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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 進宮請安

蕭禹文笑著看了林綰煙幾眼,找來個盤子,把床上的這些干果用手掃到盤子里,又把被褥鋪好,才坐到桌子前給林綰煙夾菜。

得虧他把後面這些禮節都省了,不然這只小饞貓不知要餓成什麼模樣。

「你不吃點嗎?」林綰煙心滿意足地看了蕭禹文一眼,每道菜都很可口,吃得她放不下筷子。

「綰綰吃,我吃過了。」都顧著陪酒,其實也沒吃多少,但此時就想看著她吃。

「哎,你這樣就不厚道了吧,我在這里餓著肚子等你,你倒好,吃飽喝足了才想起我。」林綰煙假裝生氣白了蕭禹文一眼。

蕭禹文笑著盯著林綰煙,柔聲說道︰「綰綰真美!是天下最好看的新娘!」

林綰煙呵呵地笑了起來,「嗯,好吧,敢于說實話的人要獎勵!」

「不知夫人今夜要如何獎勵我?」蕭禹文一臉壞笑地說道。

林綰煙瞪了他一眼,「古人雲溫飽思yin欲,果然沒有錯。」

蕭禹文大笑起來,見林綰煙也吃得差不多了,一把將她抱到床上,就開始可以光明正大地施yin欲。

「三爺別鬧了,你身子還沒完全好……」林綰煙掙扎著,身上這身喜服果然給這廝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半天都沒有月兌完。??

「此生唯一一次洞房花燭夜王妃讓本王不要胡鬧?」蕭禹文好笑地反問道。他的身子如何,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林綰煙見他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也就豁出去了,這樣一個美男子已經是自己丈夫了,不睡白不睡,于是也主動伸手去月兌他身上的衣服。頃刻,一室旖旎,一點都不辜負此番良辰美景。

翌日,天才蒙蒙亮,內務府的嬤嬤就候在門口。按著規矩,昨夜她們就該在門口听洞房的,奈何沒人敢得罪瑾王這尊煞神,都依著吩咐早早就回宮了。

蕭禹文先起身穿好衣服,又給林綰煙穿上一身早就備好的王妃正裝,今日他們要進宮請安。林綰煙想著今日宮里的人一定會來收墊在床上的那張洞房帕子,處子之身早就給了蕭禹文,昨夜洞房又哪里會留下什麼痕跡,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不就是割破手指滴點血造個假嗎,忍著痛就可以了。就在房里找來了把剪刀,正要下手,蕭禹文眼疾手快一把就奪過她手里的剪刀。

「誰要你這麼做的?」蕭禹文笑著看了林綰煙一眼。

「那不然怎麼辦?你倒沒什麼,等著別人看我笑話嗎?」林綰煙白了他一眼。

蕭禹文笑了笑,從身上取出一把匕首,輕輕割破自己的手指,在那張帕子上滴上幾滴血磨蹭開來。

林綰煙沒說話,微微紅了臉,站在一旁等著蕭禹文收拾好,打開房門。待內務府的嬤嬤得了賞銀歡天喜地地出去,丫鬟們才進來伺候林綰煙梳洗。

兩人進宮先給皇上皇後請安,再去了皇太後的宮殿,閑話一番後又去了靜妃娘娘那里。

林綰煙始終覺得蕭禹文對自己的生母也是不冷不熱的,一直都是她在和靜妃娘娘說話,蕭禹文就靜靜听著,也不主動搭話。倒是靜妃娘娘對他說了很多關切的話。

從靜妃娘娘宮里出來,離用午膳還有段時間,蕭禹文便領著林綰煙在御花園散步。

「這皇宮就是太悶了,我一點都不喜歡。」林綰煙看著偌大的御花園哪怕是冬天都還生機勃勃,可總感覺缺點趣味,真不知道那些嬪妃一輩子呆在這里怎麼受得了。

「太悶你還不是在皇宮里長大?」蕭禹文笑著說道。他喜歡安靜,皇宮里倒也安靜,可就跟林綰煙說得一樣,這樣的靜顯得很悶,很壓抑。

林綰煙頓時察覺自己好像快說漏嘴了,身為東陵的公主,自然是在皇宮里長大的。

「就是因為在皇宮里長大,所以我再也不想住在皇宮里。不過,我打小喜歡出宮廝混,我父王疼我,總是責罰幾個哥哥,搞得最後沒人願意帶我出宮!」林綰煙撇了撇嘴,真佩服自己胡編亂造的能力,說得自己都差點信了。

蕭禹文聞言就樂了,「你倒和蔓蔓有得比,這丫頭也是從小就喜歡往宮外跑。」

「嗯呢,六公主的性子我就挺喜歡,爽快不忸怩,有一說一,從來不拐彎抹角,處起來不累。」一想到五公主那矯揉做作的模樣,林綰煙就在心里給蕭蔓雪豎起了數十個大拇指。

蕭禹文笑了笑,抬眼看向遠處,「喏,這人就是念不得,看,那是誰?」

林綰煙一看,那朝著這邊毫無形象地跑過來的,不是蕭蔓雪還能是誰?

