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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你若願意,我便敢

李木川離開,蕭禹文跟著出門又走回三樓。他剛剛在軟塌上坐下,就見林綰煙睜開了眼楮。

「被吵醒了?」蕭禹文伸手理了理她額頭上的碎發。

「你凶起來挺可怕的,哈哈哈!」林綰煙第一次听到他那麼嚴厲的讓人「閉嘴!」,關鍵是前一秒還很囂張的那人就真的閉嘴了。

「那你怕不怕?」蕭禹文淡淡地問道,難道她覺得自己很溫柔?

「不是凶我,我就不怕。」林綰煙甜甜地笑著坐起身,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明顯。

「……」蕭禹文無語地捏了捏她的小酒窩,他對她好像凶不起來。

「踏雪說你晚上才會回來。」這天都還沒黑,怎麼就回來了呢。

「回來陪你。」蕭禹文答得很簡單,完全忽略天沒亮就出門,一路馬不停蹄,顧不上吃飯,無故爽別人約,只想回來看看她的事實。

林綰煙臉上刷地升起兩塊紅暈,這是在撩她嗎?如此直接,卻又沒什麼感*彩。

「出去走走。」蕭禹文說完就蹲下幫林綰煙穿鞋。

林綰煙雖然覺得讓一個大男人如此屈尊確實很不好,卻也拒絕不了,他不是第一次幫她穿鞋,可每一次都是毫不忸怩,絲毫不讓人有拒絕的余地。

下到二樓,蕭禹文快一步走進睡房拿出了披肩,默默地披在林綰煙肩上。到了一樓客廳,他又喚出踏雪,讓她吩咐廚房早些準備晚膳。

「我走不動了!」走了半個時辰,林綰煙走得有點冒汗,這是她幾天以來走得最遠的一次,和踏雪散步的時候,兩人步子都不大,還會說些話,不覺得累。跟蕭禹文散步,雖然看得出來為了配合林綰煙,他的步子已經邁得很小了,終歸林綰煙的體力不如他,而且兩人都只是走路,並不說話。

蕭禹文停了下來,看了看小臉微紅又香汗淋灕的林綰煙,俯身就想將她抱起。

「你做什麼?」林綰煙嚇得趕緊往邊上躲,走不動要人抱,羞死人了。雖然這里的侍衛見到他們都是迅速低頭行禮,直到他們走了才會抬頭,可終究別人是看到了的。

「抱你到前面休息。」蕭禹文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打橫抱起。「那天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你做什麼?」

林綰煙只好雙手輕輕地環上他的脖頸,「我記不得了,那天我都沒看清你的臉。」

蕭禹文頓了頓,「看清了會怎樣?」

「那我就不掙扎了,留點力氣好好看你!」林綰煙小小聲地說。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人是會讓人想多看幾眼的。

「我有什麼好看的。」林綰煙的回答總會出乎他的意料,這小人兒膽子還挺大。

「長得好看啊!」林綰煙抿起嘴笑,文靜地撩漢。

「……」蕭禹文低頭就在林綰煙額頭上親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這算是夸他?迂回了幾個圈就為了夸他,好吧,心里還是有點高興的,哪怕他更願意她夸他的時候能用點符合他陽剛之氣的詞兒。

「我發現我對你一無所知耶!」距離休息的亭子還有一段距離,林綰煙只能用說話來打破被抱著還被偷親了一下的曖昧氣息。

「想知道什麼?」林綰煙確實沒有問過有關他的事,除了他的名字。她的這股淡定勁兒蕭禹文倒也不奇怪,他也從來不喜歡去了解別人的家境出身,反正都不會比他好。林綰煙貴為東陵國的公主,自然也是一樣。

「你說我就听著,你不說我就不再問了。」有太多要問的,又不想像個查戶口的,還是尊重別人好點,林綰煙也不是好奇心很強的人。

蕭禹文心里咯 一跳,這小人兒可是不要太機靈,敢情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直接將燙手香芋丟給了他。「你問我便答。」

「哎,你這樣好無趣喲!」林綰煙自然是不會再問了,明顯蕭禹文並不那麼想告知。「不是都應該這樣介紹嘛︰小女子年方十六,尚未婚配,生而婉孌,性本端莊。家有良田萬傾,駿馬千匹,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蒙有緣,一見如故,再見傾心。世間情,千萬種,最美莫若兩情相悅。君若許我林中看花,一世無暇,我願與君青絲綰結,執手流年。」

林綰煙沉浸在自己月兌口而出的「才華」里,蕭禹文沉浸在她柔美動人的言辭里,一時肅靜。

「此話當真?」蕭禹文眼楮里泛起了亮光,聲音柔軟至極。以前會覺得那些話矯情,原來是因為不是兩情相悅的人對自己說的?他現在听著怎麼覺得很唯美很浪漫?

