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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章 暗無天日

野山縣城響起了警報聲。

「什麼,三名士兵在大街上被殺!」

山本司令官在他的司令部听到這個消息,頓時暴跳如雷。野山縣城,這可是皇軍在整個地區的中樞,現在有人敢在這里殺死他們的士兵,這是對他的挑釁。

「命令憲兵隊、特務隊、警備大隊全體出動,給我搜!」

很快,無數的日軍和偽軍從兵營中沖了出來,對野山縣城的搜索開始了。

野山縣城的城門已經關閉,在淒厲的警報聲中,野山縣城的居民也是明白,野山縣城里絕對是會發生了大事,無論在哪里的,都在第一時間回家,開始關門閉戶,很快整個野山縣城的各條街道已經空無一人,日偽軍士兵穿梭在各條街道上,進行大肆的搜查,他們是逢門必進,只要沒有日軍核發的‘良民證’的人都被日軍逮捕,野山縣城風聲鶴鶴,刀光劍影,由于這次敢在野山縣城殺害日軍士兵,也激起了日軍士兵的憤怒,他們沖進野山縣城的各家各戶,奸yin掠奪,無惡不作,稍微不從就有可能招至日偽軍的一陣拳打腳踢,如遇反抗者甚至還有可能招至日軍的無情槍殺,野山縣城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惶恐不安,因為日軍的強行搜索,很多無辜的家庭因此受牽連,一聲聲的哭泣聲不斷從各個家庭中傳了出來。

劉福民和胡愛春是野山縣城一個最普通的家庭,夫婦兩人十分的節儉,平常的生活就靠做點鞋子為生,白天,劉福民出去賣鞋,胡愛春則和她的閨女在家做著鞋子,雖然生活淒苦,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是快樂異常。

野山縣城三名日軍被殺的時候,劉福民正在附近賣鞋,雖然他沒有去圍觀,但槍聲卻是听到的。當日軍被殺,人們快速散去時,他也怕惹禍上身,也是挑起鞋擔就往家里跑,剛剛進家門,把門關上,外頭就響起了警報聲。劉福民的家離整個日軍被殺現場只有50多米,站在門口還能清晰地看見那個位置。

關上門,他透過門縫望向外面。

「老頭子!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老婆子,出大事了,三名日軍被人殺了!鬼子全城大搜索。」

他的老婆听到外面門響,也是從里屋透出一個頭問道;

劉福民離開門處,急急忙忙挑起擔子往屋里走。

「什麼,日本人被殺!」

胡愛春一臉的驚慌表情。

屋里一股嚴重的藥味,床鋪上,正躺著一名女子,這是他夫婦兩人唯一的女兒,春喜。這段時間,春喜不知什麼原因,身上竟然長滿了紅色的痘痘,夫婦兩人心急如焚,正煎藥治病。

「爸爸,回來了!」

「喜子,代夫說,你應該是皮膚過敏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膨膨!’

一邊說,劉福民一邊尋凳子坐下。剛剛坐下還沒有一分鐘,家里的大門就被猛烈的敲了起來。

「開門,開門!」

隨即一陣吵鬧聲傳了過來。

‘格 !’

听著那聲音,劉福民的心里頓時一驚。

「不要出去!」

他交待了一聲,就沖了出去。

走到門外,他應了一聲來了。

「叭嗄,是不是窩藏了罪犯。」

門一打開,劉福民被一陣大力推動,身子迅速倒地上。

四五個名日本人,幾名偽軍就沖了進來,大聲問道。

「搜,給我搜,不要放過任何地方。」

日偽軍士兵听到號令,在劉福民家的院子里到處翻騰起來,一時間整個院子更是烏煙障氣,劉福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生活物品就這樣被摧毀著,劉福民看著都心痛,心里卻把這幫日偽軍恨得要死,但他不敢發怒,不顧自己剛剛被日偽軍推倒在地,掙扎地爬了起來。

「太君,太君,這是你們發的良民證,我們一家人老實本份,從來不做違法的事。」

日偽軍根本不管,搜完了院子竟然沖向了里屋。

「啊!畜牲。」

很快一陣哭泣聲從里屋傳了出來。

劉福民心里一驚,這是他老婆的聲音。他趕緊向房里跑去。

屋內,劉福民的老婆躺在地上,整個里屋一片凌亂,連煎藥的藥罐都已經被日軍打碎了,藥汁正汩汩而流,唯一的一個衣櫃,此時已經支離破碎,衣服被扔得滿地都是。

三名日軍士兵竟然站在女兒的床頭位置,眼楮竟然盯著躺在床上的春喜,而春喜此時一臉的恐慌,身子骨更是顫顫發抖。而三名日軍看到躺在床上是一名清秀的女孩,也是起了色心。

這一看,直把劉福民的三魂嚇走了二魂,他知道日本人想做什麼,趕緊跑了過去,擋在女兒的身前。

「太君,求你了,放過我們一家吧,我們都是良民!」

劉福民企求著。

「走開!」

一名日軍看到劉福民擋在前面,頓時就發怒了。野蠻把劉福民推開。

「太君,饒了小女吧,她是一名病人,正生著病呢?」

這個時候,這些日軍哪里顧得讓開,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把春喜床上的被子已經拉開。

