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喬瑾瑜就轉身離開了,滿腦子都是有顏色的泡泡。
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有機會替她家趙將軍更衣搓背?
那滿身結實緊致的肌肉,模起來手感一定很爽。
她要不要哪天假裝喝醉然後趁機輕薄一下趙將軍,再借機吐露一下心聲?
事後如果趙將軍跟她表白了,說願意娶她對她負責到底什麼的,她就假裝羞澀答應他。
如果趙將軍裝作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就是心里沒有她了,她再從長計議不遲。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這主意真是相當不錯!
喬瑾瑜心情飛揚地走了,趙括心中卻是不平靜了。
他素來是個喜愛干淨的人。
行軍打仗時也就罷了,練兵時他也從不講究。
但只要回到家中,他通常會第一時間換上的髒衣,洗去一身臭汗。
這樣的習慣維持了許多年,因此穿著一身髒衣同喬瑾瑜說了那許多話後,他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好像身上有蟲子在爬似的。
估模著喬瑾瑜應該沒事了,他這才讓她先走,哪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
她竟然連他的習慣都清楚,這是否說明,她切切實實有將他放在心上,她心里是有他的?
趙括心緒浮動得厲害,那種想要將心事言明的沖動愈發強烈。
目光觸及桌上放著的木盒,趙括瞳孔近乎縮成一點。
或許,他可以借著送禮的機會,將心意坦誠。
不過這送禮,得挑個好時機,還得挑個適當的禮物。
趙括琢磨了一宿,終于想到送什麼了。
大清早的,他就去了城里兜售古玩字畫的文昌街。
這條街除了售賣古玩文墨、珠寶玉器,余下最多的,就是文房四寶了。
他徑直進了門面最大的那家店,來到掌櫃所在的櫃台前。
那掌櫃的本在算賬,突然一道山巒一般的影子壓了過來,擋住了賬冊的光線,掌櫃不得不抬起了頭。
認出他的臉,那掌櫃不由驚了驚。
「將軍,你這是想買點什麼?」
趙括面目清淡,「將你店中最好的筆墨和硯台拿過來瞧一瞧。」
「好 ,將軍您稍等。」
他說要最好的,那掌櫃自然不敢拿次品給他看,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店里的鎮店之寶。
將鎮店之寶珍而愛之地放在櫃台上,那掌櫃獻寶似地道︰「將軍,這就是我店里最好的筆、墨和硯台了。」
「我敢保證,除了我這里,整個信陽城,別家店再也找不到像我這套鎮店之寶一樣好的東西了。」
趙家雖不是名門望族,卻也是家底豐厚的大戶人家,趙括自小穿的用的,也都是好東西。
所以當掌櫃將東西放櫃台上後,他一眼就看出來確實是好物件。
「這一套多少銀子?」
「這個嘛,若是別人,少了五百兩我絕對不賣,但將軍您戍守邊城,造福一方,是我們老百姓的大恩人,我就只收您四百兩銀子。」
趙括什麼都沒說,直接從懷里模出一沓銀票,數了四張遞給掌櫃。
「幫我包起來。」
「好,將軍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拿個盒子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