「啊?」林綰煙只是想到之前看到的電視劇、電影里有這樣形式的搞笑介紹,再自己即興發揮串聯起來,逗蕭禹文樂,她才沒有那個膽量敢如此求偶,這種事情不是都應該男人來做嗎?她應該負責矜持。「不當真,不當真,我隨口胡謅的!」

蕭禹文眼眸里的悵然升起,聲音很淡卻很堅定。「你若願意,我便敢。」

林綰煙羞紅了臉,只好把頭埋進他的懷里,心里感嘆著,這是在許諾嗎?為什麼要她願意,他才敢?不會主動的嗎?只能感慨,這果然是個不經事的好男人啊,稍有春心,很容易就會被撩撥,如果真的有緣,她會嫁給他的。

只是現在說這些好像太早了吧,她都不知道在這一世自己是誰,難道就可以這樣什麼都不問地和他共度余生?這幸福來得太容易了,一睜眼就有如此一個美男對自己好得不像話,太不真實了,或者說來得太容易了,都讓人不敢去擁有了。

「晚上,我幫你療傷。」蕭禹文彎腰將林綰煙放在了湖心亭的石凳上。

「我不是在吃藥嘛,會好的。」林綰煙不知道什麼是療傷,但感覺應該會很麻煩。

「內傷吃藥好得慢,晚上你泡了藥浴,我便幫你針灸疏通郁結的血塊,再用內力徹底逼出淤血。」如果時間足夠,蕭禹文斷然不會急著這麼做,畢竟他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樣一來,他必定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休養。

「你的傷是不是還沒好?」林綰煙想到蕭禹文也是受傷了的,再使用內力是不是會更加傷身?她不知道,但是隱隱有些擔心。

「別擔心,我自有分寸。」他的分寸便是無論他會受到什麼傷害,一定要治好她的內傷,讓她恢復功力,至少後面再遇到危險,她能有自保能力,而不是坐以待斃。

「我可以拒絕嗎?」這下林綰煙很確定蕭禹文這麼做一定會傷害到他自己,她確實不願意這樣做,會讓她很不安,欠他的便更加還不清了。

「你說呢?」這個還用問嗎,絕對是拒絕無效的。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林綰煙一臉無奈,撅起櫻桃小嘴,故意轉身不看他。

蕭禹文嘴角浮起了笑容,她那小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

林綰煙整個身體泡在藥浴桶里,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著,不一會兒額頭就冒汗了。

因為藥效大,林綰煙的身體又虛,蕭禹文也不確定她能堅持在里面泡多久,所以便讓踏雪在旁伺候著。

不過一刻鐘,踏雪就匆忙推開門。「公子,不好了,小姐好像暈過去了!」

蕭禹文一個箭步沖進去將林綰煙抱起,驀然發現她是*的,臉瞬間紅透,將人放在床上,蓋上被子,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吩咐踏雪將林綰煙身子擦干,穿上衣服。

站在門外,蕭禹文感覺自己一身燥熱,有如昨晚主動抱她的那種燥熱。這股燥熱一直持續到他拿著銀針坐在林綰煙床邊。他突然發現剛剛自己是有點懵了,為什麼要讓踏雪給她穿上衣服呢,現在他明明還得將林綰煙的衣服月兌了,因為銀針要扎在背上,手上,腳上。

他想了想,又走出門外,讓踏雪去幫林綰煙月兌衣服,並且說明了要將她翻一面,背部朝上。

于是,他再次進去,掀開被子,看到的林綰煙整個人趴在床上,白皙光滑的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

他不敢多看一眼,迅速將所有銀針消毒,熟練地找到穴位走針。扎完最後一針,蕭禹文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顧不上擦汗,又迅速收針,拿過一條毛毯覆在林綰煙身上,將她抱起,用毛毯將她整個身體裹住後讓她平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蕭禹文坐在床沿,長舒了一口氣,精神高度集中,人很容易疲憊。

此時床上的林綰煙劇烈地咳嗽起來,雙眉緊蹙,看起來很難受。蕭禹文拿過準備好的盆子放在床邊,迅速將林綰煙扶起來。

林綰煙作勢要吐,蕭禹文眼疾手快地將盆子放在她面前,看著她吐出幾口烏黑的淤血,總算放心了。

他快速把裝了淤血的盆子放在一邊,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又重新拿了個盆子在床沿坐下。

吐完的林綰煙已經有點意識了,除了腦袋有點暈暈沉沉,身體倒感覺順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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