「你們這幫畜牲。」

劉福民的老伴一看這樣的場面,她從地上也是迅速爬了起來,沖了過來。

「叭嘎!」

「你們,把他們抓出去。」

幾名日軍對著幾名偽軍說道;

「哈依!」

偽軍點頭哈腰。

「走!」

老劉兩夫婦叫苦連天,他們兩老哪是這些偽軍對手,很快就被架了出去。

「爸爸,媽媽,救我!放開,你們放開!」

一看這樣的陣式,春喜大聲喊道;

一家人叫苦連天,卻沒有絲毫辦法。劉福民掙扎著,但卻被幾名偽軍打得滿臉是血。

「該死的雜種,你們連一個得了天花的病人都不放過,你們不得好死。」

說到急處,劉福民想到了什麼,他嚎叫道;

「什麼,你說什麼?天花!」

一名偽軍士兵估計是听說過,腦門子頓時一驚。

他松開手,趕緊跑向房內。

此時的房內,三名日軍士兵正在月兌衣服,而春喜因為不斷的掙扎,身上的衣服也是爛了很多處,身子骨蜷縮起來,望著幾名日本士兵。

「太君,快走!」

這名偽軍進了房,大聲喊道;

「叭嘎,出去。」

「太君,天花,這個女孩子得的天花。」

「什麼,天花!」

幾名正準備動作的日軍一听,頓時就停了下來,此時他們才仔細地望著前方這名女子的臉上。

「怎麼不早說。」

幾名日軍士兵這下慌了,趕緊穿著衣服,很快,他們不顧衣衫不整,就沖了出去,在看見劉福民夫婦時,都沒有問,掉頭就沖了出去。

劉福民趕緊走上前,重重地關上自家的大門。

「沒事了,孩子,都過去了!」

兩夫婦抱著自己家的女兒,一邊安慰,一邊流淚。好在有驚無險。

如果不是劉福民在關鍵時刻說出‘天花’兩個字,春喜絕對會遭到日的毒手。但現在,他們家無疑是幸運的,至少他們一家人都還活著。

但離他家約二條街道的老陳頭家里,卻在遭受著人間最痛苦的事。

老陳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義舉,竟然會給全家帶來災難。

老陳頭進了家門以後,一身的鮮血更是引起了全家人的擔心,一家人因此趕緊給他清洗,身上其它地方好清洗,但被日軍手槍打中的那個傷口,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在全家還在商量之際。家里的大門卻突然被搜索的日偽軍士兵給推開了。

一看是日偽軍,家里人全部一驚,趕緊站了起來。

但丟在地上的血衣血褲卻是引起了日偽軍的注意。

「說,殺害皇軍的人在哪里?」

所有的人偽軍全部把槍端了起來,全部瞄準老陳頭一家。老陳家六口人,除了兒子兒媳沒有回來外,老陳頭夫婦加上他的老父母。

「太君,我真的不知道啊!」

「叭嘎,你的撒謊!血衣血褲哪里來的。」

一名日軍士兵用刺刀拔拉起地上的血衣血褲。同時眼楮盯向老王的身上。

「傷口!」

槍傷處此時正在流血,日軍進來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日偽軍吸引。

日軍士兵很快發現了這個傷口。

「讓開!」

野蠻的日偽軍發現了這個情況,立即涌了過來,老陳頭的老婆和他的父母被日偽軍野蠻地推倒在地。

「槍傷!」

看著這個傷口,日偽軍都看明白了。

他們的眼中也是有了喜色,搜索了那麼多家人,在這里終于找到了線索。有了這道線索,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說!否則全部死了死了的。」

一名日軍大聲的吼道;

與此同時,日軍端起了槍,對準倒在地上的人。

「太君,我說我說!」

老陳頭一看日軍的架式,知道他們將會對自己的親人動手,也不敢隱瞞了,趕緊說道;

「什麼,被我們的人傷了!」

「那殺死我們的人是誰?」

「他們說他們是野山游擊隊!」

「什麼,野山游擊隊!叭嘎亞魯。」

帶隊的日軍軍官恨得直咬牙。野山游擊隊一直在城外對日軍部隊采取行動,與日軍也是有所對抗,現在竟然發展到了城里,而且公然殺害日軍士兵。

「帶走!」

這是一個線索!

老陳頭被日軍架了起來就往外面走。

「放了我兒子,他沒有犯法,你們的人是野山游擊隊殺的。」

老陳頭的父親,已經快八十了,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日軍押走,顫顫歪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撲了上去。

那名日軍軍官一看這陣式,趕緊掏出手槍,對著老陳頭的父親就是一槍,老人隨即倒在地上。

「爸!爸!」

老陳頭剛被夾起來,就听到了槍聲,隨即轉身一看,立即嚎叫道;

而家里的其它人也是被槍聲震蒙了,但很快就撲到了老陳頭父親的尸體處痛哭著。

「走!」

日偽軍可不會憐惜這一家人,他們押著老陳頭就走了,留下一家悲憤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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