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的人心不在焉,信陽城里的百姓,也是心神不寧人心惶惶的。
人們都在擔憂,這一回,趙括能否擋得住敵軍,能否守得住城池。
若是城門被攻破,他們該何去何從?
這日,喬瑾瑜依約來到春秋酒樓教張達他們做菜。
剛進酒樓,就听見在大堂里用餐的食客在議論。
「听說這回軒轅派出的大軍有八萬之眾,駐守信陽的兵力攏共才五萬,你們說,趙將軍這回能成功擊退敵軍嗎?」
「行軍打仗之事你我一竅不通,誰又敢擅自妄言?不過,我听說,趙將軍已是有十多日不曾回過府邸了,他娘擔心得天天以淚洗面。」
「就在家門口打仗都不能回家看望生母一眼,可見這仗很是難打。依我看,咱們還是將家中值錢的物什都收拾起來,一旦苗頭不對,就趕緊南遷逃難。」
「馮兄言之有理啊,等下回去後,我就讓我婆娘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收拾好,但凡城門有守不住的跡象,咱們馬上逃難。」
斜眼瞅了瞅那桌食客,喬瑾瑜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天天以淚洗面?
他們是有親眼看到?
沒看到卻在這兒胡說八道,真是不怕口舌生瘡。
不過,一想到眾人說趙括明明就在家門口,卻無暇回家探望親娘,喬瑾瑜就覺得胸口沉甸甸的。
她是恨不得自己是個特工啊什麼的,可以陪伴在趙括身側助他一臂之力。
或者這具身體有什麼神奇的異能也好。
比如控制閃電。
可以一揮手劈下一道閃電,直接一下子劈死敵軍萬八千人,那畫面想著就覺得很爽。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卻是她既非特工也無異能,只會翻動鍋鏟炒菜。
溫庭鈞從後廚出來瞅見她沉著臉杵在門口,不由愣了愣。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立在那里不進來?」
邁步向她走來,溫庭鈞臉上有著很明顯的關心。
收了收心思,喬瑾瑜抬腳進店。
「剛來,剛才在想事情。」
「在想什麼?可是在擔心趙將軍?」
「嗯。」喬瑾瑜輕聲應著,倒是沒想否認。
「听人說,這回軒轅派了八萬大軍攻打信陽,這仗怕是難打得很。」
「未必就是最難打的。」溫庭鈞溫言寬慰。
「听聞趙將軍十六歲從軍,到今年已是參軍九年,他打過的仗,大大小小不下百回。」
「既然以前的戰役他都能獲勝,想來這次也同樣難不倒他。相信再過不了幾日,他就會得勝歸來,你且放寬心等著。」
眼下除了放寬心等著,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心底嘆了口氣,喬瑾瑜道︰「走吧,去後廚看看,我看酒樓的生意比幾日前又好了不少。」
「都是你的功勞,我照著你說的法子每日在酒樓外面寫上當日特惠菜肴,來酒樓的客人便越來越多。」
「人骨子里就是這樣的,就是喜歡特價的東西,甭管是穿的還是吃的。等回頭,我們再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讓你的酒樓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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