「蔓蔓給瑾王、瑾王妃請安!」蕭蔓雪跑得氣喘吁吁,可還是笑著欠身行禮。

「跑那麼快,後面有人追吶!」林綰煙笑著取笑道。

「多大的姑娘家了,沒點樣子!」蕭禹文板著臉教訓道。

蕭蔓雪低下頭,躲到林綰煙身邊,不敢看蕭禹文,這個三哥哥還是這麼凶。

林綰煙笑了起來,「瞧你這個哥哥當得,就不能溫柔點嘛!」

蕭禹文淡笑著不說話,唯一能讓他溫柔起來的好像只有林綰煙。

「三哥哥已經比原來好多了,蔓蔓不敢奢求太多。」蕭蔓雪偷笑著說道。

「橫豎你們才是兄妹呢,我才幫你說話,你就來倒打一耙!」林綰煙白了蕭蔓雪一眼。

「嘻嘻!我三哥哥從小最疼我了,他說我什麼我哪里敢反駁呢,那都是為我好。」蕭蔓雪說得很懂事。

蕭禹文笑著看了蕭蔓雪一眼,「你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說吧,是不是今日又想央著我帶你出宮?」

林綰煙怎麼說適才蕭蔓雪說話風格跟平時不一樣,原來是打這個算盤,果然還是知妹莫落兄啊。

「三哥哥總是這麼聰明,難怪父王和皇祖母都疼你!」蕭蔓雪嬉皮笑臉地說道。

「油嘴滑舌地盡說好听的!說,是不是想去找你承閱哥哥?」蕭禹文一眼就看穿了蕭蔓雪的心思。

蕭蔓雪紅著臉低下頭不說話,林綰煙心知肚明地笑著,也難得這麼刁蠻的六公主會害羞。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還有點公主的樣子嗎?」蕭禹文瞪了蕭蔓雪一眼。

林綰煙本來以為蕭禹文會帶蕭蔓雪出宮的,明明那日他還讓玥親王同皇太後說把六公主許給楊承閱。如今見他這麼說,不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也不敢開口說情。

蕭蔓雪本來就怕自己這個三哥哥,听完他的訓斥把頭埋得更低,一個字都不敢說。

「守得雲開見月明,往後好好在宮里呆著,別自毀清譽。你若有你承閱哥哥一半的沉得住氣,往後的好日子就不用愁。」蕭禹文的語氣緩和了些。

這下不僅林綰煙听明白了蕭禹文的意思,蕭蔓雪心中也明了了。

「蔓蔓知錯了!」蕭蔓雪紅著臉說道,心里卻抑制不住興奮之情。

「閑著沒事多看看書寫寫字,別整日想著念著,這宮里那麼多耳目,你以為你寫那檔子信沒人知道嗎?若被捅出去,父王隨便將你指給哪家公子,我瞧你哭都來不及!」蕭禹文繼續教訓道。

蕭蔓雪的臉更紅了,原來自己偷著給楊承閱寫信的事情三哥哥都知道!可不也怪承閱哥哥說話不算話嘛,明明說好了去了禁軍大賬會給自己寫信回來,結果一封都沒有,否則她也不會一封接一封地給他捎信去。

林綰煙一听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輕聲地安慰道︰「你三哥哥說得有道理,如今你承閱哥哥才當上禁軍副統領,指定要先做好父王安排的事,才不會被人說閑話。可不是好多人嫉妒著你承閱哥哥年少有為?你別給他添亂才是。」

蕭蔓雪認真地點了點頭,她是一時被思念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今日蕭禹文和林綰煙這麼一說,她恍然大悟。

「你也不小了,想事情要遠一些,別什麼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得空多去陪陪皇祖母,皇祖母疼你,往後有什麼也可以給你說上幾句好話。」蕭禹文听林綰煙已經把他要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想著蕭蔓雪也不算笨,應該听得懂,就把最後一個護身符的位置給她指明。

「我就知道三哥哥最疼我了!」蕭蔓雪是多麼機靈的一個姑娘,蕭禹文的話她怎麼會不明白?說完就高興地跳到蕭禹文身邊,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

蕭禹文淡笑著,像小時候般模了模蕭蔓雪的頭,「你這丫頭,總是長大了!」

蕭蔓雪吐了吐舌頭,人家早就長大了好不好。頓了頓,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事,湊到蕭禹文耳邊輕聲說道︰「三哥哥,你還記得木川哥哥吧?」

蕭禹文一听,臉色瞬間變冷。蕭蔓雪一瞧,心里瞬間虛了,開始後悔問出這樣的話。李木川當年一家慘遭滅門她是怎麼都不會忘的,因此蕭禹文的命運發生巨大的變化她也是知道的。

「為何突然問起?我自然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蕭禹文低聲說道。

「三哥哥別生氣,只是前幾日八皇叔帶著雲彥哥哥來給皇祖母請安,我剛好也去給皇祖母請安,我一見那個雲彥哥哥就覺得很熟悉,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木川哥哥。」蕭蔓雪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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