看得出來,趙括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也是個極有原則且堅持原則的人。
他若不退讓,最後如果爭執起來,為難的可不正是喬瑾瑜嗎?
他看看禮金和首飾,道︰「這些銀子和首飾你收起來放好,等瑾瑜出嫁的時候,首飾便當作她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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